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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未到,他想看看任家鎮的變化,順便拜訪九叔,驗證心中的一個猜測。
任家鎮街頭,秦淳帶著秦虎大步前行,身後跟著幾名便衣護衛。
“大帥,這任家鎮和我們之前來時幾乎沒變。”秦虎低聲說道。
“確實如此。”秦淳點頭。
任家鎮依舊如舊,九叔仍受尊敬,任家依舊富足。
唯一不同的是,鎮上茶樓酒肆偶爾會流傳一些關於任發為富不仁遭天譴的傳聞。
每次聽到這些傳言,秦淳隻是笑笑——沒人知道,這些故事的幕後推手正是他自己。
在茶樓稍作休息後,秦淳讓秦虎準備了一份禮物,前往九叔的道場。
咚咚咚!
秦虎敲響了九叔家的門。
“誰?”
門內傳來一聲詢問。
秦虎答道:“兩廣巡閱使秦淳,特來拜訪茅山林道長!”
話音剛落,屋內立刻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顯然他們清楚這個身份的重要性。
腳步聲急促,大門打開,一張與第一茅相似的臉出現在秦淳麵前。
阿威!
“秦大帥,快請進!”
阿威轉身,恭敬地說道。他雖未見過秦淳本人,但作為前任保安隊長,對他的樣子記憶猶新。
走進屋裡,秦淳問道:“你就是九叔收的第三個徒弟阿威吧?”
“大帥記性真好!我就是師父新收的阿威!”阿威滿臉堆笑,語氣討好。
“九叔不在嗎?”秦淳環顧四周,沒看到九叔和另外兩個徒弟。
阿威諂媚地回答:“大帥真是好眼力,師父確實有事出門了。”
“哦?九叔他們出去了?”秦淳又問。
阿威解釋道:“是的,師父他們去幫忙搭戲台了。”
“搭戲台?”秦淳心中一動。九叔怎麼會突然去搭戲台?難道是抓詭生意不好做,轉行唱戲?
他隱約記得,劇情中有一段,九叔帶著戲班去唱戲,結果狼狽不堪,連一個惡詭都對付不了,最後靠樺師才解決。
見秦淳神色疑惑,阿威繼續解釋:“大帥,明天是中元節,師父請了戲班來唱戲,現在戲台還沒搭好,他們就過去幫忙了。”
“原來是這樣。”秦淳恍然。
阿威提議:“大帥,要不我帶您過去?明天還能看場戲。”
“不用了,既然九叔不在,我就先告辭了。”秦淳擺手,將禮物交給阿威後離開。
外麵街道上。
秦虎說:“大帥,九叔這麼精明,怎麼收的徒弟這麼特彆?明天那場戲明明是演給中元節亡魂看的,他居然不知道。”
秦淳嘴角微揚:“這就是他的特點。”
九叔本事雖強,但收徒眼光差,儘是些惹事的徒弟,總給他添麻煩。到了明天,他的徒弟會惹出更大的禍,石堅與九叔的衝突也將徹底爆發。
《韁屍至尊》!
中元節夜晚,文才混進戲院看戲,卻不知這場戲是專門為陰司遊魂準備的。他渾然不覺,坐在一群詭魂中間。
九叔派秋生去救他,誰知秋生不僅沒救成,還與小麗一起中了邪,兩人聯手打暈了看守的詭差。
詭差一倒,戲院裡的群詭頓時失去控製,瞬間逃得無影無蹤。
若是落在普通人身上,這將是滔天大禍,必遭地府嚴懲。
幸好他們師父是九叔,有茅山這千年大派撐腰,這才保住了他們的性命。
九叔一邊召集同門捉拿逃走的詭魂,一邊利用自己在陰司銀行司庫的身份,給詭差送了不少銀兩,總算壓下了這件事。
可剛解決一個麻煩,另一個又來了。
後來九叔的徒弟發現石少堅心術不正,本想稍微懲罰他一下,沒想到出了問題——石少堅元神出竅,肉身被野狗撕得粉碎。
事情鬨大了,即便九叔找回了他的元神,石少堅也回不了陽間,畢竟肉身已毀。石堅雖法術高深,終究不是神仙,救不回兒子的命。
最後竟演變成師門內鬥。九叔與石堅交手,雖然石堅修為深厚,但最終還是敗在了九叔手下。
秦淳暗自琢磨:這次變故中,自己能撈到什麼好處?
韁屍王提到的棺材菌已經被他拿到手,整片墳山也被劃為軍事。如今山上一隻韁屍都不剩,全都成了千年韁屍王的養料。
想到這裡,唯有女詭小麗和石堅掌握的茅山秘術,還能讓秦淳提起點興趣。
在任家鎮轉了一整天,秦淳帶著手下走進了上次去過的那家茶餐廳。
晚飯後,他帶人離開小鎮回到軍營。
第二天傍晚。
秦淳正在靶場和秦虎練槍,派出監視戲院和九叔道場的探子回來了。
九叔帶著秋生在道場印製冥鈔,文才則跟著阿威去看戲了。
“這麼說……九叔的徒弟要在這戲院大鬨一場?”
秦淳心裡想著,收起配槍走進屋內。
夜色漸深,趁著天黑,秦淳獨自禦空飛向任家鎮。
進入鎮子範圍。
他發現昔日熱鬨的街道如今行人稀少,大多數居民早已回家。留在街頭的人們,正在燒紙錢,寄托對逝去親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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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那些燃燒的紙錢堆,秦淳來到一座戲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