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大帳內的火藥味，朱由檢非但沒有絲毫為難，反而像看戲一樣靠在虎皮椅背上。
那表情，活脫脫一個吃瓜群眾。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一幕——徐氏被氣得小臉通紅，那張絕美的瓜子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再看辛憲英，依舊是那副冰山美人的模樣，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美眸波瀾不驚，仿佛剛才的爭執與她無關。
一個像炸毛的小野貓。
一個像高冷的女總裁。
兩個頂級美女為了他的認可撕起來，這場麵比後宮甄嬛傳還精彩。
直到兩雙美眸都帶著期盼投向他，朱由檢才慢悠悠有了動作。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在寂靜的大帳內回蕩，朱由檢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哈哈哈哈！絕了！真是絕了！"
"一文一武，一陰一陽，一個走詭道，一個玩王道！"
朱由檢緩緩起身，那雙深邃的黑眸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有你們二位絕代佳人在此，何愁江南不定，天下不平！"
他走到兩位美人中間，一手一個，輕鬆攬住她們的香肩。
這個動作讓徐氏和辛憲英都愣了一下。
徐氏倒是很快適應，甚至主動往朱由檢懷裡蹭了蹭，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還挑釁似的瞥向辛憲英。
辛憲英就不一樣了，向來冷靜的她臉頰飛起紅暈，身體本能地想要掙脫，卻被朱由檢更有力的手臂牢牢固定。
朱由檢將兩人的反應儘收眼底，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
他看向徐氏，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徐氏，你的百鬼夜行，攻心為上，神出鬼沒，深得詭道精髓。朕很喜歡這種風格。"
徐氏眼睛立馬亮了，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那副得意的小模樣簡直要把人萌化了。
朱由檢又轉向辛憲英，目光同樣充滿欣賞："憲英，你的天羅地網堂堂正正，無可指責，儘顯王道風範。朕也很欣賞。"
辛憲英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美眸閃過疑惑。
主公這是要搞什麼操作？
"你們二人都是朕的左膀右臂，計策各有千秋，讓朕如何取舍？"朱由檢故作為難地歎氣。
"既然難以取舍，那便……"
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霸道的光芒。
"全都要！"
"兩套方案，同時執行！"
此言一出，滿帳皆驚。
同時執行？
這操作有點秀啊！一明一暗，一陰一陽，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路子還能並行？
朱由檢鬆開二女，踱步回到主位，聲音變得威嚴而霸道。
"朕既要他們的錢，也要他們的命，更要天下人的心！"
"所以朕需要有人唱紅臉，也要有人唱白臉。給朕，也給揚州城的百姓演一出好戲！"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辛憲英身上。
"辛憲英聽令！"
"屬下在。"辛憲英立刻躬身，那副認真的模樣讓朱由檢心頭一熱。
"朕封你為此次揚州鹽案的首席監察使，持朕的天子劍，節製揚州一切司法衙門。即刻成立特彆審理司，將你手中的罪證公之於眾，開堂公審！"
"朕要你把這場審判做成天下矚目的大案！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大明朝廷是如何為民除害，伸張正義的！"
"此為陽謀，走官方流程，做給天下人看！"
"屬下遵命！"辛憲英眼中閃爍著理性的光芒，她明白了朱由檢的意圖。
這是要將王道行於陽光之下。
接著，朱由檢的目光轉向徐氏。
"徐氏聽令！"
"民女在！"徐氏嬌聲應道，眼中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