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若是孩童看到,恐怕會夜夜做噩夢。
“二位差爺誤會了。我朱七雖罪孽深重,卻是個孝子。今天正好是家母忌日,我想請這三位替我去陰間看看母親,問她過得如何。”
說話間,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既然二位要保這兩個家夥,不如給我一捆線香,讓我好好祭奠母親。”
“彆把我們當傻子!拿了線香,這裡還能有活人?”另一個獄卒冷笑道。他們清楚其中規矩,朱七分明是在耍他們。
“看來毛小方沒少教你們!”朱七眼中閃過怨毒。
“既然知道厲害,就彆玩花樣,否則立刻送你上路。”
“是嗎?我不信!”朱七冷笑一聲,猛地踢向地上朱八的屁股。
這一腳力道十足,將人踢得騰空而起,重重撞在牢門上,鐵柵欄隨之震動。
兩名獄卒驚得連退幾步,手中的槍差點掉在地上。囚室內的另外兩名重刑犯早已縮在牆角發抖。
“反了!囚犯竟敢威脅官差!”驚魂未定的獄卒大聲吼叫,拚命吹響警哨。
外麵聽到聲音的獄卒紛紛趕來,十餘支槍口瞬間對準了重刑囚室。
“全都抱頭趴下!”眾獄卒齊聲怒喝。
兩名重刑犯識相地抱頭趴下。
朱七和其他七名詭八仙惡狠狠地瞪著眾人,最終不甘心地俯身趴下。
不施展神打的他們隻是普通人,根本不敢和持槍的獄卒對抗。
“出什麼事了?”
就在獄卒們控製住場麵時,宋子隆的聲音從牢房入口傳來。
“宋隊長!”
“宋隊長!”
“宋隊長!”
隨著一連串恭敬的稱呼,獄卒們自覺讓開一條路。
原本擁擠的過道頓時空出一條通道。
宋子隆帶著鬱達初和周三元快步穿過,來到事發的囚室前。
“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死了人!”
靠近囚室後,鬱達初看見朱八倒在地上,臉色發青,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外麵,仿佛在訴說冤屈。
鬱達初越看越覺得朱八的眼睛盯著自己,連忙後退幾步,躲到周三元身後。
“嘿嘿嘿嘿!”
原本趴在地上的詭八仙眾人見狀,紛紛發出譏笑。
笑聲中滿是嘲諷。
這麼膽小也敢來見我們詭八仙!
“閉嘴!你們這些囚犯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宋子隆臉色一沉,立刻喝止。
“正是我們這群囚犯,把你們嚇成這樣!”朱七言語中滿是譏諷。
宋子隆看了鬱達初一眼,雖對他有些失望,但終究要保護自己的人。
所以沒理會朱七的話,直接對獄卒下令:“你們幾個去把外麵的刑具拿來!”
“是,隊長!”被點到的幾名獄卒收起槍,離開了牢房。
不久後,他們帶回了八副腳鐐和枷鎖。
“打開牢門,給他們戴上!”宋子隆命令道。
“遵命,宋隊長!”一名獄差應聲上前,迅速掏出鑰匙打開牢門。他們早就接到今天宋子隆要帶走詭八仙的通知,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牢內的詭八仙並不知情,以為是要轉移牢房,或是行刑的日子到了。
“絕不能坐以待斃!”
朱七心念一轉,不動聲色地向身後同夥傳遞眼神,眾人皆以目光回應。
八人暗自生出反抗之意,紛紛握緊拳頭,隻等宋子隆走進牢門便突然動手,挾持他逃跑。
誰知宋子隆根本沒進牢房半步,隻是站在走廊裡指揮獄差:“給這些重犯戴上鐐銬,用繩子綁在一起!”說著讓周三元取下牆上的粗麻繩。
宋子隆對詭八仙不敢有絲毫大意。這夥人在西南地區橫行多年,不僅有神打邪術,本身武藝也十分高強。就連唯一的女子玉殘花,也能徒手扭斷人的脖子。
捆虎怎能不緊!
他絕不能因為一點疏漏而壞了整個計劃。
“都站起來,排成一列!”獄差舉槍嗬斥。
詭八仙聞言露出凶光,雖然恨不得將眾人撕碎,但在槍口威脅下,還是不情願地站起身排好隊。
獄差熟練地為八人戴上刑具,最後用粗麻繩將他們連在一起,徹底限製了他們的行動。
“宋隊長,若是送去刑場,何必這麼麻煩?”朱七忍不住問,隱約覺得這次行動另有隱情。
果然聽到宋子隆冷笑:“我倒想今天就把你們這些惡人正法,可惜天有好生之德,讓他們多活幾天。”
在他看來,就算到了綠城,這八人也難逃一死。
他沒注意到,當轉身命令獄差帶走他們時,詭八仙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甘田鎮入口的小路邊,小海已經在那裡等待。
就在他無聊得幾乎要踢路邊石頭解悶時,宋子隆帶著十多名治安隊員,押著詭八仙走了過來。
“小海,等久了吧!”宋子隆上前打招呼。他剛才和父親道彆,耽擱了一點時間。
小海迎上來,擺擺手說:“沒事,我也剛到。宋隊長,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宋子隆點點頭,回頭對大家喊道:“兄弟們,出發!”
“好!”
治安隊員士氣高漲,押著詭八仙往綠城方向走。
一路上,宋子隆等人謹慎前行,而詭八仙則不斷製造麻煩。
距離甘田鎮越來越遠,他們的想法也愈發活躍,時常試探宋子隆的底線。
幸好宋子隆一直嚴密防範,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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