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朱由崧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寒光一閃,一顆肥碩的頭顱衝天而起。
無頭的屍體晃了兩下,“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朱由檢站在那裡,提著還在滴血的長劍,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直冒。
這一刻,他感覺胃裡翻江倒海,一股強烈的惡心感直衝喉嚨。
雖然剛才表現得冷酷決然,但當一切塵埃落定,生理和心理的不適還是不可遏製地湧了上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親手殺死血緣至親。
“嘔……”
他終於忍不住,彎下腰劇烈地乾嘔起來,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瞬間變得煞白。
就在這時,一隻柔軟而冰涼的纖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那溫柔的觸感讓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些。
“第一次殺人,都是這樣的。”貂蟬的聲音如絲綢般柔軟,在他耳邊輕柔響起,“習慣了就好了。”
朱由檢抬起頭,看到貂蟬正拿著一塊潔白的手帕,溫柔地擦拭著他臉上的血跡。她的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易碎的珍品,那雙美眸中滿含著心疼和關懷。
月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灑在貂蟬身上,她一襲紅衣如火,肌膚勝雪,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此刻她眼中的溫柔更是讓朱由檢的心莫名安定下來。
朱由檢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那股惡心感,挺直了身體。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軟弱的時候——真男人就要硬核到底!
“把他的頭裝起來。”朱由檢用沙啞的聲音命令道。
“是,陛下。”
貂蟬沒有絲毫嫌棄,她走到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邊,從帳篷裡撕下一塊布,動作嫻熟地將頭顱包成一個包裹。
做完這一切,她又掃了一眼地上那幾具將領的屍體,美眸中閃過一絲冷意:“陛下,要不要放把火,毀屍滅跡?”
“不用。”朱由檢搖搖頭,“就讓他們這樣躺著。朕要讓所有接到消息趕來的人都好好看看,這就是背叛朕的下場!”
他要的不僅僅是朱由崧的死,更是這場刺殺帶來的震懾效果。殺一儆百!
“走!”
朱由檢不再停留,提著劍大步走出充滿血腥味的帳篷。
外麵的天已經蒙蒙亮了,遠處的喊殺聲和混亂也漸漸平息。顯然蔡文姬已經停止了彈奏,那首《十麵埋伏》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整個軍營依舊亂糟糟的,一些忠於朱由崧的軍官正在集結部隊,試圖恢複秩序。
“什麼人!”
他們剛走出大帳不遠,就被一隊正在四處搜尋的士兵發現了。那些士兵看到兩個陌生身影,立刻舉起了兵器。
“殺了他們!”
朱由檢此刻殺意正濃,二話不說提劍就迎了上去。此時的他完全就是戰神附體,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煞氣。
貂蟬也提著人頭包裹緊隨其後,她的身法如幻影般飄忽不定,每一次出手都精準致命。
兩人配合默契,一前一後硬生生從混亂的軍營中殺出一條血路。朱由檢的劍法簡單粗暴但威力驚人,配合貂蟬那鬼魅般的身法和致命偷襲,那些普通亂兵根本無法阻擋他們分毫。
他們就像虎入羊群,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血肉橫飛。
當他們渾身浴血,終於衝出軍營回到北京城牆下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王承恩帶著幾個忠心的小太監早已在約定地點焦急等了一夜。當他看到朱由檢和貂蟬那如同從血池裡撈出來的身影時,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迎了上來。
“陛下!我的陛下!您…您沒事吧!”老太監聲音發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朕沒事。”朱由檢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他將手中佩劍扔在地上,然後指了指貂蟬手中那個還在滴血的包裹。
“傳朕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