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生露出一個十分真誠的笑容“因為我樂意,夜鶯動手,生死勿論。”
話音剛落,夜鶯瞬間就朝著陳虎撲了過去,這一次她的攻勢不再是打一半收一半,而是儘顯殺招。
“殺!”
陳虎怒道,他完全想不到周雲生這麼狠,光天化日的就敢在永安街上公然動手,不過對方既然敢做初一,那他自然不介意做十五。
一時間,黑風幫眾多打手紛紛動手,瘋狂的朝著極惡門的人殺去。
“關門,拖住就行,沒必要與他們硬戰。”周雲生反身走入賭坊,其餘打手一一跟入,便將賭坊大門給關了起來,獨留夜鶯一人放在外麵。
夜鶯不怕死,所以招招皆是搏命之式,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陳虎可做不到這樣,故而與夜鶯交起手來就顯得有些畏手畏腳。
黑風五虎的其餘二虎見此,立馬跑過來協助大哥,三人一同攜手對付這個奇怪的黑袍人。
然而不論他們如何攻擊,都無法對夜鶯造成傷勢,反倒是夜鶯以一打三,還讓陳虎身上掛了點彩,模樣相當狼狽。
就在這極度混亂之際,打永安街外突然衝進來一群捕快,為首的正是河陽城衙門捕頭——於俊。
“都給我住手!你們想造反不成!”
隨著於俊極為中氣的一聲大吼,陳虎也是聽到了這個聲音,立即喝止住了自己手下的行為,在捕快麵前動手,這可是跳進青江裡都洗不乾淨的罪行了。
“大哥,這次的捕快來的也太快了吧,我們安排在衙門裡的眼線都來不及過來通報一聲。”黑風幫的五當家陸虎奇怪說道。
“無妨,這次是極惡門先動我們的人,道理都在我們身上,不管怎麼說這些捕快都不可能會為難我們,你去讓下麵的人都保持冷靜,不要與官兵犯衝。”陳虎低聲說道。
“是。”陸虎點點頭,立馬就去辦了。
於俊帶著一群捕快大步走來,看著這些聚眾的黑風幫幫眾,他張口便罵道“這麼多人在這鬨事,你們是想要造反啊!河陽城的規矩難道都忘了嗎。”
陳虎連忙走了上去“於捕頭,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有百姓去我那報信,說你們黑風幫在跟彆人火拚,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過來看看嗎,陳虎你這家夥什麼情況,混了這麼多年我想你應該不會忘了規矩吧。”於俊臉色鐵青的看著陳虎。
“當然不會忘,隻是於捕頭,此次並非是我主動想要鬨事,而是有人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於我,陳某這才不得不上門來討個說法呀,你看看,我這些弟兄可沒有動手,都是清白的。”
“清白?嗬嗬。”於俊冷哼一聲。
看到於俊的這個表現,陳虎心裡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嘎吱!
就在這時,開心賭坊的大門被打開了,周雲生攙扶著受傷的阿福緩緩從賭坊內走出,全場的目光瞬間就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你就是本城捕頭?可給我說說禮啊,這些人仗著人多勢眾,砍了我的家奴,你看這傷的,半條命都要沒了,這河陽城就這麼危險?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公然動手,完全不將衙門放在眼裡啊。”周雲生一臉悲痛的說道。
看他這樣,不知情的人恐怕還真容易被迷惑住。
陳虎聽到此言,可謂是一團火直接從心肝肺腎胃一路燒到了嗓子眼。
媽的謊話也不是這麼睜著眼說的,自己的人可是連開心賭坊都尚未來得及殺進去,又談何砍人。
這等明擺著血口噴人、往自己身上潑臟水的事情,想必長著眼睛的人肯定都是不會信的吧。
於俊大喝道“好你一個黑風幫!竟敢如此囂張,公然以多欺少動手,還無視太守下的法令,來人!給我把他們都給帶回衙門審問!”
陳虎臉色瞬變,難以置信的盯著於俊,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整張臉上都很明顯的表達出了七個大字。
你是不是收錢了?!
一群捕快當機立斷,紛紛圍上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拷鏈,準備將所有黑風幫的幫眾全部扣押,隻要能把他們成功帶回衙門。
那一旦關進大牢裡,還不是於俊說什麼就是什麼,壓根沒有一點洗白狡辯的餘地。
陳虎也是混了多年的老油子,腦子稍微一轉就差不多想明白了其中的貓膩,於俊這人他以前也打過交道,可不是什麼善茬啊。
他現在如此果斷,定是事先與那極惡門達成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交易。
這一旦被他們抓回去,那可就是百口難斷了。
當即陳虎直接拒絕道“慢著於捕頭,這其中肯定存在著什麼誤會,我看我們還是先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吧。”
黑風幫在衙門裡多少也有點關係,陳虎這會的打算就是先拖住,然後趕緊派手下去衙門求教,絕不能讓於俊就這麼輕易地將自己一群人給抓到衙門裡去。
“談什麼談,要談就跟我去衙門裡談。”於俊伸手就對著陳虎抓去,陳虎連忙閃開,整個人已擺好了反擊之勢。
於俊不禁冷笑一聲,緩緩拔出衙門分配的訂製官刀“怎麼?陳幫主是想要暴力拒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