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去疾離開的時間太過巧合了,這難免會令人產生一些聯想。
在這件事上,黃去疾是否有問題?
當時如果其本人在,哪怕並沒有跟在何書岡的身邊,隻要還在事務部內,那個變化成何書岡模樣的擬身也極有可能被他識破。
就算是真的看不出,事務部的那些人也沒那麼容易被拿下,那樣也不會出現太多對何書岡不利的證據。
這些事件單獨分開看都沒什麼,可是彙總到一起,要一樁樁的去駁辨,並找出相應而合理的反證,這在短短時間內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這時有人說了句:“這應該隻是一個巧合。”
馬上有人說:“是巧合,黃司務如果要對何部長不利,那應該能找出更多的證據。”
眾人想了想,覺得也算合理,雖然黃去疾走的這麼果斷有些古怪,可是深究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這就是一位洞玄觀格鬥家的特權,哪怕他真的有問題,你就算有懷疑,最好也不要去明著說出來,否則會弄得雙方都沒退路,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好。
有人麵色凝重的說:“那個動手的人到底是誰?我查過了,目前在中京的頂層格鬥家事發時都不可能出現在現場。”
融合派的副會長羅晉賢沉聲說:
“不用去追究了,這沒有意義,現在看起來整件事就是由那位陳顧問主導的,那麼這個人應該就是這位的人,很可能是他從外部招攬的格鬥家,那麼找不到身份來曆也說得通了。”
“現在找不到人,那就隻能從證據上下手了。”
有一名參員問了一句關鍵的問題:
“任辛山這麼快拿到了證據,有沒有用格鬥家的手段,那名格鬥家有沒有參與?”
“可能用了一些催眠手段,但在有證據的情形下,這是被允許的。”
至於先有證據,再有口供,還是先有口供,再有證據,這個是弄不清楚的,追究也沒有意義。
那名參員搖搖頭,看來任辛山那邊很小心,可惜了,如果在未經政府和格鬥家理事會審批的情形下讓格鬥家參與審訊,那麼可以強行說是對方偽造記憶,事情就還有回旋的餘地。
還有人議論起來,出聲詢問:“這件事難道不是應該有六十天的緩衝期限嗎?”
“所以何部長隻是暫時被停職,現在的任辛山隻是代理部門主管。”
說是這麼說,可他們哪裡會不知道,審查是必須要避嫌的,就算交代工作,也需要紀律小組人員進行陪同,那在部下麵前就沒什麼威信可言了。
試問除了極少數死忠分子,誰會倒向一個明顯已經失去政治前途的人?
即便何書岡真的可以撐過六十天,可是那時候對麵完全可以再提交新的證據,如此可以再拖延一段時間,雖然不可能無限拖延,可那個時候,大轟撞恐怕都快要來了,人放出來有什麼用?
事情的一切關鍵就在於何書岡一開始就被人控製了,不然的話,還真不見得這麼被動。
風子恒說:“現在的事情發展,已經超脫了我們的處理能力了。諸位,彆忘了這是一位顧問在針對我們,所以還是各自聯係下上麵幾位顧問,看看是否可以讓他們出麵處理這件事。”
眾人想了想,目前也隻能這樣了。其實顧問團的顧問未必會頂著另一位顧問來,因為這可能會轉變為顧問之間的全麵對抗。
不說其他顧問也未必會同意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也是上麵不願意看到的。
比起這個,何書岡的事情反而是小事了,所以他們也沒有指望太多。說實話,到這一步,失去安全事務部這一重要部門的控製已經是必然的了。
羅晉賢此刻對所有人說:“諸位,從天際線開始,對麵就在頻頻出招,我們一直以來隻是被動的應付,這個局麵必須要加以改變,不然會發生更為危險的事情,所以……”
他頓了下,“為了扭轉頹勢,我提議,噬心蟲計劃必須儘快啟動了。”
場域空域內,陳傳這邊聽說了政務院會議廳的事情了。
陶昌如的這個安排,幾乎就是何書岡的事情釘死了。
其實沒有這位出麵,事情可能會有一些波折,但他們的準備工作做的充分,大體上也不會有所改變,而這位的出麵,可說是又上了一層保險。
這位的本意他看不出來,但在這件事上,毫無疑問是站在了進取派這一方了。
他抬起頭,對著坐在對麵的鳴乘子說:“鳴乘高功,此回辛苦了。”
鳴乘子忙說:“玄機言重,不過幾個神相分身來回,著實談不上辛苦。”
陳傳微微點頭,這時界憑中有聯絡信號到來,他看了下,見是肖元光,心下一轉念,當即接通了:“肖前輩?有什麼事情麼?”
肖元光說:“陳顧問?沒什麼事,就是團裡有人托我向你轉個話。”
“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