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正在考慮這件事的時候,政務院那邊又傳來了一條消息。
說是之前朝著西大陸那邊發過公函,詢問是否需要幫助和協作。
而西陸的回複也很快,說是感謝大順政府的好意,他們自身能夠應付,暫時不需要幫助。
值得一說,世界之環雖然是一個整體,並且彼此連通,可畢竟分由各個國家所掌握,所以世界之環外部的呈現方式,是一個個相對獨立的區域。
如果沒有得到他國的允許,那麼其他國家是很難從外圍去到其他國家的防守節點上的。
通行的做法,就是通過國與國之間的交流,然後從世界內部入境,再通過專有通道進入那裡。
這樣的做法自然是有其道理的,世界之環哪怕被突破一點,不至於一下全部失去作用,對於外部防禦是有一定好處的,可要是內部出現問題,可能其他國家根本來不及援手。
好在各國充分認識到了這個弊端,所以各個區域大國都會承擔起的一定責任,必要時刻會強勢介入。
東陸這邊的國家不多,也就大順及其幾個傳統附屬國而已,因為曆史沿革和文化原因,所以並沒有什麼太大問題。
利納克斯聯邦則負責“支援”瀛陸各國,有些國家寧願聯邦的力量來了不走,但也有不少國家則表示,寧可邀請國際調查團,也不歡迎聯邦力量的進入。
至於西陸諸國,則是靠著諸國之間相互支援,就如這一次圍捕卡帕皇帝,就是多國合作。
但正是因為區域各國的實力相近,沒有一個明確的主導,所以往往意見不一,效率較為低下,相互救援會產生遲緩拉扯的現象,有時候容易出現不該出現的漏洞。
建治五十二年那一次,西大陸儘管也撐過了那一次來自對麵的進攻,可依舊有一名上層力量戰死,一定程度上就有由於這個原因。
如果這一次像他想的那樣,那麼他們這裡不會遭遇太大的壓力。
但這隻是他的猜測,目前還無法認定,麵對此次的敵人,仍應當全力以赴。
專車來到了下方後,換乘列車,十分鐘後,通過了裂隙,並來到了前沿空域之中。
就在他到來的時候,見到柳昌臨、方硯行兩人的身影也相繼出現。
三個人見麵之後,相互致意。
他們這三人,柳昌臨是神之相,方硯行是異之相,而他是人之相,彼此之間正好可以形成互補。
柳昌臨這時說:“昨天我已經和兩位說過了,身為這次領隊,我決定調整一下路線。
這可能與之前說好的計劃不一樣,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需要臨機決斷,不必完全遵照既定的戰術。”
方硯行說:“是,我也是這個意見。”他看了看陳傳,“不知道陳顧問的意見是……?”
兩人都對陳傳十分客氣,陳傳雖然加入顧問團不久,可通過這些天來的觀察,他們都能清楚感受到陳傳的實力,這也難怪有過往那些驚人戰績。
陳傳能看出來,柳昌臨固然是說他隻是臨時決斷,可真正目的,恐怕是不想讓顧問團裡有些人知道小隊的具體計劃。
且不說這個目的為何,他對於這個做法也是非常讚同的。
他們是戰術的直接執行者,在不礙大局的前提下,這種關乎自我的性命的事,當然需要由他們自己來決定。
他看了看兩人,說:“兩位經驗比我豐富,就按照兩位的意思來。”
柳昌臨見他同意,衝他點了下頭,隨後說:“好,那我就說一下,我以為,我們這回行動一定要快,不能讓對麵的妖魔察覺到我們的來意。
通常我們是沿著混疆而行,尚靈君知道我們的習慣,同樣可以通過路徑上混疆的場域來分辨我們的行蹤。
這樣祂即便不提前遁走,也會有所防備,捕殺祂的難度會大為增加。”
方硯行說:“柳顧問說的有道理,我們這次雖然有總部配發的遺落物,可不過是能隱藏我們的場域精神,但場域還有行跡留下的,除非我們不借助這個方式過去。
如果謹慎一點,是該連場域也儘量進行回避的。”
柳昌臨說:“所以這一次,我決定不走混疆,而是全程都是走世脈。”
陳傳一轉念,走世脈的話,除了容易被上層力量察覺到,最關鍵的就是不確定性。
世脈是會不斷變化的,如果行程速度不夠快,那麼有可能會偏離出去。
所以原本開陽給出的計劃,是前麵一段路用混疆,後麵可以考慮走世脈。
方硯行和柳昌臨常年合作,對他很熟悉,他是知道柳昌臨的本事的,所以他對陳傳說:“陳顧問,放心吧,這次團裡給的遺落物能完全遮蔽我們的行蹤,且有柳顧問帶隊,是沒有問題的。”
陳傳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