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瞪了淩塵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然後對著淩嶽和淩萬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柳嫣最後死死剜了淩塵一眼,那目光中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她一字一頓,從牙縫裡擠出話:“淩塵,宗門考核之上,我必親手廢了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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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猛地轉身,帶著衝天怒氣快步離開。
一場精心準備的退婚羞辱大會,竟以這樣一種誰也沒想到的方式,倉促又難堪地收場。
議事廳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複雜無比地聚焦在淩塵身上。震驚、疑惑、難以置信,甚至還有一絲隱晦的快意…但更多的,是恐懼和疏離。
他今天的行為,無疑是徹底得罪死了柳家,也給淩家惹來了大麻煩!
淩萬山臉色鐵青,猛地看向淩塵,厲聲道:“淩塵!你可知你闖了多大的禍!竟敢……”
話未說完,卻被淩塵直接打斷。
淩塵緩緩轉身,先是扶起了因為過度震驚和擔憂而幾乎癱軟的母親蘇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道:“娘,沒事了,我們回去。”
他的聲音溫和,與方才的冰冷尖銳判若兩人。
然後,他才抬眼,平靜地迎上淩萬山那幾乎要噴火的目光,以及族長淩嶽深邃的審視。
“三長老,”淩塵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柳家今日前來,本就是為折辱我淩家。若任由其退婚成功,我淩家顏麵何存?日後在青陽城如何立足?”
“如今我主動休妻,雖看似剛烈,卻也向外界表明,我淩家子弟尚有血性,並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柳家之辱,是他們自取其辱,與我淩家何乾?這,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甚至隱隱站在了家族的立場上。
淩萬山一時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他總不能說,他就想看淩塵被羞辱,就想借此打壓淩塵這一支吧?
族長淩嶽目光閃爍,深深地看了淩塵一眼,這個少年,今日給他的意外太多了。那份冷靜,那份犀利,那份突如其來的魄力,絕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廢物少年能有的。
他揮了揮手,打斷了還想發作的淩萬山,沉聲道:“此事已了,都散了吧。淩塵,帶你母親回去好生休息。”
淩塵微微頷首,不再多言,攙扶著心神激蕩、步履蹣跚的母親,一步步,在所有複雜目光的注視下,從容地走出了議事廳。
陽光灑在他身上,將那挺直的背影拉得很長。
直到走出很遠,回到那處偏僻破舊的小院,關上房門,淩塵才輕輕鬆了口氣。剛才在議事廳,他全憑一股前世帝尊的威儀和心境強撐,這具身體早已到了極限,冷汗幾乎浸透內衫。
蘇婉抓住他的手,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塵兒…你…你今天…可是徹底得罪了柳家和三長老他們了啊…以後可怎麼辦…”
淩塵反手握住母親冰涼的手,語氣堅定:“娘,以前我們忍氣吞聲,他們又何曾放過我們?既然退讓換不來安寧,那不如爭上一爭。從今往後,沒人能再欺辱我們母子。”
他眼中閃過的厲色,讓蘇婉微微一怔,忽然覺得兒子變得無比陌生,卻又…無比的可靠。
安撫母親睡下後,淩塵盤膝坐在自己冰冷的床榻上,眉頭微蹙。
“實力…必須儘快提升實力!柳嫣的威脅並非空話,淩萬山父子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再次嘗試運轉功法,汲取天地靈氣,但效果微乎其微。
“這身體…真是麻煩。”他喃喃自語,目光掃過家徒四壁的房間,最終落在牆角一個蒙著厚厚灰塵的舊盒子上。
那是他父親淩戰失蹤後留下的少數遺物之一,以前的他從未在意過。
淩塵心中微微一動,想起父親失蹤前似乎曾鄭重地撫摸過這個盒子。他前世登臨絕巔後,也曾回溯過往,卻總有一些關於父親的片段模糊不清,仿佛被什麼力量遮蔽。
鬼使神差地,他起身走過去,拂去灰塵,打開了那個看似普通的木盒。
裡麵隻有幾件舊衣服,一本泛黃的族譜手抄本,還有一塊灰撲撲的、巴掌大小的橢圓形石頭,像是某種野獸的蛋化石,毫不起眼。
淩塵有些失望,正欲合上盒子,指尖無意中碰到了那石頭。
突然——
他體內那死寂一片、無論如何衝擊都毫無反應的淤塞經脈最深處,猛地悸動了一下!仿佛有什麼東西,被這石頭悄然引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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