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影的心臟很痛,很痛。
他知道懷裡的人醒來,還是阮南音,他也知道不論什麼時候的阮南音他都愛。
可是他真的心臟真的好疼,隻是呼吸一下都疼得痛不欲生。
從此以後,全世界是不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阮南音和裴之影,在這個時間點,曾經相愛過。
“沒關係的……”撫摸著阮南音的臉,裴之影努力忍住哽咽與顫抖:“南音,寶寶,我、我都聽你的,我都聽你的。我們還會再相愛的,我們沒說過分手,我們就沒分過手。大不了我再追你一次,寶寶,我很會追你的。如果追你不行,我就等,我很會暗戀,也很會、很會等待,隻是十年而已,沒關係,我可以等。可是南音,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臟這麼痛,南音,我覺得我好像要死了。”
明明我得好好活著等你才是,但我卻覺得我的心要死了。
對了,符。
是不是我、我再去求佛,日日叩拜,就能把你求回來?
對,我可以去、去求佛。
顧景年說那個符是關鍵的東西。
我再去求。
我可以從山下一直跪到山上。
“對,我、我說過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我先、我先帶你回家,不在這裡,不和顧景年那個臟東西待在這裡,我帶你……回家。”裴之影想抱起她,但又怕手臂上的血弄臟她,於是背起了她走出了酒店。
夕陽的光灑下來,仿佛不真實。
他渾渾噩噩,甚至沒去開車,就這樣背著她,一步步往家走。
而此時此刻,阮南音麵前又出現了門,
靈魂狀態下的她眼前浮現出了一道門。
她閉了閉眼睛。
門的後麵,就是那一夜了吧。
她知道那也是裴之影,是等了自己十年的裴之影。
可是她不確定那個裴之影還記不記得曾經的一切。
他還是自己的裴小狗嗎?
她忍不住回頭,身後白茫茫一片,沒有她的裴小狗。
她的心臟好疼。
深吸一口氣,阮南音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眼前還是一片白,沒有出現酒店房間。
她茫然錯愕,下一刻,四周場景迅速浮現出來,竟然是——婚禮現場。
“誰?”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轉身,兩張一樣的麵容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麵對麵了。
阮南音看著對方,對方也看著她。
阮南音一步步走過了過去。
四周的一切都是靜止的,能動的隻有阮南音和——穿著婚紗的阮南音。
“你是……未來的我吧。”穿著婚紗的阮南音看著她,開口,輕喃:“我知道你早晚會回來的。”
阮南音頓時明白了:“所以,我回到了大二,大二的我來到了未來。”
“嗯。”穿著婚紗的阮南音看著她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阮南音看向她身旁,穿著西裝的裴之影非常非常俊美。
阮南音指了下他:“這是怎麼回事?”
穿著婚紗的阮南音似乎有些心虛,她道:“對不起,我用你的身體,和、和裴之影結、結婚了。我、我知道這很自私,很擅作主張,你會……怪我嗎?”
阮南音問:“你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