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響走了之後,六子怔怔的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回神。
手中的煙卷就那麼持在手上,沒在抽上一口,直到煙卷燒到了手指。
六子才好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回過了神。
順著電擊這一下,把煙卷丟在了地上。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老叔,這是第三次這麼語重心長的跟他講道理。
第一次,是奉軍內亂之後,第二次,是他爹走了之後,第三次,就是現在。
不得不說,他老叔每一次跟他說這些發自肺腑的話,都能讓他明白一些事情。
隻是啊,他明白的太慢,也明白的不是時候了。
經過他老叔這麼一說,六子也算是徹底絕了在無線電和衛山河對線的對線的想法。
這事兒,就這麼洶湧的來,又悄摸的走了。
在另一個地方,金陵那邊。
長官官邸,長官的辦公室內。
陳土木此時也在和長官有著一段對話。
而對話的內容嘛,自然還是衛山河的全國通電。
和六子不一樣,六子的目光隻是關注在了衛山河全國通電告誡那些阻攔關內支援出關的事情。
長官呢,則是全部都關注。
關注衛山河打敗日寇,斬首七萬,俘虜七千。
這些紙麵上的數字代表的是什麼?
代表的是,自亡清,到現在,華夏第一次對外辱的戰爭,打下了如此輝煌的戰績。
衛山河,無疑是創造了曆史,而這個全國通電,也將會成為曆史中被記錄的一份通電電文。
有一說一,長官感受到了一種危機感,在這個從微末中、困境中、危險中崛起的衛山河身上,感受到了危機。
在長官的眼裡,這更像是一種對他權威和能力的叫囂。
不過好的一點是,衛山河在東北,而不是關內,如果是關內,說不準,現在閩贛地方的部隊,就要去打衛山河了。
在後一句嘛,長官同樣有一種被挑釁的感覺。
因為,關內聲援東北的運動,都被他鎮壓了多少次了。
所以,這份電報長官看見不生氣嘛?
生氣,氣麻了。
不過他畢竟是長官,而且,威脅隻是威脅,他不至於像六子一樣大發雷霆。
隻是,這次在和陳土木聊起衛山河,語氣中就帶著冰冷了。
“土木啊,對於現在衛國軍的真實實力,我們恐怕了解的還不夠。”
“下去之後,你要給漁農安頓一下,看那邊有什麼不足的地方,我們也好提供一些幫助嘛。”
陳土木翻了翻白眼,你特麼是為了給人家幫助?
衛山河恐怕做夢都不敢這麼想,你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說出來了,你清高,你了不起。
不過行為上肯定是恭敬一禮,“是,長官,回頭卑職就向漁農通告。”
長官點了點頭,這才再次開口。
“不過嘛,現在的年輕人確實是有點沉不住氣,做出一點事情,就鬨得人儘皆知。”
“能力是有的,但是身邊沒有什麼出謀劃策的人,免不得要走一些彎路。”
“通電所產生的影響嘛,還是要我們這些長輩給他擦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