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時，威廉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坐起身，靈魂力量消耗帶來的疲憊感已經消失了，昨晚那種暈眩感也不見了。
威廉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盥洗室門口，正準備推門進去，宿舍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雷恩拎著一個紙袋走進來，臉上還帶著點倦意，但眼睛很亮。他看到威廉站在那兒，咧嘴笑了起來。
“喲，醒了？”
雷恩舉起手裡的紙袋。
“給你帶了早餐，翡翠之城的特色，精靈烤餅配月光果汁。”
威廉接過紙袋，打開看了看。裡麵是兩塊金黃色的烤餅。旁邊還有一個玻璃瓶，裝著淡綠色的果汁。
“謝了。”威廉說，他把紙袋放在桌子上，轉身走進盥洗室。
關上門，開始洗漱。
冷水潑在臉上，驅散了最後一點睡意。
幾分鐘後，他擦乾臉，回到書桌前拿起烤餅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昨夜玩得如何？”威廉隨口問道。
雷恩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那種男人都懂的笑容。
“精靈姐姐真的溫柔。說話輕聲細語，動作輕柔體貼，服務還特彆到位。”
他整個人倒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睛望著天花板。
“我跟你說，威廉，你沒去真是虧大了。”
雷恩側過頭，看向威廉，表情變得猥瑣起來。
“怎麼樣，要不要今晚跟我去試試？真的不錯。”
威廉正在喝月光果汁，聽到這話，他沒好氣地白了雷恩一眼。
“要去你自己去。我對那種地方沒興趣。”
“哎呀，彆這麼古板嘛。要是你害怕消息走漏，被莉婭皇女知道，我們可以偷偷去。我保證守口如瓶！”
他說著還舉起三根手指，做出發誓的手勢。
威廉懶得理他。
他幾口吃完剩下的烤餅，把包裝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然後走回自己床邊換了身簡單的便裝。
深色長褲，淺色襯衫，外麵套了件深棕色的皮質外套。
雷恩還在那兒絮絮叨叨地說著昨晚的見聞，什麼某個精靈姑娘腰有多細，酒有多香，某個表演有多精彩。
威廉一概沒接話。
他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領口，然後走到鏡子前看了看。
“我出去了。”威廉說，轉身朝門口走去。
雷恩愣了。
“誒？這麼早？今天又沒事情，你去哪兒啊？”
“有點事。”威廉沒有回頭，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
雷恩盯著威廉的背影看了幾秒，最終隻是擺了擺手。
“行吧，那你忙。”
他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
“我補個覺，昨晚可累死我了。”
威廉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在身後關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他沒有看到，門關上的瞬間，雷恩睜開了眼睛。
那雙紫色的眼睛裡沒有睡意，也沒有剛才那種猥瑣和輕浮，取而代之的是惋惜和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