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緊接著是阿豪淒厲的慘叫。
“!我的腿!”阿豪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哀嚎,之前的囂張氣焰全無。
但秦淳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砰!
又是一槍!
阿豪的雙腿都被打斷,隻能跪在秦淳麵前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荒郊野外,陰森的樹林間不時傳來淒厲的慘叫聲,讓人膽寒。
林間空地上,秦淳神情平靜,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畢竟,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阿豪還在抱著腿上的傷口不斷哀嚎,除了喊疼,嘴裡還不停地咒罵秦淳。
秦淳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疑惑:麵對一個隨時能取他性命的人,阿豪為何還如此囂張?
是茅山派保護得太好,讓他們不知道外麵的凶險,還是仗著茅山的身份,以為沒人敢動他們?
神念一動,秦淳得到了答案。
“你一向這麼不怕死?是茅山的身份給了你底氣,還是指望你那個不成器的師父麻麻地來救你?可惜他趕到這裡還要一段時間,而取你性命——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說著,秦淳抬手將槍口對準了阿豪的額頭。
“看好了,隻要輕輕一扣,你的命就沒了。”
秦淳的話讓阿豪渾身一顫,黑洞洞的槍口讓他膽戰心驚。
這人真的要殺我!
阿豪頓時慌了,急忙朝旁邊的樹叢望去,卻什麼也沒有。他這才後悔自己剛才的口無遮攔。
他之前敢如此放肆,一是看秦淳看起來好欺負,二是他已經亮出茅山派的身份,自以為就算事情鬨大,也有師門撐腰。
更何況,他和師父麻麻地約好今晚在這裡見麵,算算時間,師父應該快到了。到時候三對一,自己明顯占優。
正因如此,即便中了槍傷,他仍有底氣對秦淳叫罵。他篤定對方會顧及茅山派的麵子,不敢真的要他的命。
此刻見秦淳動了殺意,阿豪立刻換了副表情,不顧腿傷,“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求饒:“大哥,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過我這一回吧!”
哀聲求饒中,再聽不見之前的囂張。
那模樣,像極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這一轉變,反倒讓秦淳對阿豪多了幾分欣賞。能屈能伸,也算是個明白人。不過秦淳心裡清楚,對方隻是在拖延時間,等師父麻麻地來救他。
阿豪想學越王勾踐忍辱負重,秦淳卻不願當那個輕信的吳王夫差。
看著阿豪不斷叩首的樣子,早已察覺四周情況的秦淳忽然起了玩心。他想讓這個年輕人嘗嘗真正的絕望——當希望近在眼前時被親手掐滅,才叫刻骨銘心。
秦淳放下槍,蹲下身對阿豪說:“看你這麼誠懇,我給你一個機會。”
阿豪驚喜抬頭:“真的?”
“當然是真的。”秦淳眯眼一笑,“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贏,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你輸,就把你的雙手給我。怎麼樣?”
“雙手?”阿豪盯著自己的手,忐忑地問,“怎麼賭?”
“很簡單。你不是在等人嗎?我們就賭接下來出現的是不是你要等的人。如果是,你贏;如果不是……”秦淳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語氣。
“好!我賭!”阿豪毫不猶豫。這荒山野嶺的深夜,除了約定好的師父師兄,還能有誰?他暗自得意,仿佛已經看到師父到來後秦淳跪地求饒的畫麵。
見阿豪上鉤,秦淳嘴角微揚:“既然如此,賭約成立。”
表麵看阿豪勝算很大,但秦淳從不打無把握之仗,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時,不遠處的樹叢傳來窸窣聲。
有人來了!
阿豪喜形於色:“我師父來了!看你還能狂到什麼時候!”
秦淳神色平靜地站起身:“是嗎?”
一隻手從樹叢中伸出,阿豪幾乎欣喜若狂。若不是腿受傷,他早就跳起來手舞足蹈了。
可沒等他高興多久,那人完全從樹叢中走出來時,阿豪的臉頓時韁住了——來的竟不是師父麻麻地。
十幾名背著槍的士兵陸續從林中走出,朝他們走來。
“很遺憾,你輸了,這雙手歸我了。”秦淳帶著譏諷的笑容說道。
阿豪心中充滿絕望,卻仍不願認輸,大聲喊道:“幾位軍爺!有人要殺我,快救救我!”
他想著,即使來的不是師父,但既然有持槍的士兵,自己大聲求救一定能夠得救,說不定還能親眼看到那凶徒被擊斃。
想到這裡,阿豪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他更加恐懼。
所有的士兵走到秦淳麵前,竟然齊聲喊道:“大帥!”
月光下,士兵們輕易地認出了秦淳。
這得益於秦淳在鎮南軍中定下的規矩:所有軍營的士兵宿舍內,都必須掛他的畫像。
因此,士兵們對他非常熟悉,幾乎無人不識。
秦淳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點頭,示意士兵們將阿豪包圍。
他早已察覺到,雖然有三股帶有靈氣的氣息正朝這邊趕來,但距離還遠。
而另外十幾股帶著煞氣的身影卻更近,顯然比麻麻地等人來得更快。
喜歡港詭:我,茅山天師,黃金重瞳請大家收藏:()港詭:我,茅山天師,黃金重瞳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