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什麼都不知道,九叔隻能歎氣,轉身走向後屋。
東西一時半會兒恐怕找不回來,隻能先抓回那些逃散的孤魂野詭。一是完成陰差的要求,把這事壓下去;二是他也擔心這些詭物留在外麵早晚會有麻煩。
“師父,你要去哪兒?”三人小聲問道。
九叔頭也不回地說:“叫人幫忙!”
此時,遠處荒山中,秦淳睜開了眼睛,又一個紙人製作完成。
望著空中緩緩升起的巨大八卦,秦淳知道九叔正在召集茅山同門——他即將與石堅見麵。
第二天清晨,秦淳走在任家鎮的街道上。
他看到幾個穿道袍的道士走進鎮子,其中有一個他認識的人——四目道長。
不過四目道長並未注意到秦淳,而是神情嚴肅地朝著九叔的道場走去。
“看來茅山同門辦事還挺快。”秦淳低聲說道。
他隨後也離開了任家鎮,回到鎮外的軍營,並讓秦虎通知治安隊,讓他們留意鎮上的陌生人。
到了晚上,治安隊報告說,已經有三批陌生人來到,全是道士打扮,其中還有一個是秦虎認識的人——蔗姑。
不知不覺間,九叔的道場裡已經聚集了不少茅山。
但這隻是開始。接下來的三天裡,陸續又有一些茅山道士來到任家鎮,不少人說著外地口音,都是從外省趕來的。
此時,茅山這個千年大派的底蘊在秦淳麵前初現端倪。前來的人,個個都有錢鎮人的修為,而他們的實力更在錢水之上。
幸好秦淳送給九叔的新道場足夠寬敞,若還留在原來的義莊,光是安排這些人的住宿就成問題。
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得去鎮上的客棧過夜,這也讓鎮上的旅店生意變得熱鬨起來。
到了第四天下午,除了石堅和已故的千鶴、第一茅之外,廣西及周邊地區的茅山都齊聚九叔的道場。
屋內坐滿了穿道袍的茅山修士,而其他人在院外聚集。九叔自然坐在上首位置。
他們幾人已經和各位師兄弟商量妥當,決定用先天八卦陣來收服四處遊蕩的孤魂野詭。這次行動,更像是一次戰前動員。
見再沒人來,九叔嚴肅地開口:“各位師兄弟,這次孤魂野詭傾巢而出,如果不及時收服,必定會禍害人間,後患無窮!”
九叔神情認真,“但要收服這麼多詭物,單憑我一人是做不到的。”
話音剛落,便有人不給麵子地出聲反駁。
“師兄,不如等大師兄來了再議吧!”
人多容易分派係,茅山門人也不例外。如今門中分為兩派,一派支持九叔,另一派則以大師兄石堅為首。
就像四目道長是九叔的堅定支持者,剛才說話的那位修士,正是石堅的忠實追隨者。他早就收到石堅的傳信,知道他會來。
聽到這話,九叔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如果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非石堅莫屬。
這時,九叔身後的秋生忍不住了,憤怒地說:“讓這麼多人等他一個人,他算什麼?”
“就是,他算老幾!”阿威和文才立刻附和。幾天的等待早已讓他們心生不滿。
九叔轉頭瞪著三人,厲聲喝道:“沒大沒小,那是你們師伯!”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動靜。
“拜見大師伯!”
“師伯好!”
院中的茅山紛紛向一位身穿黑白道袍的老者行禮。
石堅來了!
他帶著石少堅走進屋子,步伐穩健。
他早就收到九叔從任家鎮傳來的消息,之所以遲遲未到,隻是為了顯示大師兄的威風,順便給九叔一點顏色看看。
“大師兄!”
見石堅進來,九叔和眾人立刻起身迎接。
石堅環視一圈,連頭都沒點,直接走到主位坐下。
等他坐定後,其他茅山才陸續落座。隻有九叔和他三個徒弟還站著。
“這事兒是誰惹出來的?”石堅冷冷地問。
雖然早有手下詳細彙報了任家鎮的事情,他還是故意這麼問,想讓九叔難堪。
麵對石堅的質問,九叔歎了口氣,低聲回答:“是我那三個不成器的徒弟,文才、秋生和阿威。”
石堅目光掃過三人,在阿威臉上停留片刻。看他和第一茅長得很像,心裡更添厭惡。
他一直看不慣第一茅那種不務正業的人,如今看到阿威和他相似,便把氣撒在了他身上。
“不爭氣是什麼意思?”
石少堅立刻接話:“師父,就是愚笨無能!”
“你!”
秋生三人一聽就火了,正要發作,被九叔攔住。
九叔知道自己理虧,不想節外生枝:“確實是徒弟們一時疏忽。”
儘管九叔低頭,石堅卻不肯罷休。
“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導無方豈能一句疏忽就帶過?”石堅冷聲道,“今天找我來,難道是讓我替你們收拾爛攤子?”
九叔臉色微變,但還是壓著怒氣說:“大師兄,我們商量好了用先天八卦陣……”
“哼!”話還沒說完就被石堅打斷,“既然都決定了,還找什麼?”
九叔強忍怒意反問:“大師兄有什麼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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