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虎頭奔上下來一群黑衣西裝男女,各個都衣衫筆挺,看一眼就知道用料非凡,絕對不是什麼出口轉內銷的山寨品牌可以比擬。
當中絕大部分人的身上,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就如久經沙場的老兵一樣,叫人望而生畏。
黑山虎心裡微微一顫,不經意間一陣哆嗦,訕笑兩聲。
自己的鴻豐都還是花了大代價,還找人托關係,才請來兩位退役老兵身份的黑衣壯漢,麵前一出現的起碼有十個以上,各個都還不遜色分毫,實在是有些人比人嚇死人。
車門打開,從車上慢悠悠走下來的,是一個留著中發的青年男子,麵相也不算成熟,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臉上的輕浮與慵懶實在掩藏不住。
“哈~欠!”
打了好大的一個哈欠,男子方才留意起了四周,看到空空蕩蕩的街道,眉頭一皺,似乎多有不滿。
與他同坐一輛車的,還有一國字臉的男子,兩撇濃密的胡子左右排開,多少有些與衣著不相符。
不怎麼合身的西裝,配上一頭黑白相間的短發,怎麼看都有一種沐猴而冠錯覺。
“封公子,您終於來了,我……”
他人麵前是一方大佬的黑山虎,在男子的跟前,卻卑微得有些過分,那副諂媚地樣子,就連辣條哥看了都不禁覺得相去甚遠,自愧不如。
“終於?”
“你的意思,是我來晚了,讓你等久了咯?”
封公子那懶洋洋的聲音才剛剛回蕩在街道上,黑山虎的心就“咯噔”一下涼了半截,嗅到了一絲不怎麼好的氣息。
找茬挑事的語氣,他可是再熟悉不過,就在剛剛,還親自上演過類似的戲碼。
還沒等他想些什麼話來找補,一路跟在封公子身旁的國字臉男已淩空揮動輕揮手掌。
隻聽得“啪”的一聲,黑山虎整個人憑空躍起,翻了足足三百六十度的圈,而後重重砸落在地。
抬起頭來的他,灰頭土臉,鼻子都被壓得紅紅的不說,臉上還多了一個鮮明無比的掌印,更有一縷纖細的血漬從嘴角掛下。
就算挨了如此的教訓,黑山虎都不敢還口,更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一丁點兒的不愉快。
因為他清楚明白,若是觸怒了眼前這位,摁死他的鴻豐,當真就像摁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小懲大誡,想必虎爺今後明白,說話也是一門藝術,該多加注意了。”
“去,將虎爺扶起來,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們在江城的盟友,可不能傷了身子骨,不是麼?”
封公子那不陰不陽的聲音又飄然而至,很顯然,他多多少少還是給黑山虎這位地頭蛇幾分麵子,不然的話,壓根用不著這麼好聲好氣。
話音未落,就有黑衣人走上前來,欲要攙扶黑山虎。
他倒也機敏,連連擺手,強忍著臉上的傷痛,自個兒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還要強裝鎮定,做出沒事的模樣。
“封公子教訓的是,我會牢記,會牢記。”
“您要的人,已經拿下了,就在酒吧裡頭。”
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幾步,拉遠一點點與黑衣人之間的距離,黑山虎很是戒備地看了一眼剛剛動手的國字臉男。
人不可貌相,這人看著古裡古怪,竟能做到隔空傷人,恐怕比自己請來的兩個保鏢還要厲害許多。
伸手指了指身後閃爍著微光的death·bar,黑山虎臉上多了幾分猙獰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