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裴之影在清晨醒來,屋外還沒完全亮,身邊沒有阮南音的身影。
“南音?”沒有人回應,倒是外麵有些響動,裴之影茫然。
南音今天怎麼起得比他還早,在做什麼?
裴之影穿好衣服出去,房間裡飄著飯香,廚房裡有聲響。
他走過去,就見阮南音轉身,一手拿著鏟子,一手拿著平底鍋,身上圍著圍裙,溫婉一笑:“阿影,你醒了?”
裴之影看到這一幕,當場跪下了。
阮南音:“???”
阮南音:“阿影你這是乾什麼?”
裴之影一臉生無可戀的絕望:“南音,我做錯了什麼事或者哪裡惹你不高興了,你可以和我說,為什麼要做飯?”
阮南音:“……”
她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我就是早起做了個早餐,你至於跪下嗎?”阮南音趕緊放下東西,起身去扶他。
裴之影跪得直直的,不肯起:“至於!當初說好的,這是我的活兒。你連飯都不讓我給你做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裴之影天塌了。
南音不讓他做飯了。
這是他拴住她心的重要途徑!!
他不會再快樂了。
而且——
抬起手抓過南音的手,裴之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裡是紅的,你燙傷了?”
阮南音嘴角直抽:“是被鍋邊碰到了,一點小傷,你不要大驚小怪。”
裴之影眼裡的疼惜都要溢出來了:“什麼大驚小怪,你這是畫畫的手,這麼寶貴怎麼可以受傷。疼不疼,我給你呼呼。”
說完他就對著她的手吹氣。
阮南音又好笑又無奈,又有點心疼他。
她是不疼,但裴之影看起來心疼死了。
把他攬入懷裡,阮南音揉揉他的發:“我不疼,我就是也想給你做頓飯而已,怎麼這麼緊張,還跪下了。你再不起來,我可真生氣了。”
裴之影這才起來,俯身看著阮南音:“我又不是沒手,乾嘛要你給我做飯。”
阮南音:“我也有手,你不也給我做飯……”
裴之影認真道:“我有正當理由。給你做飯,我很幸福。把你養的好,我有成就感,我驕傲。寶寶,這是我競爭的資本,你不能剝奪。”
阮南音茫然:“和誰競爭啊?”
顧景年早就是敗犬,被她一腳踢開,他還和誰競爭。
裴之影:“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男人。”
阮南音:“……裴之影,你清醒點,不是全世界男人都喜歡我。”
裴之影:“事情不能這麼算。全世界男人,又沒都和你接觸過。都和你接觸過,就不好說了。”
阮南音見他越說越離譜,趕緊打住:“停停停,我知道了,我保證下次不做了,可以嗎?就今天早晨,嘗嘗我做的早餐?”
裴之影再三讓她保證下次不會偷偷做飯了,這才坐下來吃,嗯,不吃,先拍了個九宮格,然後小心謹慎選擇顧景年可見——
【這樣的早餐,是某些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待遇。】
心滿意足,美美吃飯。
阮南音看他,笑:“好吃嗎?”
“好吃。”裴之影很認真的回答,然後又很警惕的開口:“但還是不準你再做了,你再做就是背叛我。”
阮南音:“……”
說得好嚴重!
裴之影:豎起狗狗耳朵警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