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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秦淳的消息更是少得可憐,隻知道他在督軍府,其他一概不知。
兩人顯然不擅長搜集情報。
他們不知道的是,從他們開始打聽秦淳的消息起,就已經被秦淳的手下盯上了。
沒過幾天,關於他們的詳細資料就送到了秦淳麵前。
畢竟,兩個陌生人在綠城出現,還大大咧咧地打聽秦淳的事,實在太過顯眼。
督軍府內,秦淳的書房中。
秦虎正恭敬地彙報兩人的動向。
“大帥,這兩個人已經在旅館住了好幾天,每天除了吃飯,就是在外麵打聽您和董大師的消息。”
“哦?這麼執著,竟然從沙河鎮一路跟到綠城。”
秦淳隨意地把情報放在一邊,始終沒有把兩人放在心上。
秦虎請示道:“大帥,要不要派人把他們處理掉?”
“不用。讓他們打聽就讓他們打聽吧,不過是兩個跳梁小醜,不值得在意。”
“你稍後直接通知綠城巡捕房,以擾亂秩序為由調查他們,然後關起來。”
秦淳隨口吩咐,同時拿起一份實驗報告翻看。
據科學家說,經過連續多日的努力,激素已經取得了一些進展。
他手中的正是最新一次實驗的數據記錄。
“大帥,我這就去辦!”秦虎應道,“大帥,是要一直關著他們嗎?”
“怎麼可能?養兩個閒人還要花錢?”秦淳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先關幾天教訓一下,然後通知董兆匡。莊天畢竟是他的師兄,這件事讓他來處理。”
“是,大帥,我這就去通知董大師。”
說完,秦虎正要離開,又被秦淳叫住。
“阿虎,你再替我帶句話給董兆匡。就說這次我看在他麵子上不追究,希望他好好勸勸他師兄和徒弟,安分點回沙河鎮過日子,彆自找麻煩!”
秦淳仍然低頭看著實驗報告,沒有抬頭,語氣卻帶著寒意。
秦虎點頭領命,他知道,這才是他熟悉的秦淳。
秦淳有個習慣——喜歡將所有威脅在萌芽階段就徹底消滅。
如果是在平時,他早就下令讓秦虎直接解決莊天兩人了。
但不久前董兆匡剛剛立下大功,秦淳清楚,儘管兩人已經決裂,董兆匡心中仍存有一絲同門情誼。
出於對董兆匡的重視,秦淳願意放過莊天一次——但也僅此一次。
反正這兩個人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若想除掉,隨時都可以動手。
秦虎的效率一向讓秦淳滿意。
他剛離開督軍府不久,綠城巡捕房便全員出動,包圍了一家小旅館。
從中抓到了兩名擾亂秩序的犯人,圍觀的百姓紛紛拍手稱快。
據好事者說,這兩人似乎是外地來的,一個叫莊天,一個叫梁東。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莊天和梁東被關進綠城監牢的事,遠在沙河鎮的任翠玲毫不知情。
此刻的她,正沉浸在哥哥任繼光為她編織的美好幻想中。
她的大哥變好了,竟然懂得孝敬爺爺了。
這兩天,任繼光對任鶴年的態度發生了很大轉變,經常來噓寒問暖。
任鶴年如今不僅穿著樺麗的衣服,每天還有珍饈美味,還有專人服侍左右。
“爺爺,您怎麼又在偷偷吃這些野菜!”
任翠玲推門進來,看見爺爺慌忙往身後藏東西,臉上立刻露出不滿。
“快拿出來!”
她放下剛從任繼光那裡拿來的補品,直接走到任鶴年麵前,伸手。
“翠玲,這些補品我真不能吃,對你們不好……”任鶴年搖頭,仍然堅持。
“不行!”任翠玲根本不相信這套話,“總吃野菜對身體不好,您嘗嘗大哥送來的補品,我都讓人燉好了。”
任鶴年看著桌上香氣撲鼻的補湯,目光堅定地搖頭:“你和繼光的心意我明白,可是……”
“可是有個算命的說,您的命格和我們家相衝,您好我們就不好,對不對?”任翠玲搶過話頭。
任鶴年點頭。
任翠玲勸道:“那些江湖術士的話怎麼能信?您看天叔那麼厲害,他可曾說過您命格與我們相克?沒有吧!”
她一直不相信爺爺的說法,覺得他是被騙才苦了這麼多年。
以前她偷偷給爺爺吃貴重補品,不也什麼事都沒有嗎?
“爺爺,您把野菜交給我,把這補品喝了吧,我特意讓人燉了很久。”任翠玲溫柔地勸說。
但任鶴年依然不動搖。
任翠玲見狀,繼續耐心勸說。
就在祖孫倆為補品爭執不下時,任繼光正在書房裡出神。
他終究還是邁出了那一步——
決定將爺爺葬在蟾蜍噬月之地,以換取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