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不僅王頂天愣了一下,連劉玉霞那張風情萬種的臉上都閃過一絲錯愕。
苦讀長老這個問題,問得實在是……太有水平了。
一個“乾”字,一個“翻”字,充滿了想象的空間,也精準地暴露了他那顆齷齪又焦慮的心。
王頂天眨了眨眼,心想我這一晚上奮力輸出,到了師傅嘴裡怎麼就變味了?他還沒來得及解釋,旁邊的劉玉霞已經忍不住了。
她先是嘴角一抽,緊接著,香肩開始微微顫抖,最後實在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笑聲清脆悅耳,在這死寂的小院裡格外響亮,也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苦讀那張漲成紫紅色的老臉上。
“劉峰主,你……”苦讀又急又氣,指著王頂天,想說這孽徒闖了滔天大禍,你怎還笑得出來。
“我說,苦讀長老。”劉玉霞笑得眼波流轉,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她一步步走到苦讀麵前,那雙勾人的鳳眼上下打量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戲謔與調侃。
“你這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
她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你問他把‘誰’給乾翻了?”劉玉霞搖了搖頭,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你未免也太小看你這寶貝徒弟了。”
苦讀徹底懵了,抓著王頂天衣領的手都忘了鬆開,呆呆地問:“什麼……意思?”
劉玉霞紅唇微啟,故意拉長了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意思就是,你的問題問錯了。”
她伸出一根纖纖玉指,輕輕點在王頂天結實的胸膛上,感受著那驚人的熱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你不該問‘誰’。”
劉玉霞收回手指,目光掃過已經石化的苦讀,以及旁邊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吳慧卿,最終,慢悠悠地公布了答案。
“你應該問,他把‘多少個’給乾翻了。”
“昨夜,一共是六十六個。”
“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聽到這話,苦讀那雙瞪著王頂天的眼珠子,瞬間凝固了。
“六……六十……六個?”
他嘴唇哆嗦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乾澀得如同兩塊石頭在摩擦。
院子裡死一般的寂靜。
吳慧卿的呼吸都停了,他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師傅,隻見苦讀那張本就漲紅的老臉,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血色,變得煞白。
然後,那片慘白又猛地湧上一股不正常的紫紅。
“嗬——”
苦讀喉嚨裡發出一聲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怪響,整個人向後踉蹌了一步,指著王頂天的那根手指抖得跟篩糠一樣。
“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六十六個。
這個數字像是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了他那顆自詡為“煉丹宗師”的道心上。
不,比砸在道心上還狠。
是直接把他整個人生觀、價值觀,連同他那點藏在心底最深處、最齷齪、最不敢示人的念想,一起砸了個稀巴爛!
他做了一輩子舔狗,連人家的小手都沒摸著。
他這個孽徒,一晚上,六十六個!
這是什麼概念?
他連想都不敢想!做夢都沒有這麼離譜的劇情!
一股巨大的悲憤、羞辱和……難以言喻的嫉妒,如同山洪暴發,瞬間衝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孽畜啊——!”
一聲淒厲的慘嚎劃破了丹雲峰清晨的寧靜,那聲音,不像是罵人,更像是杜鵑啼血,充滿了無儘的委屈和絕望。
苦讀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隻覺得心口一陣絞痛,眼前陣陣發黑。
他這一輩子引以為傲的是什麼?
心中有女人,煉丹自然神!
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