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中軍大帳內燭火通明。
朱由檢半靠在虎皮大椅上,聽完徐氏的彙報,薄唇微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今夜褪去了白日裡的龍袍,隻穿一件月白色錦袍,領口微敞,露出精壯的胸膛。
"好一出假死賺名的戲碼。"
他端起酒杯,遙遙對著徐氏的方向示意。
"朕若是史可法,恐怕也得乖乖入套。"
徐氏正跪坐在他下首的軟榻上,為他斟著上好的女兒紅。她今夜特意換了一件淡紫色的薄紗羅裙,胸前開得頗低,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長發用一根羊脂玉簪隨意挽起,幾縷青絲頑皮地垂在鵝蛋臉旁。
經過昨夜的雲雨,她眉眼間都帶著一股勾人的媚態,就像隻吃飽了的小狐狸。
"主公過獎了。"她垂著眼簾,聲音軟糯得像,"史可法這種老古董,就得用這種套路。給他畫個大餅,再鋪個紅毯,他就屁顛屁顛地往坑裡跳了。"
朱由檢哈哈一笑,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徐氏順勢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前畫著圈圈。她心裡美滋滋的——能讓這位爺開懷大笑,自己的地位又穩了幾分。
就在兩人溫存之際,帳外傳來張春華清冷的聲音。
"主公,寒刃衛急報。"
"進來。"
帳簾被掀開,張春華一身黑色夜行衣,腰間雙刀出鞘,顯然是剛從外麵回來。她身材高挑,前凸後翹,那張精致得像瓷娃娃的臉蛋上沒有絲毫表情,一雙丹鳳眼冷得像萬年寒冰。
當她看到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朱由檢身上的徐氏時,那雙本就沒什麼溫度的眸子,又冷了幾個度。
她沒有立刻彙報,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徐氏。
徐氏感受到了她赤裸裸的敵意,非但不怕,反而還往朱由檢懷裡鑽了鑽,小手環住了他勁瘦的腰身,做出一個宣示主權的姿態。
那雙狡黠的狐狸眼,還挑釁似的對張春華拋了個媚眼。
嗬,小冰山,跟老娘玩宮鬥?你還嫩著呢。
張春華的拳頭攥得哢嚓作響。
她恨不得現在就拔刀,把這隻狐狸精給剁了喂狗。
"咳。"
朱由檢輕咳一聲,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味——自己的女人爭風吃醋,這感覺還挺爽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春華,說正事。"
張春華這才收回殺人的目光,從懷中取出一份密信,單膝跪地呈上。她的動作標準得像教科書,但朱由檢注意到,她的呼吸明顯急促了幾分。
"主公,南京的消息。馬士英和阮大铖那兩個老狐狸,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已經催著左良玉出兵了。"
朱由檢接過密信展開,掃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密信上的字跡還帶著墨香,顯然是連夜送來的。
"這幫廢物,嗅覺倒是不差。"
他將密信隨手丟進一旁的火盆裡,看著它瞬間化為灰燼。橘紅色的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躍,透著一股子狠辣。
"左良玉那邊有動靜沒?"
"回主公,秦將軍已經按您的吩咐,在河南與湖廣交界處布下了天羅地網。左良玉那老匹夫要是敢動,保證讓他有來無回。"張春華的聲音恢複了平穩,但眼角餘光還是忍不住瞄向徐氏。
"很好。"朱由檢滿意地點頭。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轉頭看向張春華,發現她雖然跪在地上,但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飄向自己懷裡的徐氏。
朱由檢心中一動,忽然來了幾分惡趣味。
他對懷裡的徐氏說道:"徐氏,你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麼賞賜?"
徐氏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故作天真地問道:"什麼賞賜都可以嗎?"
"君無戲言。"
"那……"徐氏的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張春華,紅唇輕啟,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民女想要……張統領今晚,陪我們一起服侍主公。"
此言一出,大帳內的溫度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