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師爺的突然失蹤讓大理寺陷入了一片混亂。高峰站在大堂裡,看著桌上散亂的卷宗,心中既憤怒又擔憂。
"高大人,我們派出的人手都回來了。"趙奎垂頭喪氣地走進來,"錢師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蹤跡都沒有。"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高峰冷笑,"他既然是魏忠賢的人,遲早會露出馬腳。"
李雲昭在一旁整理著審訊記錄,突然抬頭說:"高大人,我覺得錢師爺的逃跑反而證明了蕭寒說的是真話。"
"怎麼說?"高峰問。
"如果錢師爺真的是清白的,為什麼要逃跑?"李雲昭分析道,"他這一跑,等於不打自招了。"
"話是這麼說。"高峰點頭,"但現在的問題是,明天軍餉就要到了,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就在這時,李大人匆匆走進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高峰,錢師爺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李大人坐下來,"沒想到我身邊居然藏著這樣的人。"
"李大人不必自責。"高峰寬慰道,"魏忠賢的手段確實高明,連我們都被蒙在鼓裡。"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李大人擺擺手,"我剛從兵部回來,軍餉的具體情況我都打聽到了。"
"什麼情況?"高峰立刻來了精神。
"這次運送的軍餉總共有五十萬兩銀子,由兵部侍郎王大人親自押送。"李大人詳細彙報,"護送隊伍有一百名精兵,明天午時會從西門進城。"
高峰在心中盤算著,"五十萬兩銀子,這可是個大數目。難怪魏忠賢會這麼重視。"
"還有一個問題。"李大人繼續說,"王侍郎那邊我已經派人通知了,但他似乎不太相信我們的警告。"
"為什麼?"趙奎不解。
"因為兵部內部也有魏忠賢的人。"高峰歎了口氣,"他們肯定會從中作梗。"
李雲昭突然想到什麼,"高大人,既然我們知道了影組織的計劃,為什麼不提前布置,來個甕中捉鱉?"
"這個想法不錯。"高峰眼前一亮,"不過我們得小心,不能讓魏忠賢察覺。"
"那我們怎麼做?"李大人問。
高峰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夜色,"我們分兩路行動。一路暗中保護軍餉,一路埋伏在他們可能動手的地方。"
"具體怎麼安排?"趙奎迫不及待地問。
"趙奎,你帶二十個人,假裝是普通百姓,分散在西門到戶部的路上。"高峰開始部署,"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舉妄動。"
"是。"趙奎點頭。
"李雲昭,你去聯係你父親的關係,看能不能在王侍郎身邊安排幾個可靠的人。"高峰轉向李雲昭。
"我這就去辦。"李雲昭立刻起身。
"那我呢?李大人問。
"李大人,你明天正常上朝,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高峰說道,"我會親自跟著軍餉隊伍,確保萬無一失。"
第二天一早,高峰換上一身商人打扮,帶著幾個心腹,在西門附近的茶樓裡等候。
"高大人,您說影組織的人會在哪裡動手?"一個捕快小聲問。
"如果我是他們,我會選擇在城門和戶部之間的那條小巷。"高峰品著茶,"那裡地形複雜,便於逃跑。"
正說著,遠處傳來了馬蹄聲。一隊人馬緩緩向西門走來,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是兵部侍郎王大人。
"來了。"高峰放下茶杯,"都打起精神來。"
王侍郎的隊伍剛進城門,高峰就注意到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人在暗中跟蹤。
"果然有人。"高峰暗自點頭,"看來蕭寒說的是真的。"
隊伍緩緩前行,經過幾條街道後,來到了高峰預測的那條小巷。
突然,小巷兩側的屋頂上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他們手持弓箭,對準了下方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