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這一戰的結果,迅速傳遞到了安南道融合派分部所在。
“我們再三確認之下,目前能夠確定兩具戰鬥型活躍意識體都是被瞬間破壞,獅憲當場脫逃,蘇利亞與敵方交戰僅僅一分鐘就消失了。
根據事後分析,他應該是此行的軀體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報告人員說完之後,包括郭通遙在內的分部成員都沒有說話。
其實按照最初的情報看,這次要對付的敵人並不是洞玄觀的格鬥家,那麼讓蘇利亞出麵已經是他們儘量高估敵人了。
然而現在的情況看,對方不但是洞玄觀,且遠比他們以為的強大。
現在的國際局勢他們也是很清楚的,周圍國家沒一個有能力動用這樣的力量,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是來自國外的勢力。
如果是來自國內的話,他們都不是蠢人,聯係到上次那件事,不難猜出背後當是源自於某些上層人物的意誌。
而這個人的具體身份,光隻是想想就讓他們呼吸為之急促。
儘管他們這一次圍捕用的全都是南洋的人,表麵上看去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然而上麵那一位可不一定講這個啊,這從上次的事情就可看得出來了。
此刻他們的心中莫名恐懼,因為說不準什麼時候他們就會遭遇到和副部長阮成念一樣的下場。
郭通遙這時也皺著眉頭,不過他並不太過擔心自己,這一次出來,為了避免出現同樣的情況,他是得到了總部的許諾,會得到部分上層力量護持的。
他此刻在考慮另一件事,對方到底有沒有從研究所得到想要的東西?
又到底得到了多少?
其實對方隻是來對付他們的話,那其實反而是好事,說明沒有辦法針對上層,可要是……
“郭副部長……”
一名分部成員好像從界憑上收到了什麼,忽然抬頭出聲。
郭通遙看過來:“什麼事情?”
那名成員說:“剛才從持羅伽多那邊有電報過來,說那座研究所消失了。”
“消失了?”郭通遙手中把玩鋼筆的手指忽然頓住。
“對。”
“能夠確認麼?”
那名成員說:“是我派駐在持羅伽多內部的眼線傳出來的,照片需要在兩天後送到,不過他與我們合作很久了,之前沒有出過紕漏,我認為在這件事上他不會亂說。”
郭通遙想了想,他歎了口氣,這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擺平的事情了。
他說:“你們整理下各方麵的資料,我立刻上報總部。”
陳傳所乘坐的飛艇一天之後回到了大順的疆域,到了這裡,他就和霍追風一行人分開,自己獨自回返中京。
在抵達中京的時候,他就聯係了下顧問韓颺,追溯那具屍骸需要這位提供技術支持。
不過對麵接上聯絡的卻是一個活躍意識體,告知他說是韓颺和另一位植入派的顧問,因為參與派內一個重大的技術項目,目前無法對外溝通。
陳傳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對麵告知三天之前。
陳傳聞言又問了下這個項目到底需要多少時間,活躍意識體表示不確定,有可能幾天時間,也可能長達半月。
結束聯絡後,陳傳一轉念,三天前正好霍追風進入研究所的時候。
他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什麼巧合,極可能是保守派的對策。
因為即便他從研究所內取到必要的證據,也一定需要技術手段進行確認了,而讓提供技術的人暫時抽不出手,那麼就可以暫時阻斷這件事。
那麼是否要等下去?
他不打算這麼做,如果真的是保守派的布置,那麼一個項目之後還可以再拋出另一個項目,植入派這種技術至上者,是不會拒絕這種事的。
就算是他現在強行找過去,對方也未必會願意中斷原本的研究。
不過要查出東西來,並不一定需要技術手段,他還有其他辦法。
他當即和密儀總局那邊聯絡了下,得知那邊的密儀大師除了負責中京這邊儀式的,其他幾位都有自己的任務,目前都不在首府。
而中京這位密儀大師需要時刻盯著赤丘之下的重要儀式,也是抽不開身。
其實在聽到結果之前他已經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了,現在倒是可以由此確定,的確是保守派插手了。
隻是光憑這些可阻止不了他。
他回到自己的場域空間後,便立刻於精神之中呼喚了下,沒有多久,鳴乘子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執禮說:“見過玄機。”
陳傳點頭致意,又指了指案上擺放著的殘骸,“鳴乘高功,我需查證與這東西相關的人或物,高功能夠做此事麼?”
鳴乘子查看了一下,回言說:“追根尋源之儀在下雖會,可觀此魔物並不簡單,以在下手段恐有疏漏,可能耽擱了玄機大事。
不過斷塵派在此道之上亦有建樹,我可去那裡請一位同道前來,屆時一同布置密儀,當可不致有所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