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開,最好把東西交給我,不然讓你看看師兄怎麼收拾你!”
說完,他朝九叔看了兩眼,意思很明顯——我說完了,該你上場了。
九叔徹底懵了,感覺自己被硬生生拖進了這場。
如今他也無計可施,隻能怪自己沒早點讓麻麻地閉嘴。
九叔隻好硬著頭皮說道:“錢鎮人,我替我師弟道歉。他是因為看到這具韁屍,想起了自己被它害死的徒弟阿豪,所以情緒有些激動。”
錢鎮人臉上毫無表情,隻是淡淡地說:“不用道歉。你說這韁屍害死了阿豪,那是不是說這具韁屍原本是阿豪負責趕屍的?”
話音剛落,張排長便舉起衝鋒槍,怒喝道:“原來這事是你們乾的!”
他身後的士兵們也紛紛舉槍,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看到這麼多冰冷的槍口,麻麻地立刻從剛才的情緒中清醒過來——他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冷靜下來的他,無助地看向九叔,希望九叔能再說幾句。
可就在九叔準備開口時,錢鎮人搶先一步說道:“張排長,把槍放下。林九是大帥的貴客,不能拿槍指著。”
“知道了,錢鎮人!”張排長雖然不情願,但聽說九叔是秦淳的貴客後,還是放下了槍。
其他士兵見狀,也紛紛將槍口放低。
就在九叔以為事情還有轉機時,錢鎮人再次出手。
一張點燃的黃符出現在他手中,直接扔向地上的。
大火瞬間吞噬了整具,不一會兒便將其燒成了灰燼。
“你!”眼見被毀,麻麻地幾乎站不穩。他本想從這具上找到阿豪遇害的線索,如今卻被徹底摧毀。
話未出口,那些冰冷的槍口已讓他無法繼續說話。
錢鎮人做完這一切,意味深長地看了麻麻地一眼,轉身對張排長揮手:“撤!”
剛才確實有一瞬,錢鎮人動了殺意。但他知道九叔在場,明白現在不是時機。雖然占儘優勢,卻不清楚秦淳是否允許他連林九一並除掉。若不允許,必遭懲罰,何必為一時之氣冒險。
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今日權當先收點利息。
從麻麻地剛才的話中,他斷定這具很可能是阿豪運送的。既然事主等著上門,他偏要讓他們失望。
想要?那就去收骨灰吧!看他們怎麼向任家交代!
經過九叔身旁時,錢鎮人特意停下腳步:“林九,這些骨灰你們收好。我特意幫你們燒乾淨了,不用謝,要謝就謝麻麻地吧!”
說完帶著士兵們離開,山林間回蕩著他的笑聲,隻留下九叔三人呆立原地。
看著滿地灰燼,三人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阿強終於忍不住問道:“師叔,現在怎麼辦?沒了,阿豪的線索也斷了。”
九叔嘴唇微動,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歎息。
阿豪之死確實有諸多疑點:為什麼會出現在林中?那天的槍聲又是從哪裡來的?
如今說什麼都太晚了。已經化為灰燼,就算有線索也早已消失。更糟糕的是,任天堂變成這樣,他們連最後向任家交代的希望也破滅了。
如果現在帶著任天堂的骨灰去任家,說不定會被任家人用棍子趕出去。畢竟任家願意出錢,就是希望先人能完整地歸葬。
現在隻剩下骨灰,那些後人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更何況,這樣一來,麻麻地在趕屍這一行裡本來就不響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說不定還會連累茅山派,影響其他同行的生意。
正當九叔為麻麻地的前途發愁時,當事人卻毫不在意,依舊滿臉怒氣。
不知他是因為錢鎮人的所作所為而生氣,還是因為剛才被徒弟看到自己在槍口下的狼狽樣子而惱火。
另一邊,見九叔沒有回應,阿強轉頭看向師父,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
這下如同火星掉進油桶,麻麻地立刻爆發:“我哪知道怎麼辦!錢開這小子竟敢這麼乾!我非要教訓他不可!”
這一聲怒吼嚇得阿強立刻閉嘴,不敢再多說。
但麻麻地仍不停地說,對著阿強一頓罵,發泄心中的怒氣,隻留下阿強默默承受。
罵完後,麻麻地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對九叔問道:“林九,任天堂都燒成灰了,接下來怎麼辦?阿豪的事怎麼查?任家那邊又該怎麼交代?”
九叔對麻麻地剛才的表現很不滿,仍強壓著怒氣,儘量平靜地說:“現在任天堂被毀,任家那邊我也想不出辦法。”
“至於阿豪,或許可以試試招魂,把他的魂魄叫回來,親自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招魂?”麻麻地連連點頭,“這個方法好,就用招魂!”
但這份高興很快消失,想到還要向任家交代,他又開始煩惱起來。
現在被毀,酬金肯定是拿不到了,說不定以後這碗飯都沒得吃了。想到這裡,他對錢鎮人的怨恨更深了。
“該死的!我早晚要讓姓錢的嘗嘗厲害!”
看著麻麻地無能狂怒的樣子,身後的阿強小聲嘀咕:“要不是你先惹了錢鎮人,他怎麼會這樣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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