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的父親和靜姨回到法國之後,靜姨便常常與王雪保持聯係,兩人之間的關係仿佛是一對忘年之交的好閨蜜。
起初,靜姨會時不時地給王雪發來一些他們在法國居所的照片,這些照片都是陸沉他爸在忙碌時時,靜姨偷偷拍攝下來的。其中有一張照片裡,他拿著手機看安安的照片,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照片下方還配著一句話:“他說安安這孩子多精神!”王雪抱著手機,看著這張照片,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迅速回複道:“安安最近可調皮啦,總學陸沉皺眉呢。”靜姨看到王雪的回複,立刻在那頭發出了一串歡快的笑聲。
隨著時間的推移,靜姨和王雪的聯係變得越來越頻繁。靜姨深知陸沉和他父親一樣,性格有些彆扭,而且嘴巴還特彆硬。每次和陸父通完電話後,靜姨都會轉過頭來跟王雪說:“陸沉他爸又在關心陸沉最近忙不忙呢,雖然嘴上不說想他,但從語氣裡就能聽出來滿滿的牽掛。畢竟家裡的產業以後都是要由陸沉來接管的,現在真的不用那麼拚命啊。”王雪聽了,也會笑著回應道:“陸沉昨天還特意翻出叔叔送給他的鋼筆來用呢,他說這支筆寫起來特彆順手。”就這樣,兩人就像傳話筒一樣,將父子倆未曾說出口的那份惦記,悄悄地傳遞給對方。
靜姨和王雪在單獨視頻的時候,偶爾會聊起一些比較私密的話題,比如王雪的私生活。那天,鏡頭正對著安安畫的一幅畫,靜姨突然看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小雪啊,你……真的能夠同時適應他們兩個嗎?”
聽到這句話,王雪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她原本正在給許硯剪指甲呢。她的指尖輕輕蹭過嬰兒那軟嫩的掌心,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靜姨的問題。
其實,王雪心裡很清楚,靜姨所問的“他們兩個”指的就是陸沉和許傑。這兩個人都是王雪生命中非常重要的男人,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有些特殊。
王雪當然不能直接告訴靜姨,說陸沉和許傑其實很有分寸。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可能會讓人覺得有些尷尬。隻有在雙胞胎出生前那段放縱的日子裡,王雪確實曾經感到過有些“勉強”。
但是,自從雙胞胎出生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陸沉和許傑都非常疼愛這兩個孩子,他們也會儘量協調好彼此的時間,來照顧家庭和孩子。所以,王雪現在並沒有覺得很為難。靜姨見她不說話,歎了口氣,鏡頭裡的臉湊近了些:“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情到濃時不由人,但你得學著適當拒絕。身子是自己的,愛惜著點,來日方長呢。”她頓了頓,又補了句,“彆總想著遷就他們,你健康才最重要。”
王雪“嗯”了一聲,指尖捏著小剪刀轉了轉。其實她心裡清楚,陸沉總在她累時默默去哄孩子,許傑會算著她的生理期提前備好暖水袋,而親密的時候也不隻是一味地完事就好,哪次不是把她服侍得妥帖?隻是這份默契太私密,對著靜姨實在說不出口。
更遑論她自己——有時夜裡看著身邊兩個安穩睡著的人,聞著他們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混著雪鬆香水味,心底那點隱秘的渴望會悄悄冒出來,軟得像化不開的糖,想多貪吝一些他們帶給自己那種愉悅的感覺。可這些話,怎麼好對“長輩”說呢?
掛了視頻,許傑正好從外麵回來,手裡拎著剛買的草莓。“跟靜姨聊啥呢?臉都紅了。”他湊過來親了親她的耳垂。
王雪輕輕推開他,把剪好指甲的許硯放進嬰兒床:“沒什麼。”轉身去洗草莓時,耳尖還熱著——靜姨的叮囑在耳邊繞,自己心底的那點念想也跟著翻湧,最後隻能歎口氣,把草莓往盤子裡擺得整齊些。
靜姨也會記掛著他們的生活。視頻時看到王雪眼下的淡青,會嗔怪:“怎麼又熬晚了?孩子們讓阿姨多搭把手,你彆總自己扛著。”轉頭又寄來一大箱東西——有給孩子們的進口奶粉,給王雪的保養品,甚至還有給許傑的咖啡豆,附了張紙條:“讓他少抽煙,多喝咖啡提神。”
王雪拆包裹時,許傑正抱著許硯喂輔食,湊過來看了眼:“靜姨倒比你還疼我。”王雪笑著拍他一下:“她是怕你累著,沒法幫我帶孩子。”陸沉在旁邊翻文件,聞言抬眼:“下次視頻讓她放心,家裡阿姨夠用心。”
前幾天靜姨又發來消息,說陸父在院子裡種了棵梧桐,“說像當年醫院那棵,看著樹就想起陸沉小時候”。王雪把消息念給陸沉聽時,他正給陸珩換尿布,動作頓了頓,沒說話,嘴角卻悄悄彎了彎。
王雪看著他的樣子,心裡暖烘烘的。有些關係不用時刻黏著,隔著千山萬水,能有人記掛著你的日子,能有人幫你把說不出口的話遞到對方心裡,就已是難得的安穩。她給靜姨回了句“我們都好,您和叔叔也保重”,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手機屏幕上,亮得像此刻的日子。
日子過得安穩,這些事無需說透。王雪知道陸沉和許傑都疼她,也知道自己念著他們,就夠了。
喜歡我們比他們多一個世界請大家收藏:()我們比他們多一個世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