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快得令人窒息,幾乎在三十秒到一分鐘內,原本的人類形態就徹底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頭形態各異、但同樣充滿了暴戾、扭曲和毀滅氣息的人形怪物。
它們是來自實驗室最深處的噩夢造物,是血肉與痛苦熔鑄而成的殺戮兵器。
落地,混亂與屠殺的盛宴
“砰!砰!砰!砰!”
沉重的肉體砸落地麵的悶響,在死寂的廢墟中此起彼伏,如同地獄的敲門聲。
一些怪物在落地瞬間就因為摔擊過猛或變異不完全而癱倒在地,肢體以詭異的角度扭曲,發出無意義的嗬嗬聲,但它們依然用殘存的力量撕扯著周圍的一切。
而更多的,則在落地的煙塵中晃動著猙獰的頭顱,渾濁或猩紅的眼球轉動著,鎖定了任何散發著生命或移動氣息的目標。
一頭背部生長著密集骨刺、手臂異化為近十米長骨鞭的怪物,發出一聲撕裂空氣的咆哮,骨鞭如同鋼鞭般橫掃,輕易地將一輛側翻的廢棄公交車抽打成兩截,金屬和玻璃的碎片四散飛濺。
另一頭體型相對矮小、四肢著地、速度奇快的怪物,如同鬼魅般在斷壁殘垣間穿梭,利爪閃過寒光,精準地撕開
一個正從藏身的水泥管道中驚恐探出頭來的幸存者的喉嚨,溫熱的鮮血噴濺在灰敗的牆壁上。
一頭雙臂異化為巨大骨錘的怪物,正一下又一下地錘擊著半塌的防空洞入口,混凝土碎塊飛濺,裡麵傳來絕望的哭喊和尖叫,很快,聲音便在一聲沉悶的撞擊後戛然而止。
廢墟間,僥幸在核爆、輻射和喪屍中存活下來的零星幸存者,此刻麵臨著終極的絕望。
“不……不要過來!怪物!怪物啊!”
一個躲藏在商店殘骸下的男人,看著那頭嗅聞著靠近、滴著涎液的裂口怪物,精神徹底崩潰,歇斯底裡地叫喊著,直到被一口咬掉了半個頭顱。
母親緊緊捂住懷中孩子的嘴,蜷縮在冰冷的地下室裡,聽著頭頂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令人牙酸的咀嚼聲,淚水無聲地滑落,眼中隻剩下徹底的死寂。
這就是地獄,並非烈焰燃燒,而是由扭曲的血肉、冰冷的殺戮和無聲的絕望構築而成。
絕望的反擊,螳臂當車的悲歌
並非所有人都選擇了坐以待斃。
在東京港區,一支依托堅固大樓和殘存裝甲車建立起來的太約陸軍小隊,在短暫的混亂後,指揮官聲嘶力竭地吼出了命令。
“開火!全體開火!為了霓虹!為了活下去!”
殘存的士兵們依托窗口和掩體,步槍、機槍噴吐出憤怒的火舌,子彈如同雨點般射向那些正在街道上肆虐的怪物。
“叮叮當當……”
子彈打在怪物厚實的外骨骼或堅韌的皮膚上,大多隻能濺起零星的火花,或者留下淺淺的白痕,難以造成有效的殺傷。
“火箭筒!用火箭筒!”
一名士兵扛起發射器,瞄準了那頭正在錘擊建築物的骨錘怪物。
“咻——轟!”火箭彈拖著尾焰命中目標,爆炸的煙塵將其吞沒。
然而,煙塵散去,怪物隻是踉蹌了一下,被命中的肩部外骨骼碎裂,流淌出暗色的粘稠血液,但它似乎被徹底激怒,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猩紅的眼睛瞬間鎖定了火力點,猛地衝了過來。
“該死!打不死!”士兵絕望地丟開發射器,試圖尋找下一個武器。
與此同時,在東京郊外某個尚未完全癱瘓的地下機場,跑道在緊急清理後,兩架傷痕累累的f15j戰鬥機掙紮著衝上布滿塵埃的天空。
飛行員座艙裡,駕駛員的麵色凝重如鐵,無線電裡充斥著雜音和斷斷續續的求救信號。
他們知道升空意味著什麼
敵軍的機群可能還在附近徘徊,地麵的輻射塵雲如同死亡之幕,而他們甚至沒有明確的目標。
但他們更無法忍受在地麵等待毀滅,或是看著怪物屠戮最後的同胞。
“這裡是決死一號,我們已升空,發現敵方投放平台,請求攻擊授權……重複,請求攻擊授權!”
飛行員的聲音在靜電乾擾中顯得斷斷續續。
沒有清晰的回應。通訊幾乎已經完全中斷。
他們隻能依靠自己的眼睛。
很快,他們在灰蒙蒙的天空中看到了那些如同禿鷲般盤旋的巨神工業改造運輸機。
“發現目標!為了帝國!板載!”長機飛行員嘶吼著,推動操縱杆,戰機引擎發出咆哮,義無反顧地向著數量遠多於己方、體型也龐大得多的敵方機群發起了決死衝鋒。
機炮噴出火舌,導彈脫離掛架,帶著飛行員最後的絕望和勇氣,射向天空中的死亡播種機。
這攻擊,如同投入黑暗中的微弱火星,悲壯,卻注定短暫。
地下掩體指揮中心內,小野寺貞治看著屏幕上那零星卻激烈的交火閃光,看著那兩架如同飛蛾撲火般衝向敵機的戰鬥機,嘴角扯出一絲苦澀到極致的弧度。
反擊?勇氣?在絕對的技術代差和毀滅性的力量麵前,這一切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如同螳臂當車,隻為在這終焉的舞台上,奏響一曲屬於舊時代武士絕望的挽歌。
他的帝國,他的人民,最後的掙紮,正在他眼前被無情地碾碎。
而他所做的,隻能是在這深埋地下的墳墓裡,見證這一切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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