在兩個格鬥館的商議和認可之下,這場比鬥采取了最為傳統規則。
比鬥為五局三勝製,勝出者為最終獲勝方。每局時間不限,當中可以有半小時時間用作休息和處理傷勢,場地限製在場館之內,以擊倒或擊斃對手為勝利條件。
前兩局為徒手格鬥,後兩局使用兵器,如果相持到最後一局,那可以任意選擇戰鬥方式。
信又助和克萊頓兩個人在眾人目注走到了台上,雖然兩個人都沒有上台比賽的經驗,但都曾多次在同館前輩和師兄弟們的圍觀下進行過多次對戰和交流活動。
但是這一次卻是不同的。
他們在兩名格鬥家麵前戰鬥,並且他們這一戰可能直接決定了兩家道場未來的走向,他們年紀不大,身上背負的東西如此沉重,壓力可想而知。
儘管兩個人臉上表現的很輕鬆,可走路的節奏和身體的動作都看的出來十分緊張。
溫利爾這邊則顯得十分輕鬆,他來時做了許多的準備,並且預料到了眼前的情況,再則對自己的弟子有著十足的自信,如果這樣都無法達成預期,那說明他們確實實力不夠,那就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
陳傳則不怎麼在意輸贏,他隻是說過自己退讓不再乾涉,但實際上隻要格鬥館有著充足的資金注入,哪怕名聲再差,怎麼樣都能撐下去。
當然了,考慮那位羅女士將場館交到自己手上,如果能維護格鬥館的名聲,
他還是願意順便維護一下的。
昨天看過了所有格鬥館的弟子,新五郎的這個兒子其實並不是最優秀的那個,然而有些特質卻非常突出,很符合他的要求,基於這一點,他讓這個少年上場。
場上兩個少年在相互致禮之後,就各自擺開了架勢。
信又助傳統的非身流架勢,重心靠上,腳掌著地,身體微微帶著一點起伏,
看去似乎隨時會跨越空間,飛躍踢出。
非身流的一個特點,你看看距離較遠,但實際上他們隨時可以躍至你們麵前展開淩厲攻勢,一般這種衝擊力是很難正麵抵擋的。
克萊頓則是保持了稍側的身形,重心壓的比較低,呈現一個大弓步,身體則前傾,雙手朝前伸出。
這是一個比較奇怪的姿勢,但這就是米加斯格鬥術,兼具散手和擒拿特點的一種格鬥技巧。
他們的理念是節省體力,摒棄任何多餘的動作,在最短的時間爆發出絕對的優勢,從而擊倒對手。
這與非身流相反,非身流是強調在進攻中找尋機會的,不過理念隻是理念,
根據個人身體和對技巧適應能力不同會有很大的差異。
雙方對峙了一下,一上來都是秉持著謹慎的態度,信又助這邊腳步開始慢慢挪移,先開始朝向一個方向,不過數步之後,又試著往另一個方向轉動,並且當中他還試著變幻了一下節奏。
非身流是非常擅長節奏變化的,不過他發現對方非常沉得住氣,幾次試探都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他到底是年輕人,心中微微有些急躁,實際上彆說是他,其他的非身流館的教練也是神情凝重,因為剛才信又助的做法無懈可擊,換他們上去也不見得能做的更好,隻能說米加斯格鬥館的這個年輕人很厲害。
非身流畢竟是需要進攻,等的越久氣勢就越弱,最後可能無法發揮出應有的水平。
所以試探了許久無果之後,信又助果斷放棄這個舉動,決定發動強襲,腳步微微挪動,進入可攻擊的範圍內,隨後忽然向旁處一踏,再一個簡單的變向,就朝著克萊頓淩空一腳飛踢了過來。
他對對手幾乎沒有了解,但是對手卻似乎對他的攻擊習慣很了解,一邊觀戰的信五郎就提前發現了,克萊頓的眼神一直跟隨著信又助腳下的落點位置,這不是簡單的觀察,而是一種成竹在胸的預判,而結果也不出他的意料—
一聲悶響,再是砰的一聲,一道人影重重落在了地上。
勝負幾乎是在頃刻間分出,信又助是倒下的那一方,此刻他的臉孔漲得通紅,被攻擊到是他的胸口,那裡起斷了幾根肋骨,並且一時因為的勁力影響,他渾身麻痹,無法動彈。
克萊頓這時直起身,對他鞠了下躬。
第一局毫無疑問是他勝了,如果真正死鬥,他下一步就可以上前殺死毫無反抗的對手。
信又助立刻被衝上前的醫療人員扶了下來,等簡單處理好傷勢後,他有些羞慚的對信五郎說:「對不起父親,讓您失望了。
信五郎倒沒對他有什麼苛責,說:「輸一場沒關係,知道怎麼輸,下次想辦法贏回來。」他嚴肅的說:「剩下還有四場,每一場你都必須照著最後一場去打。」
「是!」
信又助提起了一些精神,這時他想了想,隨著自己的心理驅使,在眾人的目光下來到陳傳的麵前,他向前一個躬身,「晚輩可以請求閣下的指點嗎?」
陳傳看了看他,微微點頭,很大膽的舉動,並且知道眼下怎麼做才是正確。
這個看著憨直的少年其實腦子一點都不笨。他說:「你剛才做的其實不錯。
你對手剛才那一擊本來是可以戳斷你的脊椎,從而結束戰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