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如同風暴，瞬間席卷了她所有的思緒。
威廉看著柳姨震驚到失語的模樣，沒有給她太多消化信息的時間。
他直接將冰涼小瓶，塞進了柳姨手心裡。
威廉的聲音依舊平靜：“彆想太多，這東西沒法量產，所以不用琢磨它的商業價值。”
“而且，在你們看來稀罕，對那些真正站在頂點的聖者們來說，類似效果的東西雖然珍貴，卻並非絕無僅有。”
“這枚丹藥，算是我根據某種能提升元素親和力的高階煉金藥劑配方，結合我的理解改良出來的。黃金樹的葉子快沒了，隻做了一份。”
柳姨緊緊攥著那小小的瓶子，冰涼的觸感讓她混亂的心緒稍稍平複。
她低頭看著瓶中流轉著盎然生機的丹藥，指尖微微顫抖，下意識地就想把它推回去。
“少爺……這……太貴重了……”
她抬起頭，眼角細紋似乎更深了些，聲音帶著苦澀和堅決：“我老了，就算用了，又能多活幾年？又能幫上您多少？不如……不如把它留給更有天賦的年輕人，他們才是商會的未來……”
威廉的目光落在柳姨臉上，那雙異色瞳仿佛能穿透她強裝的鎮定，看到她內心深處那份自認為不再有用的失落和不甘。
他微微前傾，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柳姨，不要在乎這點得失。想要真正幫到我，想要為切茜婭複仇，你必須活得足夠久！變得足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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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切茜婭的名字，柳姨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威廉繼續道：“切茜婭的仇……我想，你也渴望能親手出一份力，而不隻是躲在幕後看著吧？”
他的右眼，那隻屬於切茜婭的淡粉色眼眸，此刻清晰地映在柳姨的瞳孔中，仿佛帶著逝去少女無聲的注視。
威廉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狂妄的自信，卻又奇異地令人信服。
“相信我，我有能力讓你站到這個世界的頂點。我能賦予你親手斬殺強敵的力量，而不是隻能眼睜睜看著。”
柳姨的目光死死鎖在威廉那隻淡粉色的右眼上，過往的忠誠、切茜婭的笑容、以及那份深埋心底卻從未熄滅的複仇之火。
如同被投入火星的乾柴，轟然騰起！
她眼中最後一絲猶豫，在威廉那斬釘截鐵的承諾下，如同陽光下的薄冰，徹底消融殆儘。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所有推拒的話語都化作了無聲的決絕。
“少爺，這丹藥……怎麼用？”柳姨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乾練，隻是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吃下去就行，沒什麼講究。”威廉回答得輕描淡寫。
“接下來你就留在光輝之城，一邊處理商會的事務，一邊修煉。”
“而我，將會是你的老師。我會為你量身煉製輔助修煉的藥劑，確保你在最短時間內，毫無後顧之憂地突破到四階。”
柳姨不再言語。
然後毫不猶豫地拔開瓶塞。
一股濃鬱而純粹的生命氣息瞬間彌漫開來，讓她精神都為之一振。
她沒有絲毫遲疑，仰頭將那顆淡綠色的丹藥倒入口中，直接咽了下去。
她閉上眼，感受著丹藥落入腹中，一股溫和卻磅礴的暖流瞬間擴散至四肢百骸。
她知道，此刻任何感謝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這份再造之恩，這份複仇的希望，她唯有在未來的道路上，用行動，用實力，用她所能創造的一切價值，來回報眼前這個少年。
她再次睜開眼時，目光中已沒有了彷徨，隻剩下磐石般的堅定和對力量的無比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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