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內,晨光漫過金磚,鎏金梁柱映著滿朝官員的笏板,殿外簷角銅鈴輕響,更襯得殿內肅穆如儀。崇禎帝從禦座起身,玄色龍袍下擺掃過禦案上堆疊的奏章與輿圖,目光緩緩掃過階前眾人,最終先落向那道銀甲凜凜的身影——忠貞侯秦良玉,花甲之年仍脊梁挺直如鬆,甲縫裡凝結的舊血痕與枯草碎屑,是她半生護佑大明的勳章。王承恩捧著嵌玉木匣與三匹明黃錦袍上前,麒麟、雄獅、雲雁紋樣的金線在光下熠熠生輝,每一針每一線,都似要將三人的赫赫功績繡入錦緞。
“忠貞侯秦良玉,你自入朝以來,為大明征戰數十載,今日朕便將你的功績一一列明,令史官記入列傳,為後世論功留證。”崇禎的聲音沉緩卻有力,穿透殿宇,落在每一位官員耳中,“早年你隨父秦葵習兵法、練武藝,二十歲便助父平定石砫周邊叛亂,初顯將門巾幗之姿;嫁與馬千乘後,夫婦二人共練白杆軍,創‘步戰結陣、山地攀岩’之法,令這支勁旅名震西南。萬曆二十八年播州之役,你率白杆軍為先鋒,攀崖越嶺繞後奇襲,大破楊應龍叛軍老巢,朝廷特賞‘忠勇冠三軍’匾額;泰昌元年,後金犯邊,你奉詔率部北上守山海關,白杆軍列陣長城之下,憑堅陣與長槍,令後金騎兵三攻不下,胡馬見你軍旗便不敢南下,那時你便對先帝言‘長城在,大明在’,這份赤誠,至今仍令朕動容。”
“天啟元年永寧土司奢崇明叛亂,圍成都、陷重慶,你棄家赴難,率三千白杆軍千裡馳援,先以‘聲東擊西’之計解成都之圍,再親率精銳夜襲重慶,親手斬殺叛軍驍將樊龍,收複失地後又安撫百姓,朝廷再賜‘忠義可嘉’金匾;崇禎二年後金入塞逼京師,你聞詔即起,晝夜兼程率五千白杆軍北上勤王,在廣渠門與後金兵血戰三日,身先士卒斬殺後金將領三人,最終擊退敵軍,護京師周全。崇禎十年正月,你長子馬祥麟守襄陽,與張獻忠叛軍死戰,城破時高呼‘兒不負大明,亦不負母’戰死,你忍著喪子之痛,未及收屍便接朕詔令,率兩千白杆軍北上,出發那日持雙劍立於軍前,喊出‘護陛下、保大明’六字,這份忠勇,滿朝文武無人能及。”
“北上途中,你更是將‘勇’與‘謀’刻進骨血。巴山一線天之戰,你以兩千對三萬流寇,分三路設伏,左路斷敵糧道、右路襲敵側翼、中路正麵接戰,最終殲敵千餘打通糧道,雖折損七百將士卻死守要道不失;後羅虎率兩萬流寇並騎兵、金兵追襲,你為護三百傷兵撤退,在樹林設伏——將士們各自為戰,你更令傷兵傷口染血引山中狼群助陣,借狼威亂敵陣、阻追兵,用血肉之軀與狼群共築防線,硬是拖延兩個時辰,換得傷兵安全渡到洛陽;秦嶺三戰更顯奇智,你借深冬大雪設局,‘血引山君’誘虎亂敵陣、‘火燎蟻巢’夜燒敵軍糧草、‘崖壁引蜂’捅落蜂巢襲其先鋒,三計連環拖垮敵軍銳氣,打到最後身邊隻剩六十人,依舊死守陣地不退;落木河一戰,你觀水勢、查地形,率部掘開堤壩,借洪水衝垮羅虎殘營,一舉破敵並收降一千五百人;黑沼穀終極圍殲時,你知潰兵多是被逼為寇,便編‘跟著羅虎死,跟著良玉生,回家務農有田耕’的順口溜攻心,促潰兵倒戈,親手斬羅虎,又收編近兩千人,還念及民生,遣兩千人去洛陽務農,不讓兵卒擾了百姓生計;率軍會師途中,遇嶽家忠良後裔,你以武交友,曉以‘嶽武穆護宋,今爾等當護大明’之理,將其納入麾下,為大明添了敢戰勁旅;入京後你‘護龍’整頓京畿,淘汰老弱殘兵,嚴訓新兵,製定‘日練武藝、夜學兵法’的規矩,僅用半年便練出五萬可戰之兵,京畿防務為之一振,連兵部都奏報‘自秦良玉守京畿,京師夜不閉戶,胡馬不敢近長城’。”
崇禎抬手,內侍即刻捧過那匹繡著赤色麒麟的錦袍與嵌著七顆東珠的玉帶——錦袍上的麒麟鱗爪分明,似要隨秦良玉再上戰場;玉帶上的東珠溫潤瑩亮,是親王規格的規製。“秦良玉,你半生功績,足以當‘國之柱石’四字。朕封你為內閣首輔,掌全國軍事調動、軍政演練,持‘總攬軍政’銀印,遇緊急戰事可先調兵後奏,不必奏請朕旨;再賜你麒麟錦袍、東珠玉帶,往後入朝可著錦袍,不必時時披甲。朕已令史官為你立傳,將這些功績一一載入,待他日天下太平,再論功追封,入明淩閣受後世供奉。”
說罷,崇禎轉身拿起禦案上的狼毫筆,飽蘸朱砂,在灑金宣紙上揮毫而就,筆鋒剛勁如秦良玉揮劍破陣:“蜀錦征袍自剪成,桃花馬上請長纓。世間多少奇男子,誰肯沙場萬裡行?”詩成,他親手將詩箋遞下,指尖似還帶著墨溫:“這詩記你半生英勇,往後便隨你,與你的列傳一同流傳,讓後人皆知大明有你這般巾幗英雄。”
秦良玉雙手接過錦袍、印信與詩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銀甲下的肩膀微微顫抖——半生廝殺從未落淚的老將,此刻眼眶卻紅了。她單膝跪地,銀甲與金磚碰撞出清脆的聲響,聲音鏗鏘如鐵:“臣秦良玉,謝陛下隆恩!臣以錦袍、印信、詩句為誓,此生必護大明河山,若有二心、若有退怯,願受淩遲之刑,死後無顏入秦家祖墳,更無顏見戰死的犬子馬祥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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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上前一步,親手扶起她,語氣溫和:“忠貞侯起身吧,大明還需你撐著。”
隨後,崇禎的目光轉向溫體仁,見他手中仍緊緊攥著那本泛黃的賑災賬冊,賬冊邊角已被反複翻看磨得卷起。“溫體仁,你自萬曆二十六年入朝,至今已三十餘載,曆任翰林院編修、禮部侍郎、戶部尚書,每一步都走得清正紮實,今日朕亦令史官為你立傳,明你功績。”
“你在翰林院時,主持修訂《神宗實錄》,剔除不實記載,補全萬曆年間賑災、治河史料,為後世治史留下憑據;任禮部侍郎時,整頓科舉舞弊,製定‘鄉試糊名、會試監考’新規,三年內查處舞弊官員十餘人,讓寒門士子有了出頭之路;任戶部尚書期間,更顯理財之才——崇禎八年,國庫空虛,你核查各省賦稅,查出江南織造局拖欠稅銀十五萬兩,力促追繳入庫;崇禎十年,你查江南鹽稅貪腐,從賬冊蛛絲馬跡中揪出貪墨官員十二人,追回贓銀二十萬兩,補填國庫虧空;今歲河南大旱,六十萬流民湧入開封,你主動請命赴河南賑災,先在開封設粥棚三十處,後擴至五十處,每日親自查驗粥米厚薄,又督墾荒田兩千畝,給流民分種子、教耕種,最終安置三十萬流民,無一人餓死。你不僅是朝堂重臣,更以儒家‘仁政’為綱,收攏天下士子之心,如今已是儒林公認的領袖,朕信你能以仁心護大明民生。”
崇禎頓了頓,繼續道:“今任你為內閣次輔,掌戶部、刑部,主理天下賦稅與刑獄。你素來清廉,原賜的‘清正廉明’朝服最合你身,無需新賜錦袍,望你日後仍守這份初心,以儒家仁政輔朕,護大明百姓安康。你的功績,史官亦會詳細記入列傳,為他日入明淩閣、論功追封留據。”
溫體仁雙手捧著賬冊,躬身叩首,額頭觸到金磚:“臣溫體仁,謝陛下知遇之恩!臣定以儒家仁政為綱,清賦稅、安百姓、平刑獄,絕不辜負陛下信任,更不負天下士子所望!”
接著,崇禎的目光落在洪承疇身上,見他身著青色朝服,腰係舊玉帶,卻立得筆直如鬆,自帶一股軍旅沉穩之氣。“洪承疇,你萬曆四十四年中進士,初任刑部主事,後因熟知邊事,調任陝西布政使司參政,這些年你在邊地的功績,朕亦令史官一一記錄,為你立傳。”
“你任陝西參政時,陝西流寇四起,你率部圍剿,首創‘剿撫並用’之策,半年內平定陝西南部流寇,招撫流民五萬餘人;天啟七年,後金犯遼東,你自請赴邊,任薊遼總督,整訓邊軍兩萬,淘汰老弱、嚴練陣法,僅用一年便將邊軍打造成可戰之師,後率軍收複被後金占領的永平、灤州、遷安、遵化四城,史稱‘永平大捷’,那是後金入塞以來,我大明少有的大勝;崇禎十年,你調任京畿總督,統領京畿防務,上任第一件事便是清剿東林黨眼線,查出暗中通敵的官員五十餘人,悉數查辦,為靖忠營擴編掃清障礙;子午穀一戰,你提前從河北、山東調糧十萬石,在沿途設十二處糧站,安排騎兵護糧,確保嶽家軍行軍途中無斷糧之憂,此戰能勝,你籌糧之功不可沒。”
崇禎語氣漸添讚許:“如今內閣已滿,朕雖不能納你入閣,卻知你功績足以封爵。今封你為‘鎮邊侯’,賜雄獅紋錦袍與嵌四顆瑪瑙的玉帶,許你入閣議事,仍掌兵部事兼護京畿防務——雄獅為百獸之王,正合你鎮邊護疆的氣魄。你的列傳中,亦會詳記這些戰功,待他日天下平定,朕必再論功行賞,讓你與忠貞侯一同入明淩閣,受後世敬仰。”
內侍捧著雄獅紋錦袍與瑪瑙玉帶上前,洪承疇雙手接過,指尖撫過錦袍上的雄獅紋樣,躬身叩首,聲音沉穩如鐘:“臣洪承疇,謝陛下隆恩!臣定以‘鎮邊侯’之位為責,守好京畿門戶,掌好兵部諸事,助秦首輔護大明邊疆,絕不辜負陛下所托!”
最後,崇禎看向徐光啟,見他手中還攥著一張漕船設計圖,圖紙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批注,墨痕尚未完全乾透。“徐光啟,你萬曆三十二年中進士,曆任翰林院檢討、禮部尚書,你一生致力於實學,功績遍布農政、水利、漕運,今日朕亦令史官為你立傳,傳你實乾之名。”
“你早年便研農政,萬曆四十一年編著《農政全書》,收錄曆代農書精華,還親自在天津試種水稻、番薯,改良出耐旱高產的新品種;天啟二年,你任禮部侍郎時,主持修治淮河堤壩,親自勘察淮河上下遊地形,製定‘疏堵結合’之策,用‘夯土三層驗一次、砌石一塊查一塊’的嚴規確保質量,堤壩建成後,抗住了天啟六年的特大汛期,保住了淮河兩岸萬畝良田;崇禎八年,濟寧漕船因年久失修,多處漏水導致漕運停滯,你主動請纓督造漕船,改漕船結構、換耐腐船板,還發明‘水密隔艙’之法,讓漕船即便漏水也不會沉沒,僅用三個月便督造十二艘新漕船,解了糧道之困;崇禎十年,你任吏部尚書,製定‘實乾為先、清廉為要’的選官標準,親自考核州縣官員,選出二十餘位能吏,派往災區治蝗、賑災,皆有成效。你不僅懂實學,還譯西書、傳西法,為大明引入新的天文、數學知識,堪稱‘大明實學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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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抬手,內侍捧過繡著雲雁的錦袍與嵌三顆青金石的玉帶:“今任你為內閣第三輔,掌吏部、工部,主理官員選拔與工程建設。雲雁知時守信,正合你實乾不怠的品性,此錦袍玉帶賜你。你的功績,史官會記入列傳,讓你的實乾精神傳之後世,他日入明淩閣,亦當有你一席之地。”
徐光啟雙手接過錦袍與玉帶,老淚縱橫,躬身叩首:“臣徐光啟,謝陛下!臣定以實學輔政,選賢能、築堅壁、興農水利,為大明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待四人體製與冊封完畢,崇禎抬手召六部官員上前,目光掃過滿殿眾人,語氣先柔後厲:“今日朕冊封內閣三輔與鎮邊侯,令史官為四人立傳,不僅是為表彰他們的功績,更是為大明立‘忠良標杆’。朕知太祖高皇帝定的俸祿微薄,爾等為官不易,自今日起,六部尚書俸祿加倍,侍郎加七成,郎中加五成,員外郎加三成,皆從查抄周奎、張謙等貪官的贓銀中出,朕要讓爾等無後顧之憂,能安心為官、全心為民。”
“但!朕亦有鐵規在此——若有貪腐,無論官職大小、背景深淺,男丁流放極北充軍,永世不得還鄉;女眷貶入教坊司,世代不得脫籍;主犯必受千刀萬剮的淩遲之刑,其罪載入《明史》,讓其子孫後代永無抬頭之日!今日,爾等需對著太祖高皇帝的畫像立誓,誰也不許違!”
話音落,忠貞侯秦良玉率先轉身,捧著麒麟錦袍對著殿外懸掛的太祖畫像單膝跪地,聲音鏗鏘如鐵,震得殿外簷角銅鈴輕響:“臣秦良玉,立誓不貪一毫、不私一物,若違此誓,甘受淩遲!”
溫體仁捧著賑災賬冊、洪承疇握著雄獅錦袍、徐光啟攥著漕船圖紙,緊隨其後跪地,滿朝官員亦紛紛下跪,齊聲高呼:“臣等立誓,不貪一毫、不私一物,若違此誓,甘受淩遲!”
誓言在殿宇間回蕩,似要刻進每一位官員的心裡,似要讓太祖畫像前的香火都多幾分肅穆。
朝會歇後,溫體仁、徐光啟、洪承疇隨崇禎入禦書房。檀香嫋嫋中,溫體仁翻開國庫賬冊,指尖點在墨跡未乾的數字上:“陛下,查抄周奎、張謙等貪官家產合計一百二十萬兩,河南鹽稅新增十五萬兩,山東漕糧折銀十萬兩,減去賑災開支四十萬兩、京畿練兵開支二十五萬兩、邊軍軍餉二十萬兩,國庫現餘銀八十萬兩。臣與徐大人、洪大人商議後,擬調三十萬兩赴西安,由錦衣衛護送,供嶽承嗣援軍糧草與軍餉;調二十萬兩修漕船、補糧道,重點修繕濟寧至淮安段的漕運設施;餘下三十萬兩留作京師機動,以備突發戰事或災情。”
崇禎低頭看著方案,指尖在“西安援軍”四字上輕輕按了按——那是陝境的希望,是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大石。他抬頭看向三人,語氣鄭重:“就依你們所議。三十萬兩援西安的餉銀,明日便派錦衣衛指揮使親自押送,多帶兩百精銳,沿途增設三處驛站接應,絕不能誤了嶽家軍馳援西安的時辰。秦首輔剛入閣,你們三人要多與她商議,同心輔政,共護大明。”
溫體仁、徐光啟、洪承疇齊聲應道:“臣等遵旨!定與秦首輔同心,護大明周全!”
窗外的晨光透過窗欞,落在禦案的賬冊與圖紙上,也落在君臣四人的身上——這一刻,太和殿的誓言還在回蕩,大明的內閣框架已然立起,四位忠良的功績已載入列傳,未來入明淩閣、論功封王封公的根基,正藏在這君臣同心的堅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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