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我怎麼會知道？”
威廉的聲音在夜風中拔高了幾分，他盯著龍天，表情寫滿難以置信。
“這種事情我又不經常指導她修煉我怎麼看出來？”
龍天歪了歪頭，語氣疑惑，“你不知道？那你當初讓我給她煉丹？”
威廉抬手扶額，黑色眼眸中寫滿無奈。
“打住。”
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聲音裡透著疲憊。
“一開始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的異常。”
“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龍天這才收起戲謔的表情，思索片刻後。
“看法嘛……倒是有一些。”
龍天的嘴角又忍不住上揚：“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你哪位老相好呢。所以就沒深究，想著反正都是自己人。”
威廉再次扶額，無語地反駁道：“先強調她不是我的老相好。”
“我剛剛回來的時候檢查過她的身體了。”
“雖然有一些推測，但你應該知道得更多。”
“快點說，你的推測到底是什麼？”
龍天聳聳肩，無奈收起了原本還想再繼續調侃的想法。
“行吧行吧。首先，她的靈魂和常人沒什麼差彆，身體也沒什麼問題。”
“但是她修煉時不會遇到瓶頸。一開始我以為她要麼是大能轉世，要麼就是某人的分身。”
“再不然，就是真有那種突破桎梏後變成天才的特殊體質。”
威廉靜靜地聽著，黑色眼眸緊盯著龍天。
“但我最後發現不對勁。”
“她修煉需要的能量太多了，多得不正常。”
“而且她對各種屬性的魔力親和力，都在緩慢上漲。”
龍天轉過頭，黃金豎瞳直視威廉的眼睛：“這很像是某些大能恢複傷勢的征兆。”
“所以我覺得，她應該是某位大能的轉世。你覺得呢？”
威廉沉默了幾秒，黑色眼眸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他輕輕點頭，聲音很輕：“我的推測一開始和你的差不多。”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既然你能確定，那八成就是這樣了。”
“怎麼，事情很嚴重？”
威廉搖搖頭，語氣平靜。
“沒事。柳梅靈魂裡的奴隸印記一直在。”
“除非對方的靈魂比我強……我控製不住她。”
他頓了頓，語氣輕鬆下來：“那算我倒黴，到時候再看。”
這話說得隨意，但其中蘊含的自信讓龍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靈魂力比你強？”龍天的聲音裡充滿不屑。
“開玩笑，仙界就沒幾個比你強的。這個中等世界怎麼可能有。”
威廉笑了笑，沒有接話。他轉身看向街道儘頭，那裡是商業區的方向。
夜晚的光輝之城依然燈火通明，魔法燈的光芒連成一片璀璨的光海。
“行了，我沒事了。”
威廉拍拍龍天的肩膀，詢問道：“你要繼續回去找你的美女嗎？”
龍天沒好氣地白了威廉一眼。
“我都出來了，你跟我說這個？”
“走，吃飯去。”
他攬住威廉的肩膀，朝餐館走去。
兩人並肩走在夜色中，影子在石板路上拉得很長。
街道很安靜，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回蕩。威廉能感覺到，那個跟蹤者還在身後。
........
餐館裡溫暖明亮，食物的香氣撲麵而來。龍天點了滿滿一桌菜，吃得津津有味。威廉吃得不多，黑色眼眸時不時瞥向窗外。他能感覺到那道視線就在餐館外，但沒有進來。
飽餐一頓後，兩人走出餐館。夜晚的涼風讓人精神一振。
“我隻有兩種狀態，一個是瑟瑟，一個是吃飯。”
龍天伸了個懶腰，青發在風中飛揚話語中充滿了滿足。
他轉過頭，黃金豎瞳中閃過促狹的光芒：“現在我吃飽飯了。”
龍天湊近威廉，壓低聲音：“要不要哥們給你介紹幾個？那些少婦一定對你這位玫瑰商會的高層很感興趣。”
威廉翻了個白眼，黑色眼眸中寫滿不耐煩。
“滾蛋。我回去修煉了。”
他轉身就要走，但龍天的話讓他腳步一頓。
“放心，我不會跟你老婆說的。”龍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明顯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