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曆760年4月5日,清明的細雨像無數根細針,從灰蒙蒙的天空斜斜落下,給十二源基地裹上了一層濕潤的薄紗。廣場上的青石板路泛著水光,去年移栽的柳樹抽出新枝,嫩黃的柳條垂在水麵上,蕩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廣場東側的“跨維青團坊”卻透著讓人揪心的異常——本該泛著翠綠的青團苗,此刻葉片發黃,葉尖還帶著褐色的焦斑,揉好的糯米麵團鬆散不成形,一捏就碎;更讓人焦慮的是,祭祖用的“憶魂燈”清明維度送來的特製燈籠)全都亮不起來,淡白色的燈體泛著死氣沉沉的灰光,連燈座上刻的“憶魂紋”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像被抽走了所有能量。
小宇背著畫本,手裡捧著一個剛揉壞的糯米團跑過來時,褲腳沾滿了泥點。他蹲在青團苗旁,指尖輕輕碰了碰發黃的葉片,葉片一捏就碎,褐色的焦斑蹭在指腹上,帶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怎麼都黃了呀?”小宇急得眼圈發紅,掏出鉛筆在畫本上快速記錄——紙頁上畫著發黃的青團苗、散碎的糯米團、熄滅的憶魂燈,旁邊用紅筆標“清明?青團苗枯黃?糯米不黏?憶魂燈失效”,還畫了個捧著碎糯米團哭喪臉的小人,眼淚的線條洇開在紙頁上,像細雨打濕的痕跡。
他繞著青團坊跑了一圈,發現所有清明相關的東西都在“求救”:用來做青團餡的“豆沙餡”地球維度送來的)泛著酸味,原本細膩的豆沙結著硬塊;清明維度的“憶魂香”祭祖用的香)點不著,火星剛冒就熄滅;連用來踏青的“風箏”星翼維度做的星光風箏)都失去了浮力,翅膀耷拉著,連風都托不起來。最讓他心慌的是,青團坊中央那棵用來連接“祭祖泉”能量的“憶魂苗”清明維度的標誌性植物),此刻根係裸露在濕潤的土壤外,淡白色的莖稈泛著灰斑,原本該滲出“憶魂液”能激活憶魂燈的液體)的葉尖,此刻隻滴下渾濁的水珠,像在無聲地哭泣。
“張爺爺說清明要祭祖、吃青團,要是青團做不成,憶魂燈不亮,跨維清明祭怎麼辦呀?”小宇掏出通訊器,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撥通了趙陽的電話,聲音裡帶著哭腔,“趙司令!青團苗死了!糯米揉不成團,憶魂燈也不亮!憶魂苗也蔫了!”
二十分鐘後,趙陽扛著一袋新的糯米粉趕來,小鐵甲跟在他身後,犀角上的青金色光掃過青團苗,可發黃的葉片隻是微微顫動,連一絲綠意都沒恢複。趙陽剛抓了一把糯米粉,加溫水揉麵團,可麵團揉了半天還是鬆散的,像沙子一樣散在手裡,根本沒法包青團。“這不是普通的枯萎,是‘滯魂能量’在作祟。”趙陽蹲下身,指尖的土石能量輕輕覆蓋在憶魂苗的根係上,能清晰感覺到土壤裡藏著一種“吸能”的能量,“這種能量會吞噬活性能量,還會破壞食材的黏性,普通補救根本沒用,再這樣下去,不僅清明祭辦不成,連清明維度的祭祖泉都可能徹底堵塞。”
蘇瑤和林羽幾乎同時趕到。蘇瑤穿著淡綠色的防水外套,手裡提著一個保溫桶,桶裡裝著用靈韻草和清明維度寄來的“憶魂湯”熬的護苗液,意識草的葉片在花盆裡劇烈晃動,泛著警惕的淡紅色光:“意識草能感知到,清明維度的‘祭祖泉’被滯魂能量堵死了——那裡是各維度清明祭祖的能量核心,現在釋放的‘憶魂能量’隻剩平時的5,連帶著咱們基地的清明物資都受了災。”
林羽打開能量檢測儀,屏幕上的淡白色線條代表憶魂能量)呈斷裂狀,中間夾雜著幾縷代表滯魂能量的深灰色線條,像蛛網一樣纏繞著憶魂苗的能量圖譜:“青團苗的枯萎率達到60!憶魂燈的能量儲備隻剩0!再這樣下去,不僅憶魂苗會徹底枯死,清明維度的祭祖儀式也會受影響——清明維度的族長清昨天還說,要帶孩子們來教咱們做‘憶魂青團’,能在青團上刻祭祖紋路的那種。”
“清!”小宇突然想起什麼,掏出通訊器撥通記錄鏡的連接,屏幕裡很快出現清的身影——他穿著淡白色的長袍,頭發像憶魂苗的莖稈一樣垂在肩頭,身後的清明維度祭祖廣場一片昏暗,幾個清明族居民正著急地給憶魂燈換能量芯,可燈芯剛裝上就暗了,連祭祖用的香爐都結著一層灰斑,“小宇!不好了!祭祖泉堵死了!滯魂能量順著泉眼蔓延,憶魂燈全滅了,我們種的青團苗全枯了,連祭祖香都點不著!”
陳默背著多元刃趕來時,剛好看到記錄鏡裡的畫麵。他走到憶魂苗旁,指尖輕輕觸碰莖稈,多元刃的八色光泛著溫和的憶魂能量,莖稈上的灰斑竟褪去幾分,可沒過幾秒,又被滯魂能量重新覆蓋:“得分兩步走:一是遠程幫清明維度疏通祭祖泉,清除滯魂能量,恢複憶魂能量供應;二是給基地的清明物資做‘能量修複’——既要救活青團苗,還要激活憶魂燈,先保住祭祖儀式的核心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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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立刻撥通阿綠的通訊:“阿綠,靈韻草能做‘護苗草繩’嗎?清明維度的祭祖泉被滯魂能量堵塞,青團苗枯萎、憶魂燈不亮,你們那邊有能給植物補能又能激活憶魂燈的靈韻製品嗎?”
通訊那頭傳來阿綠帶著焦急的聲音,還夾雜著靈韻草田的雨聲:“哎呀!我們這邊的靈韻草也被滯魂能量影響了!我這有‘靈韻護苗草’,是去年清明曬的,能釋放活性能量!還有靈韻草熬的‘黏合液’,噴在糯米粉上能讓它成團!我現在就裝貨,半小時到!”
“好,謝謝。”掛了通訊,趙陽又聯係了其他夥伴——阿混沌說混沌能量泉能提煉“活能膏”,塗在憶魂苗上能補能;星石準備了星核石打磨的“暖核憶魂珠”,埋在土壤裡能釋放憶魂能量;小羽則要帶星光石粉製作的“星光燈芯”,換在憶魂燈裡能激活亮度;幻夢維度的晶說,長老會派她送憶晶製作的“祭祖投影”,能播放各維度祭祖的場景,刺激憶魂能量恢複;暖泉維度的泉特意發通訊來,說要帶暖泉族的“憶魂泉液”,能中和滯魂能量,還能給憶魂燈供電;元宵維度的宵則要帶元宵族的“糯米黏性劑”之前做元宵剩下的),幫糯米恢複黏性;張爺爺則發通訊說,要帶地球的“青團模子”和“祭祖紙”,青團模子能給青團塑形,祭祖紙則用來寫祭文,還剪了“魂神剪紙”,貼在憶魂燈旁祈願燈亮。
上午十點,各維度的夥伴陸續抵達,每個人都撐著傘,褲腳沾著泥水,卻沒來得及擦乾淨就投入到救場行動中。阿綠剛下突擊艦,就帶著十幾個靈韻族居民扛著幾捆“靈韻護苗草”跑來,草葉上還沾著新鮮的露水,泛著淡綠色的光,剛展開就釋放出淡淡的草木香:“蘇醫生,這護苗草要繞在憶魂苗和青團苗上,能釋放活性能量!黏合液在後麵的桶裡,噴在糯米粉上能讓它成團!”
阿混沌推著兩個巨大的陶罐,罐口飄著灰綠色的霧氣——那是混沌活能膏遇濕蒸發的跡象:“這活能膏加了星核果泥,塗在憶魂苗的根係上能補能!我還帶了混沌石做的‘活能爐’,放在青團坊中央,能釋放活能霧,幫植物恢複生機!”
星石從背包裡掏出一個布包,裡麵裝著顆粒狀的暖核憶魂珠,珠子泛著暗紅色的暖光,摸起來溫熱:“這珠子每顆能管五株青團苗,埋在土壤裡,既能補能又能驅除濕氣!我還磨了點星核石粉,混在黏合液裡,能增強黏性效果!”
小羽打開一個水晶箱子,裡麵的星光燈芯泛著淡藍色的光,燈芯上刻著星翼維度的憶魂紋:“這燈芯換在憶魂燈裡,能釋放星光憶魂能量,比原來亮三倍!我還帶了水晶線,能把憶魂燈串起來,掛在憶魂苗上,特彆莊嚴肅穆!”
晶抱著一個銀色的祭祖投影器,投影器上的晶體紋路在雨光下泛著光:“長老說,這個投影器能播放靈韻族的祭祖儀式、清明維度的憶魂祭、地球的掃墓場景,播放時會釋放憶魂能量,比如播放憶魂祭時,周圍憶魂燈的激活率能升40!”
暖泉維度的泉提著一個透明的水桶,裡麵的憶魂泉液泛著淡藍色的光,還飄著細小的能量顆粒:“這泉液能中和滯魂能量,噴在憶魂燈上能激活它,還能給青團餡去味!我還帶了暖泉族的‘憶魂刷’,能幫憶魂苗清理根係上的灰斑!”
元宵維度的宵帶著十幾個元宵族居民,扛著幾桶糯米黏性劑和一台“糯米揉麵機”:“這黏性劑是之前做元宵剩下的,加在糯米粉裡能恢複黏性!揉麵機能把黏合液和糯米粉混均勻,省力氣!”
清明維度的清則帶著十幾個清明族居民,扛著“祭祖泉疏通器”和幾箱“憶魂香芯”:“這疏通器是用祭祖泉的老泉石做的,能清除滯魂能量!憶魂香芯換在祭祖香裡,一點就能著,還能釋放憶魂能量!”
張爺爺的青團模子和祭祖紙也到了,小李和幾個士兵推著小車趕來,車上放著模子、祭祖紙和一摞油紙:“張爺爺特意交代,青團模子要選刻著花紋的,蒸出來好看;祭祖紙要寫清楚祭祖對象,貼在憶魂燈上;油紙能防止青團粘蒸籠!魂神剪紙我已經貼在憶魂燈上了,保準靈!”
眾人立刻分工協作,像給清明祭織起一張“護魂防護網”:蘇瑤將靈韻護苗草繞在憶魂苗和青團苗上,又將靈韻黏合液稀釋,加入星核石粉,指尖的生命能量讓液體泛著淡綠與暗紅交織的光,噴在糯米粉堆裡;阿綠和靈韻族居民一起,用揉麵機將糯米粉、黏性劑和黏合液混均勻,原本鬆散的粉堆漸漸變成光滑的麵團,捏在手裡帶著黏性;阿混沌和陳默一起,將混沌活能膏塗在憶魂苗的根係上,灰綠色的活能順著根係滲入,莖稈上的灰斑漸漸褪去;星石和林羽一起,將暖核憶魂珠埋在青團苗周圍的土壤裡,暗紅色的暖能順著土壤蔓延,發黃的葉片慢慢泛出綠意;小羽和小李一起,將星光燈芯換在憶魂燈裡,淡藍色的光瞬間照亮青團坊,連最暗的那盞憶魂燈都泛起了淡白光;晶則將祭祖投影器放在青團坊中央,投影出清明維度憶魂祭的場景——淡白色的憶魂燈掛滿廣場,清明族居民捧著憶魂香祭祖,憶魂泉的泉水泛著光,周圍的憶魂燈全部亮起,青團苗也恢複了翠綠;泉則用憶魂刷蘸著憶魂泉液,輕輕擦拭憶魂苗的根係,淡藍色的能量順著根係滲入,葉尖重新滲出透明的憶魂液;宵和元宵族居民一起,用青團模子給青團塑形,有的刻祭祖紋,有的刻共生樹,青團瞬間變得莊嚴肅穆;清則帶著清明族居民,通過記錄鏡遠程操作祭祖泉疏通器,淡白色的能量在祭祖泉內流動,清除滯魂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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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遠程疏通祭祖泉!”林羽一聲令下,清打開祭祖泉疏通器的開關,淡白色的能量像一把小鏟,一點點剝離泉眼內的滯魂能量;泉加大憶魂泉液的流量,淡藍色的能量順著能量通道流向祭祖泉,中和滯黏能量;阿混沌打開活能爐,灰綠色的活能霧通過通道注入祭祖泉,加速泉眼恢複活能;星石將暖核憶魂珠的能量傳過去,暗紅色的暖能順著泉眼蔓延,防止滯魂能量反撲;記錄鏡裡,祭祖泉的滯魂能量漸漸被清除,淡白色的憶魂能量開始噴湧,清明維度的祭祖廣場瞬間亮了起來,憶魂燈掛滿枝頭,青團苗泛著翠綠,祭祖香點著的青煙嫋嫋升起,像在為逝去的魂靈引路。
“活了!青團苗活了!”小宇激動地跳起來,伸手拿起一個剛蒸好的憶魂青團——外皮泛著翠綠,刻著祭祖紋,咬一口,糯米帶著黏性,豆沙餡清甜細膩,一點都不散;憶魂燈全部亮起,淡白色的光籠罩著青團坊,憶魂苗的葉尖滴下透明的憶魂液,落在憶魂燈上,燈體的憶魂紋變得更亮,像在呼應著什麼。他立刻掏出畫本,飛快地勾勒翠綠的青團苗和亮起來的憶魂燈,筆尖劃過紙頁時,還不忘在旁邊標注“清明?青團苗複蘇?憶魂燈亮?跨維祭祖”。
然而,就在這時,祭祖投影器突然閃爍起來,憶魂祭的場景開始扭曲,青團坊的憶魂燈暗了一半,能量檢測儀的屏幕上,深灰色的滯魂能量線條再次冒頭——是遠處星際空間的滯魂能量被吸引過來,朝著憶魂苗反撲!“不好!滯魂能量反撲了!”林羽大喊,“活能爐和燈芯的負荷快到極限了,要是被突破,青團苗會再次枯萎,憶魂燈也會熄滅!”
蘇瑤立刻釋放出更多的生命能量,注入靈韻護苗草,試圖加固防護:“需要各維度的能量一起,在憶魂苗周圍建‘憶魂能量屏障’,擋住滯魂能量!光靠單一維度的能量不夠!”
陳默握緊多元刃,八色光在刀刃上凝聚,形成一道能量導管:“我用多元刃做能量通道,把各維度的憶魂能量聚在一起,建成屏障!但需要有人引導能量流向,不能亂飄!”
“我來!”小宇突然喊道,他跑到憶魂苗旁,伸手握住葉片,將體內的純粹能量注入:“我能和各維度的能量共鳴!我引導能量聚在屏障裡!”
清立刻跑過來,將手掌貼在憶魂苗上,淡白色的清明能量順著他的掌心注入:“我也來!清明能量能增強憶魂屏障,護住祭祖能量!”
阿綠、阿混沌、星石、小羽、泉、宵、晶也紛紛走到憶魂苗旁,將各自維度的憶魂能量注入——淡綠色的靈韻能量活能基礎)、灰綠色的混沌能量活能加固)、暗紅色的星核能量暖能憶魂)、淡藍色的星光能量燈能憶魂)、淡藍色的暖泉能量泉液憶魂)、淡金色的元宵能量黏性憶魂)、淡紫色的憶晶能量穩定憶魂)、淡白色的清明能量核心憶魂),與小宇的純粹能量、蘇瑤的生命能量交織在一起,在憶魂苗周圍形成一道半透明的憶魂能量屏障。
屏障剛形成,深灰色的滯魂能量就撞了上來,卻被屏障牢牢擋住,化作一縷縷濁氣消散;屏障還釋放出溫和的憶魂能量,青團坊的憶魂燈全部亮起,淡白色的光泛著莊嚴的氣息;青團苗徹底恢複翠綠,葉片上的露珠在燈光下泛著光;連踏青用的星光風箏都重新獲得浮力,翅膀展開,在細雨中輕輕飄動;祭祖香點著的青煙嫋嫋升起,與憶魂燈的光交織,像在編織一張連接過去與現在的網。
“成功了!”廣場上爆發出壓抑而莊嚴的歡呼聲——不同於以往的熱鬨,這次的歡呼帶著對逝者的敬意,居民們紛紛走到憶魂燈旁,有的捧著青團,有的拿著祭祖紙,有的對著憶魂燈默念祭文,連孩子們都安靜下來,學著大人的樣子,輕輕撫摸憶魂燈的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