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賊受死!今日就讓你血債血償!”
三把短劍齊齊刺入錢大富胸膛,這家夥根本來不及求救,便已喪命於那三名女子的短劍之下。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周雲生難以置信的看著眼神渙散的錢大富,啞口難言。
就,就這麼死了?堂堂金蟾商會的一個掌櫃,竟然不會武功?
“得手了,沐荷,夕薇,你們快走。”夏婉兒嬌喝一聲,她那兩位姐妹立馬拔劍就朝著窗戶奔去,完全沒有久留之意。
夏婉兒本應與她們一同撤離,但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目光瞄到了手無寸鐵的周雲生,心思頓時就活躍了起來。
四下無人,惡少落單,正是將其就地擊殺的大好機會啊!
於是乎,夏婉兒瞬間做出了一個本不存在於計劃當中的行為,她將短劍一甩,竟朝著周雲生殺來。
“婉兒快走!彆亂了計劃。”
從窗戶跳出去的兩名少女在下落前大聲喊道,但這時她們已經看不到屋內的情況了。
砰!
周雲生抓起旁邊一把椅子便砸了出去,他所學武功可不止碎骨棍法一門,在這種近距離情況下,麵對短劍拳法亦能發揮出不俗威力。
夏婉兒顯然沒想到周雲生是身具武功的,瞬間就被椅子給砸了個正著,周雲生抓住機會,一步踏前便是一記‘虎開山’,握拳直搗夏婉兒胸口。
夏婉兒倒也不是繡花枕頭,見她一手按住周雲生胳膊,整個人極其靈活的在半空中一個翻滾,有如蝴蝶般飄飛到了周雲生身後,一劍刺向對方後心。
虎擺尾!
說時遲那時快,周雲生猛地右拳擺臂往後一揮甩,正中夏婉兒手臂,這一拳力道不小,直接將夏婉兒手中短劍震脫,既已卸去敵人兵器,周雲生更是趁勢追擊,一手擒住對方手腕,一腳來了個絆腳踢。
夏婉兒整個人重心不穩,當即就栽倒在地,被周雲生用力製服。
雅間裡一片狼藉,與左右雅間打通,錢大富的屍身尚未冷去,胸膛的三個致命傷口還在流淌著熱血。
“雲,雲生老弟,大事不妙,這次我們攤上大麻煩了。”見周雲生擒住了一個刺客,董過趕忙晃晃顫顫的從桌底下爬了出來“錢掌櫃死了,他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死在這啊。”
周雲生表情陰晴不定,董過這番話,亦是他想要說的。
金蟾商會遍布遊龍十三州,能夠有資格來單乾開一家金蟾商會店鋪的,身份都得是大掌櫃的徒子徒孫才行。
錢大富是被他們請來龍鳳樓的,這遭到暗殺,死在了龍鳳樓,怎麼算都絕對與他們逃不脫關係,到時候吳大掌櫃得知,清算下來,搞不好自己和董過就得給錢大富陪葬了。
以吳大掌櫃的地位,他還真不會把自己這周家少爺的身份放在眼裡。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暗殺錢大富。”周雲生按著夏婉兒的腦袋怒道。
“嗬……”夏婉兒冷哼一聲,閉口不言。
“賤人,全都怪你們幾個賤人。”董過氣從心來,直接就一腳對著夏婉兒的臉麵踩了下去。
啪!
夏婉兒被周雲生擒住,毫無躲閃機會,頓時就被董過一腳踩中,雪白的小臉蛋上多出了一個明晃晃的黑腳印。
但董過還嫌不夠解氣,接連再踩,沒幾腳下來夏婉兒嘴邊便滲出了一縷血絲。
周雲生看著錢大富的屍身,眼神思索,突然間他一把抓住董過的腳腕,低聲說道“外麵還有打鬥聲,應該是我們的人還在和這刺客的同夥交手,你出去看看情況如何,我來逼問這個家夥。”
“雲生老弟呀,人都死了,這會逼問還有個鳥用啊,還是趕緊收拾收拾東西,連夜離開嶽山鎮吧。”
“逼問出刺客的來曆,替錢大富報仇,我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隻知道逃,憑借金蟾商會的勢力想要從遊龍十三州揪出一個人,你以為很難嗎。”周雲生說道。
沒有辦法,董過隻得走到門邊,推開門探出頭去看看外麵目前到底是個什麼情景。
隻見一中年大漢以一敵多,手持兩把鐵刀與十多名護衛糾纏在一起,看樣子甚至還占據上風,武力不低。
趁著董過不在,周雲生直接一掌劈暈夏婉兒,起身就朝著錢大富屍身走去。
報仇?報他奶奶個腿,這麼麻煩的事情誰要去做。
反正還是那句話,錢大富死在哪裡都行,就是不能死在今晚,死在這裡。
隻要錢大富多活十日,那事情就跟他周雲生沒有什麼關係了。
“這次卻是可惜了這個寶貝。”周雲生心疼的從懷裡拿出延壽還陽大補丹,直接用力塞到了錢大富口中。
延壽還陽大補丹入口即化,不出三息,在周雲生的注視下,本已死的透透的錢大富猛地睜開雙眼,異常慌亂的看著四周。
“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錢掌櫃莫慌,刺客都已經被我給打退了,你現在很安全。”周雲生撕下一塊桌布捂住錢大富胸前的傷口“錢掌櫃,你這傷得趕緊找大夫來止血,拖不得,我這就送你回去。”
剛剛複活還完全沒弄懂情況的錢大富哪裡知道周雲生對他做了什麼,反倒是此刻對方的行為十分讓他感動。
被周雲生攙扶起來,錢大富立馬感激地說道“周兄弟,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從今以後哥哥我就叫你一聲弟弟了,往後隻要哥哥有一口肉吃,就必分你一半。”
周雲生心虛道“您太客氣了錢掌櫃。”
“你不信我?那好,等我們回去,我就與你結拜,讓蒼天見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使不得使不得,周某哪有那福分啊,錢掌櫃你先彆說話了,止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