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麼了？”
“是不是奴婢們伺候得不周到？”
侍女們關切地問道。
這對雲宥來說，隻是一個噴嚏，但對侍女們而言，那就是帝國震顫了一下。
“沒什麼，你們不用擔心。”
雲宥重新靠回貴妃榻上。
儘管他現在不會犯困，但偶爾也要睡上一會兒，調劑一下精神。
帝國的重大決策都需要他來決斷，保持緊張、嚴肅、活潑的精神狀態很有必要。
“依我看呀，是靈兒的體香太濃了，嗆到陛下了。”
“呀！阿玫你胡說什麼呀？”
“也許是玥玥的三花養容粉鬨得，抹太多咯，謔謔謔……”
“胡說！我的粉很香的……陛下，您評評理嘛。”
女孩兒互相打趣、圍著雲宥撒嬌，鶯環燕繞、繁花錦簇。
雲宥縱使再不解風情，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很享受這個感覺。
再加之，此刻眾人身在遊船之上，沿著運河一路前行，看浪花翻飛、享春風拂麵，實在是讓人心曠神怡、煩悶儘消。
“陛下，前邊就是碧波城了。”
侍女靈兒指著前方若隱若現的古代都市，嬌聲道：“那是慕清羽宮主的家鄉……”
話一說完，場麵氣氛陷入了死寂。
“靈兒！你魔怔了？提那個叛徒做什麼？！”
“你這不是成心要攪了陛下的興致麼！”
其餘侍女們的連環警告嚇得靈兒渾身發抖，連忙拜倒在雲宥麵前：“奴婢失言，奴婢該死，請陛下降罪！”
雲宥語氣隨意地問道：“慕清羽對你怎麼樣？實話實說。”
“挺……挺好的。”
靈兒如實答道。
無論是慕清羽還是武清璃，在瑤光宮都是頗得人心的。
儘管沈淩霜才是慕清羽的親傳弟子，但她對彆的核心弟子也是多有指教。
這十個女孩都受過慕清羽的指點。
“靈兒，你怎麼能這樣說？”
“糊塗……”
在另外九女看來，靈兒這話簡直蠢到家了。
當著皇帝的麵，講自己受過叛徒的恩惠，這不是找死麼？
然而雲宥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你要是願意，以後就來禦政行宮當差吧。”
“啊！”
靈兒大吃一驚。
“不願意？”
“願意！奴婢當然願意！”
靈兒連連點頭，隨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隻是奴婢不明白，陛下為何要這樣抬舉奴婢？”
“自個兒猜去。”
雲宥說罷，走至船頭，眺望遠處的城市。
碧波城的景象讓雲宥想起了《清明上河圖》。
繁華、熱鬨、車水馬龍……
這時，一道無形的波動在碧波城的上空傳來——隱形飛船！
“陛下當心！”
“可能有危險！”
侍女們也感受到了無形之物從天邊落下，紛紛警惕列陣。
“是帝國的記者，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