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正良可是非常明白的,要辦成這件事,關鍵不在於對麵和他們這裡,而在於顧問團,在於上麵。
其中上麵的態度才是關鍵。
他想問的是,陳傳做這件事,不知道是否和上麵溝通過了?
陳傳說:“黃會長,上層給我們定的標準其實很寬泛,他們隻是把握大方向,除了比較重要的受他們關注的人和事,其餘他們是不會多理會的。
這件事我們自己來處理就好。
這個組織藏在我們國家的內部,與對麵世界的存在明確有勾結行為,對我們的破壞非常大,在大轟撞到來前,我們必須對它展開清剿行動,哪怕不能完全肅清,也要設法清除掉一部分。
如果有人阻礙,那麼無論是誰,都不能輕易放過,哪怕為此付出嚴重的代價。
諸位也不用擔心顧問團的事情,”
他平靜說:“如果有人不同意,由我來負責說服他們。”
黃正良和朱副會長兩人心中一跳,作為純淨派的一份子,他們都很清楚所謂的說服是什麼意思。
感覺這位陳顧問做事很激進啊。
不過再一想,他們純淨派的顧問,不向來都是如此麼?
黃正良當場表態:“陳顧問,派內支持您的做法,我們也認為此舉是合適的,是有必要的。
過往我們專注於外部,忽略了內部一些人對我們的破壞,陳顧問您既然指出來了,我們怎麼能視而不見呢?我們全力配合您的。”
朱副會長也說:“我們回去之後,會將派內可以將參與這件事的人員和資源整理成材料,交給陳顧問,讓您可以有一個參照。”
陳傳點頭說:“好,這樣我就等候回複了。”
這樣一來,雙方謀求的事情算是談妥,氣氛也一下放輕鬆了許多。
朱副部長趁著眾人喝茶的功夫,說:“陳顧問,目前看過了,自天際線計劃正式啟動後,濟北道分部是發展最快的,對於各個分部都有參照意義。
所以我們來之前開會決定了,會給濟北道分部一定的支持,讓分部得到更好的發展,並且還希望陳顧問能夠時時指正。”
濟北道分部幾乎陳傳是一手重建起來的,雖說派裡給了後續的資金和人員補充,但如果沒有陳傳在那裡站穩腳跟,那投入多少都是沒用的。
所以派裡之前默認那是陳傳在派內的嫡係勢力,由其自行發展,儘量不會去插手,現在隻是通過派內的決定變相的確定下來。
當然陳傳身為顧問似乎已經並不需要這些,但他不在意,不代表他們也能不在意,再說了,這位在底下有這麼多老部下,對派內才有更多的歸屬感。
陳傳看得出來派裡的用意,對此他並不反感,濟北道算是他起家的地方,派裡願意多給一些,那當然也是好事,他頷首說:“好,那就這樣。”
而在他們商談的時候,此時融合派總部之內,幾名來自保守派的代表也在召開一場會議。
相比而言,這裡氣氛顯得凝重的多,純淨派多了一個顧問,這不僅使得純淨派的話語權增加,也意味著進取派的力量再一次擴張了。
此消彼長,損失的就是他們了。
本來他們通過一些巧妙的政治運作,已經把人壓下了,可是沒想到上層插手,打亂了他們下麵的布局。
融合派也想到了,純淨派接下來一定會爭奪資源的傾斜,所以他們也在想辦法應對。
隻是除了這個之外,眼下還有很多對他們不利的狀況。
首先是這一仗打下來,軍隊中有大量進取派成員得到了晉升,那麼到對抗大轟撞時期,這些人都將會是中流砥柱。
軍隊的派係很多,雖然也有一些偏向他們的成員混到了軍功,但比較下來並不起眼,這次立下大功的頂端戰力基本也全是進取派的人。
進取派在軍隊方麵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了。
而另一方麵,挾大勝之勢,推動天際線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他們已經感覺很難支撐了。
有一名來自地方公司的代表發問:“請教諸位,政務院那裡下決心了麼?”
來自精修派的一名代表回答:“目前還沒有定下。”
有人搖頭:“沒定下又怎麼樣,中京已經事實上與天際線連成了一體,現在各中心城地方議會的壓力很大,希望我們能想想辦法。”
“目前看起來攔不住的,但是我們可以設法拖延,拖上幾個月,拖上個一年,拖到大轟撞到來,那一切都好說。”
眾人也是打著這個主意,誠然大勢無可阻擋,可拖個大半年也不成問題,大的盤麵保住了,底下也就改變不了什麼了。
這次開會因為融合派是主場,所以到場的融合派參員最多,其中有一名參員這時建議:
“這半年的時間裡,進取派的動作絕不會停,我們也該給他們找點事情,不能讓他們把視線集中在我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