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是大反派!
周雲生回到周府的兩日之後,以河陽城為核心,整個青州直接掀起了一場‘驚天核爆’,大量的消息從青州傳播到遊龍十三州各地,楚國的江湖局勢可以說是暗潮湧動,殺機四伏。
那日吳大掌櫃遊江賞景,青州各地來了一大堆豪紳員外以及他們的孩子陪同,這一下子全在金風酒樓被聖教弟子殘殺,他們在青州的家業頓時就淪落成了一塊美味的無主肥肉,不少人物在暗中窺竊,等待合適的時機下手。
其中又以吳大掌櫃吳青天的死因最為震撼,金蟾商會一共十三位大掌櫃,個個位高權重,甚至與楚國皇族都有著莫大的關係。
有人敢在青州的地界下套殺死一位大掌櫃,這無疑是重重的往金蟾商會的臉上抽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不管金蟾商會以後能不能為吳青天報仇雪恨,此事已經是一個無法抹去的恥辱了。
人人都會記得此事,而踩著金蟾商會名聲上去的,就是那一夜之間突然在青州冒出來的江湖勢力——聖教。
金風酒樓事情發生的第二日,金蟾商會總部那邊立馬就派了一位宋先生前來青州,專門負責接管吳青天的位子,穩定青州金蟾商會的同時還得查清聖教一事,肅清這些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家夥。
青州武林,更是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很多門派和幫派,都為了爭奪那些死去的豪紳員外的地盤而爭鬥起來,聖教這一次的金風酒樓之戰,當真是將青州武林從一個互不相犯的處境直接拖入了戰國時代。
不過這一切都和位於偏僻之地的嶽山鎮沒有任何關係,這個坐落在嶽嶺山腳下的鎮子依舊還是如同往日那般的安寧和諧,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少爺,我有重大發現!”
午後的陽光暖暖,微風清爽,周雲生讓人搬了把搖椅過來,坐在屋簷下懶洋洋的翻閱著《養元刀經》,這本書他已經翻看數日了,可從中完全感悟不到任何與修煉內力有關的內容,著實令人有些懊惱。
這時,藥翁的身影突然從院外跑了進來,他急匆匆地來到周雲生身邊,有些激動的說道“少爺,藥材田的異狀,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喔?”周雲生放下《養元刀經》,有些好奇“那你跟我說說。”
“血,是受了血的影響。”
“血?”
藥翁問道“數日前牛管事在看守藥材田的時候,不是碰到了一群來搞破壞的怪猴嗎?”
周雲生點點頭“是有此事,那些怪猴還被我們的人殺了不少……你是說,那些怪猴的血有問題?”
“對。”藥翁手上拿著一個布袋,隻見他當著周雲生的麵將布袋打開,露出了一堆深褐色的泥土以及一朵從泥土底下生長出來的血紅花朵。
“我前幾天從藥材田帶了一些泥土回來,這些泥土都是浸染過那些怪猴血液的,所以才會變成這種顏色,少爺,這種泥土對於植物的生長能夠非常驚人的助力,我昨晚在這堆泥土裡種下了一顆百合花的種子,結果今天就生根發芽還開出了花朵,與藥材田裡的那些藥材一樣,這花也被汙染成了血一樣的顏色。”
看著布袋裡的那朵血花,周雲生皺眉“所以你用吸收了怪猴血的血靈芝煉藥,那兩個鐵劍門門人之所以吃了藥會變成那副鬼模樣,其問題就出在這怪猴血的上麵。”
藥翁連連點頭“沒錯,早上這朵花長出來的時候,我還特意摘下幾片花瓣喂給了我收養的一隻雞吃,結果那隻雞沒一會兒就變得畸形可憎,說明哪怕不是藥材,隻要是吸收過怪猴血的植物,就都能產生出那種效果。”
周雲生從搖椅上站起“我周家在嶽嶺內種植藥材已經有很多代了,可以前從未聽父輩們說過嶽嶺內存在著這種怪物。”
藥翁道“嶽嶺越往深處,便越如蠻荒一般,至今好像都從未有人能探索到嶽嶺的最深處,那裡麵存在著一些外人所不知曉的野獸,倒也正常,隻是這怪猴的血竟然有這般神奇功效,實在是讓我心癢難耐。”
周雲生知道藥翁這個鑽研探索的精神卻是又犯了,對方的眼神明顯透露著一股不把怪猴血研究明白就不罷休的意味,看的周雲生很無奈。
“此事既然已經調查清楚,那就暫且彆再去深挖了,我給你的那本《禦蛇寶典》你學的怎麼樣了?可有進展?”
藥翁眼前一亮,連忙說道“放心少爺,我日日夜夜都在學習,目前多少掌握了一些訣竅,你看。”
隻見藥翁挽起袖子,一條青黃相間的小蛇立馬就順著他的胳膊從袖內深處爬了出來。
“還挺有趣的,這是什麼蛇?”周雲生好奇的問道。
“少爺,竹葉青。”
“謔!”周雲生誇讚道“好家夥,你得到禦蛇寶典才多久,一上來就入手一條毒蛇能不能行啊,我可不想聽到哪天你暴斃在府裡的消息。”
藥翁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陳年的大黃牙“少爺放心,我從小練武功不厲害,就是學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在行,你再給我十日,我保準給你擺出個百蛇毒陣來。”
“很好,到時候你也是咱們周府不可缺少的一員大將了,再接再厲,我看好你。”周雲生笑道。
像藥翁這樣的人,應該算得上是天賦異稟,至少周雲生可不相信自己去翻看禦蛇寶典幾天,就能夠做到敢把一條竹葉青養在身上,怕是真嫌自己命活得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