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完馬可穆勒的飯局，其他人都回酒店安歇了，王軒當然也是回了趟酒店，不過是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
早先就和斯嘉麗約好了，說是晚上見，是的，斯嘉麗說她想念地中海的味道了，畢竟上次嘗地中海的鹹淡還是在戛納。
現在來威尼斯，怎麼也得再嘗一次。
王軒作為當世為數不多的好男人，麵對美女的要求，一向是儘量滿足的。
地中海到底什麼味道，王軒是不知道的，想必和斯嘉麗的味道差不多，鹹鹹的，是純正大海的味道。
兩人在威尼斯的深夜，於海邊的沙灘，討論兩個小時的中美的文化差異。
斯嘉麗表示她們西方人，向來是積極主動，熱情奔放的。而王軒則表示我天朝男人一直都是持久強，耐力高的代表。
兩人融合在“文化衝擊cutureshock）”之中。
中美似乎也在此夜化乾戈為玉帛了。
戰場轉移到酒店後，雲消雨歇。洗漱完。
窗外是海風拍打玻璃的聲音，輕柔、持續，像是在低語。
房間裡彌漫著紅酒和香水的味道。昏黃的壁燈打在地毯上，投出柔軟的光。
斯嘉麗靠在床頭，裹著一件鬆鬆垮垮的浴袍，頭發散亂，皮膚上還殘留著海鹽般的光澤。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慣常的從容：“親愛的，你的電影《sunshine》，仍舊是以女性視角開展的嗎？”
王軒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上，指尖輕輕轉動著酒杯。
這杯紅酒有點微涼，酒液在燈光下泛著深紅的光。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是的。我的下部電影，下下部電影，都會是以女性視角展開。”
斯嘉麗輕輕一笑，聲音裡有點慵懶，也有幾分真心的讚歎：“王，你真的太偉大了。作為一個男性導演，卻能關注女性問題，還能把那種細膩的情緒拍出來。你在為女性發聲——歐洲觀眾會為你瘋狂的。”
王軒低低笑了一聲，笑意裡有幾分無奈。
頓了頓，把酒杯放在窗台上，輕聲道：“斯嘉麗，我不想對你撒謊，其實我的本心就是為了拿獎提高名氣罷了，之所以選女性視角，這主要是歐洲人更在意女性崛起，女性視角。而我隻是為了滿足這些人的需求罷了。”
王軒轉過身，看著她，眼神深邃：“就像你這個女評審，不也被我打動了嗎？”
斯嘉麗抬起眉，笑得意味深長。她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王，你是知道我的。以咱倆的關係，哪怕你拍的狗屁不通，我也會替你爭取。我就是這麼的幫親不幫理。而且無論你的初心是什麼，你的行為確實是讓更多人關注到女性問題了。你們華夏不是有句諺語是，君子論跡不論心嗎。”
“你都開始了解華夏語言了，你可真棒，這次的片子倒也不至於狗屁不通。”
王軒笑著搖頭，語氣輕鬆，卻藏著自信，“你是知道我的實力的。《sunshine》會是一部優秀的作品。即便沒有獎項，它也會被記住。”
斯嘉麗抿著嘴笑，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一種熟悉的崇拜：“那我就拭目以待。明天走完紅毯後，等片子放映，我會第一時間去看的。”
她停了停，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問道：“對了，親愛的，你看上了哪個獎項？告訴我，我會儘全力幫你。”
王軒想了想，語氣裡既認真又從容：“如果有可能，當然是金獅獎。那是每個導演的夢。但如果沒機會拿金獅——”他抬起頭，目光與她交錯，“那你就幫我爭取影後吧。”
斯嘉麗微微一怔，隨即笑出聲：“親愛的，女主角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啊，”王軒笑著反問，“你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看起來太慷慨了。”斯嘉麗輕聲說著，目光柔和中帶著一絲鋒利，“一個導演能在獎項麵前，把機會讓給彆人，不太像你。”
王軒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語氣低沉下來：“我的機會還很多。起碼明年還有兩部電影可以參與歐洲三大。可我合作的女演員，未必能再有這麼合適的角色，這麼好的機會。”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還是希望我片子的女主角能借片子出圈，被看見。”
房間安靜了幾秒。斯嘉麗目光柔了下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
“親愛的，”她低聲道，“你是個紳士。”
王軒微笑，走到床邊，俯下身，看著她的眼睛：“那你呢？你是淑女嗎？”
斯嘉麗挑起下巴，唇角勾起一抹俏皮：“我當然不是，我是小魔女。”
王軒輕聲笑著，靠近一點：“小魔女，那你快施展你的魔法吧——王紳士已經急不可耐了。”
斯嘉麗望著他，眼裡閃過一絲光，那光介於玩笑與溫柔之間。她舉起酒杯，與他輕輕碰了一下，清脆的聲音在夜裡響起。
“王紳士，”她低語，“小魔女的魔法從不白施——你得用作品來償還。”
一場關於東方紳士和西方淑女之戰就開始了。
窗外的海浪聲起伏，遠處傳來船隻的汽笛。燈光在兩人之間晃動，兩人也隨著燈光一起晃動。
半夜無話。海浪輕輕拍著堤岸，窗外的月光被水麵切成一條條碎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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