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剛散,朱媺娖便上前拉住朱由檢的手,眸中滿是期盼:“父皇,兒臣已有近三年沒跟父皇一起出遊了。”
朱由檢目光掃過殿內的嬪妃與幾個子女,心中微動——連日操勞軍政,竟許久未好好陪伴家人。他朗聲笑道:“既如此,咱們便去春遊!帶你們看看渭水,瞧瞧如今的西安盛景。”
周皇後頷首附和:“便依陛下。”各宮娘娘齊齊俯身下拜:“臣妾遵旨。”
不多時,儀駕整裝出宮,浩浩蕩蕩行向城外。前有龍輦,後有鳳輦,緊隨其後的是五位娘娘的馬車,儀仗威嚴卻不張揚。
龍輦中,朱由檢望著身形愈發挺拔的朱慈烺,溫聲問道:“慈烺,近來可有不解之處?或是習得新學,父皇考教考教你。”
朱慈烺連忙取出一本《農政全書》,眼中閃著亮光:“父皇,徐先生這本《農政全書》真是奇書!兒臣這幾日讀通了不少農事道理,尚有幾處疑難,正想請教父皇。”
“好,不懂便問,朕教你。”朱由檢接過書卷,細細為他答疑。
行至朱雀大街,百姓們見帝後儀仗,紛紛駐足跪拜。朱由檢掀開車簾,邁步而出,周皇後與各宮娘娘也相繼下車,他抬手示意:“百姓們不必多禮,朕也是凡人,非什麼聖人。”轉頭吩咐錦衣衛:“將車架散開,不必拘禮。”
說罷,便帶著眾人在街邊小攤上東逛西看。田貴妃性子最為灑脫,一手拉著朱慈炤,一手牽著朱慈燦,一大兩小在人群中歡快穿梭。朱媺娖快步跟上,笑著喊道:“姨娘,你跑慢些!六弟還帶著傷呢。”
田貴妃回頭甜甜一笑,眼底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沉悶,隨即被笑意掩蓋。朱媺娖輕輕敲了敲她的脊背,輕聲安慰:“姨娘不用多想,朱雀大街安全得很。昨兒晚上我跟大哥還來逛過,一切安好。”
聽聞此言,田貴妃才徹底放下心來,低頭柔聲問朱慈燦:“慈燦,想要什麼?母妃都給你買。”自朱慈燦受傷後,田貴妃便將滿心疼愛都傾注在他身上,寵愛有加。
朱慈燦仰頭一笑,聲音軟糯:“謝謝母妃。”
一行人逛累了,便坐在攤販旁歇腳,聽著身旁民眾閒談。有婦人笑道:“如今陛下真是千古明君!不到一年光景,西安、陝西,連隔壁山西,都早已不是前幾年那般民不聊生的模樣了。”
另一人接話:“可不是嘛!聽說你家夫君在嶽家軍裡做了小校?”
“嘿,姐姐彆說,嶽家軍真是衛國為民的好軍隊!”婦人臉上滿是自豪,你一言我一語,滿是人間煙火的暖意。田貴妃靜靜聽著,嘴角不自覺揚起笑意。
太陽西斜,朱由檢帶著眾人登上西安城頭。渭水緩緩東流,城下是翻整一新的田地,就等著明日春耕播種。他望著眼前景象,朗聲感慨:“朕剛到西安時,十室九空,百姓衣不蔽體,吃的竟是草根樹皮。如今多好啊!若天下百姓都能這般安居樂業,盛世指日可待。”
周皇後上前半步,輕聲喚道:“信哥,我們一定能做到的,對嗎?”
“對!”朱由檢語氣堅定。
幾位皇子拉著田貴妃走上前來,眾人並肩而立,望著渭水邊打魚的漁民、反複檢查種子的老農,眼前一片祥和安寧。晚風拂過,帶著泥土的清香,也吹起了華夏盛世的序章。
夜幕降臨,一行人返回西安行宮。剛入後宮,周皇後便拉著朱由檢的衣袖,眼神帶著幾分期許:“信哥,袁姐姐年長於我,這些年默默守候,無半分怨言,卻始終尚無子嗣。皇家子嗣關乎國本,可不是臣妾與秀英獨有的,德妃、良妃、賢妃,還有袁姐姐,都該雨露均沾才是。”
田貴妃也湊上前來,笑著推了朱由檢一把:“陛下,姐姐說得對!袁姐姐等了你這麼多年,性子又溫婉,你可得好好陪陪她。”
其餘幾位娘娘也紛紛頷首附和,目光裡滿是真切的期盼。朱由檢被說得臉頰泛紅,在眾人的半推半拉下,一步步走到袁貴妃的宮門前。
輕輕推開門,袁貴妃正臨窗靜坐,燭火映著她的側臉,溫婉端莊。見朱由檢進來,她猛地起身,眼中滿是詫異與驚喜,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陛下……怎會來臣妾房中?”
朱由檢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目光落在她身上,心中湧上無儘愧疚——想起崇禎十七年那場浩劫,他情急之下險些誤傷她的畫麵,至今仍是心頭難以磨滅的痛。他輕聲道:“這些年,委屈你了。皇後說要雨露均沾,朕今日便來陪陪你,不如……陪朕下一局棋?”
袁貴妃眼中的詫異漸漸化為溫柔,連忙屈膝應道:“臣妾遵旨。”說罷,便轉身取出珍藏的棋局與棋子,鋪在案上。燭火搖曳,兩人相對而坐,落子聲清脆悅耳,驅散了深夜的靜謐。
這一夜,朱由檢宿在了袁貴妃宮中。春宵一夜,既解了袁貴妃多年的守候之苦,也為皇家子嗣添了幾分期許,更讓後宮諸人感受到了均等的恩寵與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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