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翩翩依依不舍地隨玄燁返回營帳,這種酣暢淋漓後的落差感實在是太強烈了。她迷戀策馬揚鞭的自由,渴望那般無拘無束、縱橫天地間的恣意。
秦風與幾名暗衛將雲翩翩的獵物儘數堆放在營帳前的空地上。
眾人看見那成堆的獵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多?!最終,雲翩翩以七十三隻赤霄虎、一頭鹿、一頭野豬的戰績,高居榜首。
穀妃強壓下想要衝上前去的衝動,任務失敗了,全因這女人橫插一手。
陛下必定會徹查此事……
雲翩翩,絕不能留!
此刻的雲翩翩正伴在雲國公身旁,幾位大臣圍上前連連恭維。不是問如何培養出這般出色的孩子,便是請教怎樣才能教出雲翩翩這樣的後輩。
對此,雲國公皆一笑而過。
眼下更重要的是,陛下深入密林遇險一事,已有專人在查。
眾人都在猜測幕後主使,一時議論紛紛。
夜色漸沉,所幸皇帝雖受了傷,但因救治及時,加之雲翩翩所獻的丹藥品質極高,經宮內五階煉藥師查驗,陛下隻是受了驚嚇,並無大礙。
也因此,晚間的篝火晚會才能照常舉行。
宴上所用的肉食,多半來自雲翩翩日間所獵的獵物。
她與玄燁相對而坐。
雲國公深知孫女脾性,隻命宮女為她上茶。
雲翩翩輕放下茶盞——玄燁今夜似乎心情很好。隻是他的喜悅從不形於色,因而在眾人眼中,攝政王永遠是一副模樣。
眼前盤中烤肉泛著油光,雖然被精心的分成小塊,但她卻毫無胃口。
慕含柔下午受驚過度,現在仍然臥榻休養。慕采薇坐在她身旁,眼中滿是羨慕:“翩翩,這麼多獵物你是怎麼獵到的?”
雲翩翩向右傾身,在她耳邊壓低聲音:“用劍獵的。”
“這?”慕采薇聽得一頭霧水,但她知道,翩翩厲害就對了。
或許是今夜氣氛融洽,又或許是有人多飲了幾杯,竟開始不知天高地厚。
席間忽然有人狂言:“王爺,臣以為雲小姐固然出色,但既立正妃,側妃也該多納幾人才是。”
雲翩翩一聽,理智勉強壓過了無語,口中的茶水險些噴了出來。
這人......她抬眼望去,似乎是太傅大人。竟敢當著她的麵勸玄燁納妾?膽子倒是不小,是覺得她好欺負,還是以為玄燁先前種種表態隻是做做樣子?
太傅大人心中盤算的卻是:若攝政王不納側妃,他的女兒該如何進王府?
玄燁沒有任何表示,裝死重重放下酒杯,杯身應聲碎裂,酒液四濺。
他朝雲翩翩伸出手,眉眼間是從未有過的繾綣溫柔。雲翩翩站起身,款款走向他,兩人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下相對而立。
“本王今日在此立誓,”玄燁聲音清朗,“此生隻納翩兒一人,為唯一的攝政王妃。”
“巧了,”雲翩翩嫣然一笑,“本小姐也不願與旁人分享未來的丈夫。”
這一對璧人並肩而立,光芒竟刺得大多數人不敢直視。而“唯一”這兩個字,幾乎斷了所有人的念想。
場麵一時冷了下來。
最初口出狂言的太傅大人低頭噤聲,再不敢多言。玄燁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一人收回北境十八城,扶持幼帝登基,出自神尊門下.....這樁樁件件,太傅再傻,也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裝傻充愣。
滅門的事情,玄燁是做得出來的。
雲翩翩看著眼前的場麵,剛剛還叫囂著讓玄燁納妾,現在一個個跟鵪鶉一樣,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笑:“哎呀呀,玄燁,你嚇著他們了。”
此時大擎帝尚未駕臨。
雲翩翩指尖輕輕勾著玄燁的下頜,姿態極具魅惑:“走吧,彆擾了現場的氣氛,太傅大人......還沒說完呢。”
兩人壓根不顧在場眾人,也不等皇帝駕到,徑直策馬離去,隻留下幾片衣角,惹得身後又是一片竊竊私語。
夜風微涼,雲翩翩側過頭,身姿隨白龍馬的步伐輕輕起伏:“我們去哪兒?”
“翩兒隨我來便知。”
兩人一路向南,繞過白日裡那片密林,最終抵達一處寬闊的大河邊。
雲翩翩利落翻身下馬,張開雙臂迎風而立。夜風拂起她的衣裙與發絲,宛若一幅絕美的畫卷。
眼前的河水泛著幽藍,和前世在網上見過的“藍眼淚”十分相像,卻更加夢幻,不像凡間的景象。
雖然叫河,卻浩瀚如江。
“你怎麼找到這地方的?”她回頭望向玄燁。
玄燁走近了些,從雲翩翩身後環住:“昨日便想帶翩兒來,隻是太晚……翩兒已入夢鄉。”
意思是玄燁昨夜確實來過,她卻睡熟了?雲翩翩一想到,要是玄燁真敢吵醒睡得正香的她……後果可想而知。
“今日之事,翩兒如何看?”
玄燁這一問,將她飄遠的思緒驟然拉回。他問的,該是下午密林中那場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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