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都有可能冤枉一個好人,放過一個真正的罪犯!”
“都給我好好學學徐帆!”
盧明指著徐帆。
“看看人家是怎麼觀察問題的!”
“都給我寫一份一千字的檢討,反思一下自己今天到底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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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交到我辦公室!”
訓斥完眾人,盧明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
他走到徐帆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去我辦公室。”
說完,他便率先走出了令人窒息的監控室。
徐帆衝著垂頭喪氣的徐毅和其他同事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安慰,然後也跟了出去。
刑偵大隊的辦公室裡。
盧明把一遝厚厚的案情資料放在徐帆麵前的桌子上,又給他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速溶咖啡。
咖啡的香氣,混雜著紙張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說說你的看法。”
盧明自己也點上了一根煙,眉頭緊鎖。
徐帆拿起最上麵的一份文件,是法醫的初步屍檢報告,一頁一頁,看得極其仔細。
他的目光從每一個字,每一張圖片上掃過,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辦公室裡隻剩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和盧明偶爾抽煙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窗外的城市,早已陷入沉睡。
辦公室牆上的石英鐘,時針已經指向了淩晨三點。
徐帆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最後一份資料。
他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端起那杯已經涼透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苦澀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這個凶手,很謹慎,而且很聰明。”
徐帆開口了,聲音因為長時間的沉默而有些沙啞。
“他選擇了孫洪這樣一個目標,來作為他的擋箭牌。”
盧明彈了彈煙灰,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孫洪是流浪漢,智力有缺陷,社會關係簡單,幾乎為零。”
“他經常在案發公園附近活動,也確實對死者秦紅惠有某種程度的‘關注’。”
“這些特征,讓他成為了一個完美的替罪羊。”
“凶手很可能在暗中觀察了孫洪很久,熟悉他的所有習性。”
“甚至,他可能故意引導孫洪在案發當晚出現在公園附近,製造目擊。”
“然後,他自己動手殺人,再把警方的視線,巧妙地引到孫洪身上。”
如果真如徐帆所說,那這個凶手就太可怕了。
他不僅犯下了殘忍的罪行,還在事後布下了一個幾乎天衣無縫的局。
要不是徐帆心細如發,看出了孫洪體格上的破綻。
恐怕這起案子,真的就要以“流浪漢殺人”而草草了結了。
“一個心思如此縝密的罪犯……”
盧明喃喃自語。
“他的目標,可能不僅僅是秦紅惠一個人。”
兩人又探討了許久,直到窗外的天際泛起魚肚白,才各自在辦公室的行軍床上躺下休息。
清晨七點多。
盧明被自己設定的鬨鐘吵醒,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身,身上還蓋著那件警服外套。
他下意識地看向對麵的行軍床。
床上空空如也,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徐帆呢?
盧明一愣,隨即轉頭看向辦公桌。
隻見徐帆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桌前,手裡拿著一支筆,在一張白紙上寫寫畫畫。
桌子上,攤開了好幾份案卷資料,上麵被他用不同顏色的記號筆標注得密密麻麻。
這家夥……是鐵打的嗎?
盧明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過了十幾分鐘,盧明拎著兩袋熱氣騰騰的早餐回來了。
一袋是肉包子,另一袋是溫熱的豆漿。
“趁熱吃。”
他把早餐放在徐帆手邊。
徐帆這才抬起頭,衝他笑了笑,說了聲“謝謝盧隊”。
然後,他便一手拿著包子,一手拿著豆漿,眼睛卻還盯著桌上的資料。
嘴裡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地分析著什麼。
這副“乾飯不忘工作”的模樣,讓盧明既好氣又好笑。
就在這時,辦公室裡那台紅色的座機電話,突然發出了刺耳的鈴聲。
鈴聲在安靜的清晨裡,顯得格外突兀,也格外不祥。
盧明的心頭一緊,立刻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喂,刑偵大隊。”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
盧明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
他掛斷電話,看向剛剛放下早餐,正一臉疑惑望過來的徐帆。
盧明的嘴唇動了動。
“卞下觀賞區附近的玉林路,又死了一個。”
話音未落,徐帆已經站起身。
他迅速將桌上的資料整理好,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穿在身上,眼神裡再無倦意。
盧明抓起車鑰匙。
兩人沒有任何多餘的交流,一同快步衝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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