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大理寺驗屍房內隻剩下高峰一人。燭火搖曳,將他疲憊的影子拉得修長。陳員外一案的餘波仍在京城各處激蕩,但對高峰而言,真正的風暴才剛剛掀開帷幕。他手中緊握著那封剛解密出的信件,紙張被汗水浸得有些潮濕。
“影組織……血玉……古墓……禁術……”高峰低聲重複著信件裡的關鍵詞,每一個字都像一塊冰冷的石頭,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他來自現代,對這些玄之又玄的詞彙本能地感到荒謬,可這具身體所處的時代,卻對它們深信不疑。更何況,這封信件的出現,讓陳員外的死變得不再單純。
他再次細讀信件內容,每一個符號、每一句話,都試圖從中摳出更多的線索。信件的落款是一個模糊的“無名”,但字跡卻透著一股冷冽與傲慢。陳員外顯然是被卷入了一場他無法掌控的交易,最終因此喪命。他得罪了“影”組織,而這個組織,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係統,調出關於‘影’組織、‘血玉’、‘古墓’、‘禁術’的相關信息。”高峰在心中默念。
係統回應:“宿主權限不足,信息獲取需消耗大量功勳值。當前功勳值:xxxx。”
高峰瞥了一眼功勳值,眉頭微皺。雖然破獲了陳員外一案,功勳值大增,但要解鎖這些高級信息,顯然還遠遠不夠。
“係統,‘心理側寫’技能已解鎖,請問如何使用?”他轉而詢問新解鎖的技能。
“‘心理側寫’技能已激活。宿主可在分析犯罪嫌疑人或特定目標時,通過觀察其言行舉止、書寫習慣、遺留痕跡等,結合係統大數據分析,對其心理特征、行為模式、動機進行深度剖析。”係統機械地解釋道。
高峰將信件平鋪在驗屍台上,嘗試將精神力集中在“無名”的字跡上。腦海中,係統界麵浮現,一行行數據流飛速劃過,最終彙聚成幾條模糊的分析結果。
“分析結果:書寫者具備高度的自負與掌控欲,行事縝密,邏輯清晰,對生命缺乏敬畏,可能受過特殊訓練,或擁有不為人知的背景。其情緒波動極小,幾乎無法通過常規手段進行揣測。”
高峰看著這些分析,心中一凜。這“無名”的背景,果然不簡單。一個對生命缺乏敬畏、情緒波動極小的人,無疑是極其危險的。
他想到了陳福的口供,陳少傑與江湖術士往來密切,其中有擅長用毒的“藥師”。這“藥師”會不會與“影”組織有關?還是說,“影”組織本身就擁有這樣的人才?
“京城的水,果然比我想象的要深。”高峰自嘲地笑了笑。他本以為自己隻是個破案的仵作,現在看來,他正一步步踏入一個巨大的泥潭。
他將信件小心翼翼地收好,藏入懷中。這東西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李大人和李雲昭。不是他不信任他們,而是這信件涉及的層麵太廣,牽扯太深,一旦暴露,會給他們帶來無法預料的危險。他現在還太弱小,沒有能力去保護身邊的人。
“看來,我需要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高峰握緊了拳頭。
第二天,高峰照常來到大理寺公房。他發現李大人看他的眼神,已經從最初的懷疑,變成了現在的欣賞與信任。陳員外一案的成功告破,讓高峰在大理寺的地位徹底穩固,甚至隱隱有了“大理寺第一神捕”的雛形。
“高峰啊,你來得正好。”李大人見到他,招了招手,“京兆尹府那邊又送來一個案子,說是懸而未決,請我們大理寺幫忙。”
高峰接過卷宗,掃了一眼,心中並未感到意外。現在京兆尹府遇到棘手的案子,幾乎都會推給大理寺,而大理寺又會第一時間想到他。
“死者:錢莊掌櫃,趙富貴。死因:失蹤三日後,屍體在城外亂葬崗被發現,身中數刀,麵目全非。”高峰念著卷宗上的描述,眉頭緊鎖。
這案子聽起來與“影”組織毫無關聯,但高峰的心中卻莫名的升起一絲警惕。
“屍體麵目全非,可有線索?”高峰問。
李大人歎了口氣:“京兆尹府的仵作粗略驗過,說是刀刀致命,凶手手法殘忍。但除了刀傷,其他線索極少。屍體腐爛嚴重,難以辨認身份,隻從衣著判斷是趙富貴。”
高峰合上卷宗,沉聲道:“我去看看。”
他來到驗屍房,那具被抬來的屍體被白布蓋著。掀開白布,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鼻而來。屍體確實如卷宗所說,傷痕累累,麵部尤其模糊,幾近毀容。
“係統,對死者進行全麵掃描,重點關注傷口、殘留物,以及……是否有特殊符號或標記。”高峰在心中下達指令。
係統開始工作,數據流在高峰腦海中飛速分析。他戴上手套,仔細檢查每一處刀傷,每一寸皮膚。
“傷口分析:凶手對刀具使用極為熟練,刀法乾脆利落,每一刀都避開了骨骼,直取內臟要害,顯示出專業的殺人技巧。”係統提示。
高峰的心臟猛地一跳。專業的殺人技巧?這讓他想到了“影”組織分析報告中提到的“受過特殊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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