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刃經過重重壓縮,威力非同小可,撕裂長空隻是等閒之舉,絲毫不會比刀罡刀芒來得遜色多少。
對付尋常的敵人,僅僅隻要使用勁風就足以將他們吹得血肉橫飛,骨肉分離,但麵對強敵,還得是氣刃這等小巧精致的手段,方能起到奇效。
破空之聲而來,橫飛也知曉不妙,努力運勁扭動身軀。
銀白色的內家真氣不斷衝破層層束縛,奈何前狼止而後狼又至,蟲絲、堅冰可不會因此而放慢動作,他的行動收效甚微,充其量也隻是勉強將身形調整到了一個相對好一些的位置。
被蟲絲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著,斷刀早已變成般的棒槌,再難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呼風使丟氣刃可沒什麼太大的講究,本就沒有經過專業的培訓,全憑自身的經驗,一通亂丟,反正殺傷力十足,自然是怎麼方便,怎麼瀟灑怎麼來。
氣刃臨身,首當其衝被撕裂的,可並非橫飛的身軀,而是纏鎖他的蟲絲與堅冰。
得一息喘息餘地,自然當善加利用,橫飛雙目迸射出耀眼銀芒,苦修多年的內功鷹翱訣施展到將近十成!
浩浩蕩蕩的內家真氣由小溪彙聚成河流,再由河流聚納成江海,趁著束縛破損衰弱之餘,一舉衝破重重阻礙。
適才蟄伏的銀鷹虛影再度湧現,展翼十丈有餘,幾乎撕裂了絕大部分的蟲絲,瓦解了絕大多數堅冰。
由後而至的氣刃還未來得及有所建樹,就被斷刀左右劈砍,輕易斬成兩段,隻餘氣旋翻騰湧動,慢慢歸於虛無。
“想要我的命,憑你們,還差了老遠!”
“死來!”
刀罡再現龍卷之勢,比之先前更狂放一倍有餘,竟是舍了水蕪使與蠹蟲使,直奔呼風使而來。
殺傷力最強的氣刃都沒能起到用處,反倒還幫了對方,這等變故,呼風使怎麼都沒能想到。
倉促之間,鼓足餘勇再戰已無半點機會,唯有逃命,方才是重中之重。
借著風的優勢,呼風使步履飛速向後退卻,左支右拙,竭儘全力之下,總算是躲開了當頭而來的三刀。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刀招並未因力竭而威力衰減,反倒延綿不絕,猶如層巒疊嶂,幾要吞沒一切。
靠著超能力調動所有能夠調動的風,加諸己身,呼風使也隻能避開為首地三刀,斷刀已迎麵而來,距離麵門不過數寸的距離,實在是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水蕪使、蠹蟲使也嘗試營救,隻是鞭長莫及,無論蟲絲還是濁水,還未靠近橫飛,都被刀罡當場絞散,幫也幫不上。
眼看好大一顆頭顱即將落下,蒼白之手自虛空中伸出,堪堪握住鋒銳的刀身,以肉身硬撼刀鋒。
“嗯?”
十成功力的一刀,竟被如此輕描淡寫地攔下,橫飛也是愣了一愣。
一刀被阻,並未有任何劈中了的感覺,就像是劈了隔空般,刀勁沒入虛空,無處著力。
“一上來就打打殺殺,連話都不說兩句,未免也太不將我放在眼裡了。”
“還是說,安全局總局做事,都是如此霸道專橫麼?”
呼風使的身旁,耀眼白色焰華憑空閃爍,將白日陽的身影從銀鷹之中釋放出來。
從頭到腳一身整潔白淨的西裝,再配上那身蒼白的臉龐,多多少少讓黑百回想起了某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