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狗哭了好久。
被阮南音溫柔地擦拭著眼淚,溫柔地親吻著,才漸漸止住。
然後他又開始不受控製的親了她。
兩個人蹲在沙發的地毯上,像兩顆下雨天緊緊挨在一起的蘑菇。
親了一會兒,又看著彼此笑了。
她嘟囔:“我的妝是不是都花了?”
裴之影撫摸她的臉頰:“沒有,還是很美,特彆美。”
阮南音:“伸出手捧著他的臉,可是你哭成這樣,襯得西裝都不帥了。”
裴之影尷尬:“那、那我去洗臉。”
阮南音水眸深深,認真道:“騙你的,你怎樣都帥,隻不過……你的確需要洗澡的時間,我也需要。”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從沙發上摸到了小盒子,塞在了他的掌心。
裴之影喉結滾動,那雙好看的鳳目裡蓄滿了緊張與鄭重:“我以為要在溫泉那裡,我不想委屈你。”
阮南音笑得美極,仰著小臉對他柔柔地笑:“怎麼總覺得我受委屈?今晚你穿了西裝,又拿了花,現在,又在我們的房子裡,一切,不就是最好的安排。”
但隨即,她又彆開臉,咬了咬唇:“不過,要是阿影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就是了。”
裴之影急了:“我願意,一百個一萬個願意,怎麼會勉強,你不知道這天,我想了多久,我有多急。”
說完他就僵住了。
這、那、怎麼聽著那麼急色變態。
想狡辯,但又無從狡辯。
他身心健康一個男大,碰到喜歡的人,他就是、就是想。
他年輕,急一點兒也沒關係。
嗯……
有沒有可能你不是男大了以後也很急。
阮南音耳朵染了一點兒紅。
心道,她當然知道他想。
又不是沒感受過。
況且,他急這件事,隻有他自己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但其實隱藏的不好,現在急,十年後也急,一直都沒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