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百坐在他的左前方,眼角餘光瞄得清清楚楚,那張曆儘滄桑的臉上,多少有些無法言說的無奈與哀傷。
“喏!”
不知從什麼地方變出來一罐啤酒,黑百直接跑了過去。
對此情形,橫飛早已見怪不怪,也沒有多問,而是投來一個感謝的目光。
隨著清淡的液體“咕咚咕咚”下肚,橫飛也總算是打起幾分精神,胡亂用衣袖擦了擦嘴巴,接著說道:“有些高層,就是事兒精,沒半點能力,又沒去過一線,從彆的部門調過來,天天呼三喝四,胡亂指揮,簡直是,唉。”
“像是秦局,還有黑百先生你認識的韓局,它們都是從基層上來,早年也經曆過無數拚殺,當然明白許多東西,無法簡簡單單用白紙黑字來承載。”
“偏偏現在上麵有的……嗯,說什麼要完全講科學,要用通俗易懂,符合現代化精神的文字來撰寫報告,特麼的寫個屁!”
越說越氣,氣上心頭,橫飛五指一捏,空空如也的易拉罐被整個捏成了一個小球球。
如此,他還是有些不肯罷休,繼續用力,直到易拉罐隻剩下指甲蓋的大小,實在是壓無可壓的地步,方才作罷。
“也不怕兩位笑話,我進安全局,就是靠著一身功夫,字的確識得幾個,洋屁也勉強能放幾句,但要我按照條條框框去寫完全脫離事實的長篇大論,實在是做不到。”
“要不是鳳雪能幫我分擔掉不少的工作,估摸著再下去,我早就撂挑子不乾了。”
坐在前排的黑百、光頭佬對望一眼,麵麵相覷,也不知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好在接引人乾著差不多的活兒,倒是不需要提交報告之類的事情,不然的話,依著他倆自由自在的性子,恐怕也不會在崗位上,一乾就是無數年。
從蕭海碼頭樂園到彌敦大廈,起碼還需要個把小時的路程。
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黑百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白手套輕輕一轉,淩空劃了一個小小的圈。
那根刺入眉心的陰氣黑針受到的召喚,不情不願地從黑夜黯的腦袋裡跑了出來,一溜煙重新回到黑百的手中。
迷迷糊糊地從深度昏迷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的第一幕,看到的就是三張貼在麵前的臉龐。
“你……你們要做什麼?”
驚慌失措如驚弓之鳥的黑夜黯,早已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副局長,手底下的四位組長近乎團滅,隻剩一個光杆司令的他,畏畏縮縮地把身子蜷縮成了一個球狀,不敢與三人的眼神正對。
“剛剛倒是忘了問,你在蕭城,是不是還有什麼彆的同夥?”
黑百摘下墨鏡,用那雙深邃如深淵般的眸子凝望著他,語氣說不出的平靜。
哪知一聽到問詢同夥的消息,黑夜黯的眼神中就滲出深深的恐懼,一些不怎麼美好的回憶瞬間就在腦海裡浮現,嚇得他左閃右避,很努力將臉龐給遮了起來。
心裡大抵是知道怎麼一回事,黑百也不含糊,白手套當即點出,正點在他眉心剛剛中針的位置。
陰寒冷冽的陰氣灌入身軀,躁動不安的黑夜黯方才慢慢冷靜了下來,反應不再如最初的那樣劇烈。
隻是他的動作,顯然還有著明顯的防禦戒備姿態,僅僅閉上嘴巴,不肯說出半個字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都落入我們的手中,就彆指望還能回到過去了!”
橫飛的脾氣略顯暴躁,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厲聲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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