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用衝的離開了接待室。
與此同時,基地各處,尖銳淒厲、代表著最高等級戰備和緊急行動的警報聲,劃破了傍晚的相對寧靜,如同利刃
刺入每一個官兵的耳膜!
“嗚——嗚——嗚——!”
警報聲一聲緊過一聲,帶著一種催命的緊迫感。
食堂裡,剛剛打好飯還沒來不及吃一口的官兵,扔下餐具就往外衝。
宿舍裡,正在休息、擦拭武器的士兵,如同彈簧般跳起,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各自的裝備庫。
操場上,進行體能訓練的官兵,停止了一切活動,轉身奔向營房。
碼頭旁,剛剛結束巡航歸來,還在進行艇員收尾工作的潛艇兵們,聽到這熟悉的、卻極少拉響的最高警報,臉色齊齊一變,丟下手中的工具,如同獵豹般朝著集結地點狂奔。
整個基地,像是一台瞬間被點燃了每一個零件的戰爭機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瘋狂運轉起來。
而在通往訓練場的路上,剛剛上岸、疲憊尚未完全消退,但紀律已融入骨髓的潛艇兵隊伍中,關於林曉薇姐妹遭遇的消息,已經如同野火般,通過高戰身邊參謀的簡短通報和一些目睹了校門口一幕的士兵的口耳相傳,迅速蔓延開來。
這些常年與深海、孤寂和死亡為伴的硬漢,這些在極端環境下都能保持冷靜和理智的精英,在聽到“一等功烈士遺孤”、“撫恤金被搶”、“被迫用獎章換藥”、“被逼婚吃絕戶”這些字眼時。
他們臉上的疲憊瞬間被難以置信的震驚所取代,隨即,一股無法形容的、混合著滔天憤怒、錐心刺痛和巨大恥辱的情緒,如同壓抑了千年的火山,在他們中間轟然爆發。
“操他媽的!一群畜生!”一個的老兵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牆壁上,拳頭瞬間紅腫,他卻渾然不覺,雙眼赤紅,如同要擇人而噬的猛虎。
“老子們在海底拚命,保護的就是這群王八蛋?讓他們這麼糟踐我們兄弟的娃?”
另一個身材魁梧的聲納兵,聲音嘶啞地低吼著,脖子上青筋暴起。
“一等功啊……那是拿命換來的……”
一個年輕的魚雷兵,聲音帶著哭腔,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心痛。
他想起了自己那些永遠留在深海之下的戰友。
“姐妹倆……一個學生,帶著生病的妹妹……他們是怎麼下得去手的?還有沒有點人性!”
更多的士兵咬牙切齒,緊握著的拳頭因為過度用力而骨節發白,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濃烈的、幾乎要凝成實質的殺氣。
這些平日裡沉默寡言、情緒內斂的潛艇兵,此刻集體情緒爆炸,他們不需要更多的動員,林曉薇的遭遇,就是對他們信念最惡毒的挑釁。
是對他們身上這身軍裝最殘酷的褻瀆,如果不能為受此冤屈的姐妹討回公道,他們還有什麼臉麵自稱軍隊?
還有什麼資格享受那些犧牲戰友用生命換來的榮光?
恥辱!
這是所有穿著這身軍裝的人的奇恥大辱!
怒火!
這是足以焚儘一切邪惡與不公的滔天怒火!
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言語,每一個士兵的眼神都已經說明了一切——血債,必須血償!
十五分鐘。
僅僅十五分鐘。
基地中心大訓練場上,黑壓壓地站滿了全副武裝的作戰人員。
他們頭戴鋼盔,手持自動步槍,身穿作戰背心,彈藥充足,眼神冰冷,如同無數柄出鞘的利劍。
一輛輛覆蓋著偽裝網的軍用卡車、裝甲運兵車、東風猛士越野車引擎轟鳴,排成了長長的鋼鐵隊列,車燈將傍晚的訓練場照得亮如白晝。
趙勁鬆政委站在一輛東風猛士的車頂上,手持擴音器,他沒有進行長篇大論的戰前動員,隻是用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掃過下方每一張堅毅而憤怒的麵孔,聲音通過擴音器,清晰地傳遍整個訓練場:
“同誌們!”
“就在剛才,在我們基地的大門口,發生了一件讓我們所有軍人蒙羞,讓所有犧牲戰友在地下都無法安眠的事情
“具體是什麼,你們很多人已經知道了!”
“我現在隻問你們一句:有人欺負了我們犧牲兄弟的女兒,搶走了他用命換來的撫恤金,還要逼他女兒跳火坑!”
“我們該怎麼辦?!”
“殺!!”
下方,如山崩海嘯般的怒吼驟然炸響,數千名官兵的意誌凝聚成一股恐怖的聲浪,直衝雲霄,仿佛要將這天都捅個窟窿!
“有人玷汙了一等功的榮耀,踐踏了我們軍人的尊嚴!我們該怎麼辦?!”
“殺!!殺!!”
怒吼聲一次比一次狂暴,一次比一次充滿殺意。
“好!”趙勁鬆政委重重一揮手臂,指向車隊前進的方向,“目標,林溪鎮及周邊相關區域。”
“任務:執行最高指揮中心直接命令,肅清一切邪惡,扞衛英烈尊嚴,找回屬於我們姐妹的公正與榮耀。”
“出發。”
命令一下,所有官兵以最快的速度登車。
引擎的轟鳴聲如同巨獸的咆哮,彙成一股鋼鐵洪流。
車隊亮起大燈,如同一條閃爍著寒光的鋼鐵長龍,帶著碾碎一切障礙的氣勢,衝破基地大門,朝著夜幕初垂的城市方向,風馳電掣般駛去。
這場因大學食堂引發的風暴,在最高層的直接乾預下,終於化作了一場攜帶著雷霆之怒的軍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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