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到了這一幕,大順訪問團這一邊的人都是皺起了眉頭,隻是他們誰都沒動。
因為他們能看的出來,那些被啃咬的人儘管發出了慘烈的叫聲,但卻並沒有掙紮反抗,好像他們都是自願的。
有人問:「阿什先生,這就是宴會嗎?」
阿什低聲說:「是的,這就是宴會,確切的說,是祭祀。」
蘇渭擰著眉頭,問:「這裡的祭祀,都是用人來獻祭嗎?」
阿什說:「是的,不過諸位不用太在意那些人,被獻祭的大多都是死刑囚犯,是他們從政府手裡買下的。當然,還有一些自願的———”」
「自願的?」
「是的,他們是狂信徒,認為可以和原始的欲望結合成為一體,還有一些麼·....」
阿什語聲低沉了幾分,「他們願意用自己的身體為家人換取一筆能活下去的錢。
原始教派其實很受貧民窟一些人的歡迎,他們可以在生前享受各種歡愉,享受各種藥物和娛樂植入體的刺激,到了病重或者不可救藥的時候,他們可以把自已賣了,從教派裡換一筆錢,而且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有人忍不住問:「能把自己賣一個好價錢?這難道都是值得稱道的嗎?」
阿什麼歎了一口氣,「這裡是聯邦,你們得習慣,並且原始教派還算公道,
能確保親屬能拿到全額的錢,因為這樣,首府每年能減少很多的治安事件。」
陳傳沒去管底下的那些人,此時他能感覺到,周圍有一陣陣的場域波蕩,這的確是一場教派祭祀。
此刻如果從上方看下去,能看到湖水底下出現了一張巨大的臉龐,而這片河域上所有的船隻,就全部懸浮在它的上方。
儀式麼?
這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儀式,似乎並不是為了從血肉上獲取什麼,而似乎是為了將人心之中的恐懼、厭惡、狂熱、痛苦等等情緒都是激發出來。
並且他通過眉心天目看到了,遊艇之上的人身上都是圍繞著一絲絲的光芒,
並向著湖底之下流淌下去。
這些光芒並不是他們自己身上冒出來的,而是儀式場域和他們的心緒和強烈的情感交互所產生的某種激發物。
同時他還留意到了,自己這艘船上的人身上所產生的光芒尤其的多,看起來越是實力強大的人,或者身份足夠高的人,其所激發出來的光火也就輝盛。
就算他的身外,也存在著這樣的光火,哪怕他的情緒沒有什麼太大起伏,但可能是因為他是在場身份最高的人,那些光芒竟是最為明亮的。
他眸光平靜,問了阿什一聲:「阿什先生,類似這種儀式經常出現嗎?」
阿什想了下,說:「儀式雖然不是頻繁出現,但一個月至少有一次,固定時間是沒有的,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可能要幾年才出現一回了。」
陳傳點點頭,這倒更肯定了他的猜測,幾年才出現一回的儀式被他們碰上了,哪裡來這麼巧合的事情。
他大致能確定,對方很可能是因為他和護衛隊員的到來,才舉行了這個儀式。理由很明顯,就是為了從他們或者他的身上獲取某種好處。
不過他並不想就這麼輕易被人所利用,尤其對方今天這麼做成功獲取了好處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敢更進一步。
並且對方似乎並不怕他發現,是因為這是在聯邦首府之內,篤定他不敢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嗎?
他又看了一眼下方,那個臉龐愈發清晰了,看的出來不是什麼單純的人臉,
而是結合了某種怪物和人的特征顆合成的臉龐。
毫無疑問,那些個儀式材料就安排在湖水之下,或許還不止這裡,很大概率遍布了整條河道。阿什扔下去的那枚銀幣,很可能就是通過儀式來傳遞信息的。
他雖然不認識這個儀式,但卻清楚,無論是什麼儀式,想要完成的話,那麼必然是需要儀式材料的,這些材料如果不存在了,那什麼都完成不了。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