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紫家,重現昔年榮光!
雲翩翩指尖輕點下巴,若有所思地望向殿外——方才跟在容隱身側的那個抱劍男子,究竟是何來曆?
像是察覺到她的疑惑,容隱微微傾身,低聲道:
“小姐,他名白澤,亦是主子麾下之人。”
白澤?
雲翩翩眉梢微挑。看來玄燁的勢力,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竟連四方城都有所布局。
轉眸看向紫溪芸,她輕聲問道:
“阿芸,往後...你一個人能撐得住嗎?”
紫溪芸聞言站直了身子,那身原本喜慶的嫁衣此刻顯得格外諷刺。她緊緊攥住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可神色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這一刻的紫溪芸,仿佛褪去了所有青澀。
勇氣與責任,在她眼中凝成不滅的光。
“翩翩,你放心。”她聲音很輕,卻字字有力,“經此一事,我明白了很多。”
頓了頓,她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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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以後恐怕不能再與你同行了,紫微宮...大概也去不成了。”
雲翩翩心頭一酸。
是啊,有些責任,一旦扛起,便再難放下。
她正憂心紫溪芸獨自麵對各方虎視眈眈的勢力會力不從心,容隱卻忽然開口:
“小姐無需擔憂。”
“主子已命白澤留下輔佐紫小姐,待時機成熟再離開。”
雲翩翩一怔,隨即失笑——
玄燁這家夥...倒是貼心得很。
她踮起腳尖,望向殿外抱劍而立的白澤。男子一襲黑衣,眉目冷峻,周身殺氣凜冽,任誰都能看出這是個刀口舔血的狠角色。
可奇怪的是,雲翩翩竟莫名感到安心。
“哎呀,這有什麼!”她突然笑嘻嘻地挽住紫溪芸的手臂,故意誇張道:“以後我若是想你了就直接過來!有紫大家主罩著,四方城我還不是橫著走?”
紫溪芸被她逗得“噗嗤”一笑,眼中陰霾頓時散了大半。
“好。”她重重點頭,“我一定會努力。以後翩翩用空間傳送通道...我絕不收靈石。”
壓抑的氣氛就這樣被輕鬆化解。
當幾人踏出大殿時,天邊已是暮色四合,絢麗的晚霞為紫家的琉璃瓦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
——新的故事,即將開始。
紫溪芸輕輕抬眸,眼底似含著一汪清泉,水光瀲灩,卻又被她強壓著不肯落下。她唇角微揚,笑意淺淺,可聲音卻像是被風吹散的柳絮,輕得幾乎聽不真切:
“是不是該走了,翩翩?”
她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袖上的繡紋,像是想要抓住什麼。
“雲爺爺,流雲……他們一定很想你。”
靈器騰空而起,雲翩翩垂眸俯瞰,紫微宮的輪廓漸漸化作遠山間的一抹黛影。耳畔似乎還回蕩著紫溪芸最後的話語——
“我會永遠記著翩翩,小霧,容隱,還有紫微宮的一切。”
“翩翩,一定要早點來找我。”
紫溪芸向來端莊自持,離彆時也未曾失態,可雲翩翩還是瞧見了——那一滴淚,終究是沒能藏住,順著她瓷白的臉頰無聲滑落,在晨光裡碎成細碎的星芒。
會的。
雲翩翩在心裡默念。
一定會的。
我們終會重逢,在不遠的將來。
靈器穿雲而行,風聲獵獵。雲翩翩靜坐其上,思緒翻湧。這大半年的曆練、修煉、煉器……一切曆曆在目。她的路還很長,中洲大陸才是真正的舞台,而她,終有一日要立於巔峰。
還有……紫家的那枚玉璽。
不知為何,那玉璽上的紋路總讓她莫名熟悉,仿佛冥冥之中與她有所牽連。
“姐姐?”
一道軟糯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雲霧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圓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像隻討巧的小獸。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歪著頭看她:
“馬上就能見到祖父了,姐姐不開心嗎?”
雲翩翩一愣,隨即失笑。她向來對可愛的事物毫無抵抗力,而此刻的雲霧,臉頰還帶著未褪的嬰兒肥,白白嫩嫩,活像個軟乎乎的糯米團子。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哎呀!姐姐,輕一點!”
雲霧誇張地皺起小臉,掙紮著躲開,卻又假裝委屈地揉了揉被捏過的地方,眼睛卻偷偷瞄著她,分明是在撒嬌。
雲翩翩被他逗得笑出聲來,方才的沉鬱一掃而空。她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語氣溫柔:
“你啊……怎麼不想想,祖父的腿傷,現在可好些了沒有?”
雲霧眨眨眼,忽然咧嘴一笑:“有姐姐在,祖父肯定已經大好了!”
雲翩翩莞爾一笑,目光投向遠方。
是啊,歸途已至,前路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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