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身影一僵,撲倒在窗台上,再無聲息。
轉瞬之間,四名精通暗殺的大武師巔峰刺客,全軍覆沒!
淩辰淵氣息平穩,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眼神冷漠。這就是武宗境的力量,麵對大武師,幾乎是碾壓式的。
他快步走出房間,院中,黃飛飛正手持長劍,氣喘籲籲地與兩名黑衣刺客纏鬥,身上已添了幾道傷口,險象環生。顯然,襲擊他的人實力稍弱,但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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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辰淵二話不說,身形一晃,便已加入戰團。
那兩名刺客見淩辰淵出現,同伴卻無聲無息,心知不妙,轉身就想逃。
淩辰淵豈會給他們機會,手掌一揮,兩道掌風如同鐵板般拍出!
嘭!嘭!
兩人如同斷線風箏般被拍飛,撞在院牆上,骨斷筋折,眼見不活。
“淩師兄!”黃飛飛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抹了把汗,“這些是什麼人?好詭異的手段!”
淩辰淵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一名刺客屍體旁,蹲下身仔細檢查。他撕開對方的夜行衣,發現其胸口處紋著一個極其隱晦的、如同陰影中睜開的眼睛圖案!
幽閣!果然是它們!
淩辰淵眼神冰冷。這圖案與玄素描述的一致。這些刺客,隻是試探的棋子,用來摸清他的實力底細。
“收拾一下,把屍體處理掉。”淩辰淵沉聲道。他不想留下任何痕跡。
兩人迅速將六具屍體拖到院中角落,淩辰淵彈出一縷混沌火焰,瞬間將屍體燒成灰燼,連半點痕跡都未留下。
就在他們處理完屍體,準備回屋之時——
院門外,再次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淩辰淵眼神一凝,示意黃飛飛戒備,自己則悄然走到門後。
敲門聲響起,不輕不重,三下。
隨後,一個略顯沙啞、卻帶著一絲奇異韻律的聲音傳來:
“深夜叨擾,還請見諒。故人遣我來,送閣下一樣東西。”
不是之前那“雜役”的聲音!
淩辰淵神識掃去,隻見院門外站著一名身穿灰色鬥篷、身形佝僂的老者。老者氣息平和,仿佛普通人,但淩辰淵卻敏銳地感覺到,其體內蘊藏著一股晦澀如深淵般的力量!比之前的刺客強了不知多少!至少是武宗中期,甚至後期!
而且,老者身上沒有絲毫殺氣,反而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老氣息。
淩辰淵沉吟片刻,緩緩打開院門。
灰袍老者抬起頭,露出一張布滿皺紋、卻眼神清澈的臉龐。他手中捧著一個尺許長的、用黑布包裹的狹長木盒。
“閣下便是淩辰淵?”老者微微一笑,笑容和煦,卻讓淩辰淵感到一絲莫名的壓力。
“是我。閣下是?”淩辰淵警惕道。
“老朽不過一介信使,名號不足掛齒。”老者將木盒遞上前,“此物,乃‘幽閣’一位大人贈予閣下的小小見麵禮,望閣下笑納。”
幽閣!他們竟然直接找上門了!而且是以這種看似“友好”的方式!
淩辰淵心中警兆大作,並未立刻去接:“貴閣厚禮,淩某愧不敢當。不知貴閣有何指教?”
老者似乎料到他的反應,也不勉強,依舊捧著木盒,微笑道:“大人聽聞閣下身懷異寶,天賦異稟,心生惜才之意。此番試探,實屬無奈,還請閣下海涵。此盒中之物,或對閣下近日所求之事,略有裨益。大人言道,幽閣之門,始終為閣下敞開。若他日閣下有意,可憑盒中信物,至‘暗影穀’一敘。”
說完,他將木盒輕輕放在門口地上,對著淩辰淵微微躬身,便轉身蹣跚離去,身影很快融入夜色,消失不見。
自始至終,他沒有流露出絲毫敵意,仿佛真的隻是一名送信的老仆。
淩辰淵站在門口,眉頭緊鎖。幽閣此舉,是何用意?先派殺手試探,再派人送禮示好?軟硬兼施?盒中到底是什麼?陷阱?還是…
他小心翼翼地用神識探查那木盒,並無禁製或危險氣息。他隔空攝物,將木盒拿到手中,退回院內,關緊院門。
回到房中,淩辰淵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黑布,露出裡麵的木盒。盒子是普通的檀木所製,並無出奇之處。
他輕輕掀開盒蓋。
沒有想象中的機關暗器,盒內靜靜地躺著一卷古樸的獸皮卷軸,以及一枚通體漆黑、非金非木、觸手冰涼的令牌。令牌正麵雕刻著與刺客胸口一致的陰影之眼圖案,背麵則是一個古老的“幽”字。
淩辰淵展開那卷獸皮卷軸,目光一掃,瞳孔驟然收縮!
卷軸上記載的,並非功法或秘術,而是一份…清單!一份詳細羅列了煉製“秋石”藥劑所需全部102種材料的清單!而且,在“千年決明子”和“三百年份枸杞”這兩樣他缺失的材料旁邊,赫然用朱砂標注著兩個小字:
“已備”。
除此之外,卷軸末尾還有一行小字:
“暗影穀內,另有‘凝丹引’全篇,靜候君臨。”
淩辰淵握著卷軸的手,微微收緊。
幽閣…竟然對他如此了解!連他急需何種材料,甚至秋石藥劑的配方都一清二楚!他們到底想乾什麼?這份“禮物”,看似雪中送炭,實則…是裹著蜜糖的毒藥!
這暗影穀,是龍潭虎穴,還是…機遇之地?
淩辰淵看著那枚冰冷的令牌,眼中光芒閃爍不定。
夜色更深,院外的風沙似乎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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