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鎮民不再外出,安心留在了陰陽鎮。甚至開始流傳一個可怕的傳言:陰陽鎮隻進不出,擅自離開的人必遭天譴,客死他鄉。
情報員最初聽說時也曾懷疑過鎮長。
然而,他在陰陽鎮住了一段時間,親眼看到鎮長的各種善舉,心中的疑慮也慢慢消散了。
“怎麼可能全是巧合?一次是巧合,難道接連五次都是?”錢鎮人憤怒地說,“你們都被那個老東西騙了,他和治安隊長根本就不是好人!”
“你有證據嗎?”
情報員皺起眉頭,錢鎮人的說法太驚人了,他還是半信半疑。
“當然有!我們能活命就是證據!”錢鎮人氣憤地說道,“就是他,在我查出死者的生辰八字後,指使一群五行厲詭和陰陽鎮的治安隊來襲擊我們,現在還在一路我們!”
“害得我們連通訊設備都丟了,要不是碰巧遇到你,我們倆可能早就死在陰陽鎮了!”
“他們兩個早就勾結在一起,隻有你們這些不知情的人,才會以為他們是好人!”
“你要不信的話,最遲今晚,治安隊就會發布通告,解釋昨晚槍聲是怎麼回事!”
說完,錢鎮人滿臉怒氣地盤腿坐下,開始調息。這一天的逃亡,已經讓他筋疲力儘。
就在錢鎮人躲藏在情報員的安全屋時,陰陽鎮的鎮長正對著治安隊長大發雷霆。
而這位平時在鎮民眼中地位頗高的隊長,此刻隻能跪在鎮長麵前,低頭聽著訓斥。
“你簡直就是個廢物!帶那麼多人、那麼多槍,還有我派去支援的五行厲詭,居然還能讓兩個人跑了!”
“就憑你的本事,你說我當初怎麼瞎了眼,把你提拔成治安隊長?”
“我看你也彆乾了,多的是人想取代你!”
鎮長越說越生氣,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治安隊長的額頭。
“啪”的一聲,茶杯碎裂,碎片劃破了他的額頭,鮮血直流,滾燙的茶水也燙紅了他的一片皮膚。
鎮長仿佛沒看見隊長額頭的傷,仍不罷休地撿起一旁的拐杖,狠狠抽在他身上。
他滿臉凶狠!
即便如此,隊長也不敢反抗,隻能咬緊牙關,忍著疼痛,任由拐杖一下下落在身上。
無論是隊長還是治安隊的其他人,都對鎮長心存恐懼。
這種恐懼,源於一個藏在心底的秘密。
其實,鎮長並非真正的鎮長。
他們也不是真正的陰陽鎮治安隊。
陰陽鎮鎮長名叫趙玨,聽上去文雅,卻不是他的真名。
多年前,他原名趙大彪,是中原一帶橫行霸道、為禍一方的強盜。
隊長和治安隊的眾人,以前都是他的手下,稱他為大哥。
幾年前,他們被中原一帶的軍閥圍剿,不得不帶著搶來的財物向南逃亡。途中,他們遇到了前往陰陽鎮上任的鎮長一家。
趙大彪動了心思:既然要逃,何不賭一把,冒充鎮長去陰陽鎮?反正那裡沒人認識真正的鎮長。
於是,他們當場殺害了鎮長全家,拿走所有身份證明和財物,前往陰陽鎮任職。
一切順利——趙大彪改名趙玨,當上了鎮長,他的手下也成了陰陽鎮的治安隊員。
幾年過去,沒人發現他們的身份。趙大彪憑借多年的偽裝,在鎮南軍接管陰陽鎮後,帶著手下躲過清算,繼續掌控著陰陽鎮。
正因為隊長是跟隨趙大彪多年的老部下,深知他的手段。
他知道,雖然趙大彪如今年事已高,但內心的狠毒卻一點沒減,甚至更甚從前。一旦惹他不高興,一頓打還算輕的,說不定還有更可怕的刑罰等著。
過了一會,不知是趙大彪累了,還是氣消了,他扔下拐杖,坐回了太師椅。
隊長顧不上身上的傷,陪著笑臉說道:
“大哥您消消氣,這次是小的辦事不力。您放心,給我點時間,我保證把那個姓錢的抓回來,絕不會耽誤您的計劃!”
“哼!你還知道我有計劃?怎麼還敢大意放走姓錢的!”
一提到計劃,趙大彪又怒火中燒。他拿起拐杖,又朝隊長身上抽了一記。
隊長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卻仍強忍痛苦,臉上堆滿恭敬:
“大哥放心,那姓錢的跑不了。他們一失蹤,我就封鎖了進山的路,連鎮上唯一的碼頭也控製住了。再說,他們帶的已經被我們打壞,鎮上唯一的機也在我們手裡,加上您在陰陽鎮周圍布的陣法,他們根本無法與外界聯係。”
“那姓錢的現在就是甕中之鱉,我猜他隻能像老鼠一樣在鎮上四處躲藏。我們挨家挨戶搜,花點時間一定能把他找出來!”
隊長跪著向前挪了挪,一臉討好。
趙大彪冷哼一聲。
“行,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彆讓我失望——要是壞了我的計劃,後果你清楚!”
“明白,大哥!我一定儘快抓到姓錢的那隻老鼠,把他處理乾淨,不給您添麻煩!”
看到趙大彪願意再給機會,隊長趕緊保證。
“下去做事吧。先貼個告示,騙騙昨晚聽到槍聲的老百姓,彆再出亂子。”
“是,大哥!那告示怎麼寫?”隊長小心翼翼地問。
“蠢貨!這點事還要我教?”
趙大彪抬手又是一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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