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下了那身破損的戰鬥服,穿著一套剪裁合體的深紫色常服,勾勒出依舊傲人的身姿,隻是眉宇間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陰鬱和擔憂。
她赤紅的眼眸緊盯著那扇緊閉的木門,仿佛想穿透厚重的門板,看清裡麵人的狀況。
昔拉站在她對麵幾步遠的地方,背靠著另一側牆壁。
他棕色的短發顯得有些淩亂,精悍的腰身依舊挺直,但那張慣常帶著風流不羈笑容的臉上,此刻隻剩下沉沉的肅穆和一絲難以掩飾的悲傷。
他藍色的眼睛不像往日那樣神采奕奕,顯得有些黯淡,目光同樣落在緊閉的門上。
他身上換了一身乾淨的皮甲,得益於威廉之前給的高階治療藥劑和麗莎後續的持續治療,他腰腹間那道深可見骨的恐怖傷口已經愈合結痂,雖然動作還有些僵硬,但已無性命之憂。
門內,一片死寂。
自從兩天前,他們依靠大挪移符狼狽地傳並快速來到王都的這座家族的安城堡後,威廉就再沒踏出過這扇門一步。
送進去的食物和水,大部分都原封不動地被拿出來。
沒有哭泣,沒有怒吼,隻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如同深海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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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昔拉長長地歎了口氣,打破了走廊裡令人心慌的寂靜。
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短發,聲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低沉和沙啞:“兩天了…少爺一句話都沒說…連個動靜都沒有。切茜婭她…”
提到那個名字,昔拉的聲音哽了一下,藍色的眼睛裡掠過深刻的痛楚,他用力抿了抿嘴唇,才繼續說道:“雖然平時我總愛開她玩笑,說她像個粘人精…但…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姑娘。少爺他…一定快瘋了吧?”
他能想象威廉最後那聲撕心裂肺的嘶吼,還有那空洞絕望的眼神。
麗莎沒有立刻回答。
她環抱著雙臂,指尖無意識地用力掐著自己的胳膊。
雪鬆的冷冽香氣似乎也染上了一絲苦澀。
麗莎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那扇門,赤紅的眼眸深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有對切茜婭逝去的巨大悲痛,有對威廉現狀的揪心擔憂,有對邪神教會的刻骨仇恨,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深究的、在如此沉重時刻顯得格外不合時宜的酸澀。
麗莎強迫自己壓下所有不該有的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種刻意維持的冷靜,卻也難掩其中的疲憊和憂慮:“瘋?不…威廉不會瘋。”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說給昔拉聽,也像是說服自己。
“他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堅韌…隻是…這次打擊太大了。切茜婭對他而言…”
麗莎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彙,最終隻是低聲道:“…太重要了。他需要時間,昔拉。我們都…需要時間。”
“時間?”昔拉苦笑了一下,語氣帶著一絲自嘲和看透生死的滄桑。
“我們這種人,最缺的就是時間,也最不怕的就是死人。戰場上,昨天還一起喝酒吹牛的兄弟,今天就可能變成冰冷的屍體。悲傷?有。但活下來的人,總得繼續往前走,不是嗎?”
他拍了拍自己腰腹間隱隱作痛的傷口,眼神重新變得銳利了一些,那份屬於戰士的堅韌重新占據了主導。
“我隻是擔心少爺…他以前多愛笑啊,貧嘴又幽默。現在這樣…我怕他把自己憋壞了,或者…鑽進牛角尖出不來。”
麗莎沉默地點點頭。昔拉的話雖然直白,甚至有些殘酷,但卻是事實。
她經曆過邪神教會的追殺,也活了許久,見過太多生死離彆。
悲傷可以有,但沉溺其中,隻會讓活著的人走向毀滅。
她比昔拉更了解威廉對切茜婭的感情有多深,也因此更加擔憂。
她害怕威廉就此消沉,害怕那扇門後,是一個被悲傷徹底摧毀的靈魂。
【魅魔也不全都是淫亂的,有一些魅魔隻專注於自己的愛人才會體現強烈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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