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什麼?我沒醉!”胖子一揮手,酒水灑在了那幅書法作品上,墨跡瞬間暈開。“我看你這字,就是個笑話!”
眼看場麵就要僵住,高峰走了過去。他看了看那幅被毀的作品,又看了看胖子,突然開口:“王兄此言差矣。”
胖子一愣,轉頭看向高峰,見他麵生,便不屑道:“你是何人?敢管小爺的閒事?”
高峰微微一笑:“在下高峰,大理寺提刑司副使。今日見王兄酒後真言,頗有感觸。不過,這書法嘛,講究的不是骨頭,而是神韻。”他指了指那幅字,又指了指胖子被酒水弄濕的衣袖,“王兄這一灑,倒是灑出了幾分神韻,讓這字,多了幾分‘酒氣’。”
他這話一出,周圍頓時響起幾聲壓抑的輕笑。胖子被他一噎,想發火又覺得高峰說得似乎有那麼點道理,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
趙逸也有些詫異地看向高峰,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高峰沒理會胖子的窘態,他又看向趙逸,拱了拱手:“趙公子這手瘦金體,筆力遒勁,風骨傲然,實屬難得。在下雖不精此道,卻也略知一二。隻是……”他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意味深長,“這筆鋒之中,似乎還藏著一股……不甘寂寞的銳氣。不知高峰說得可對?”
趙逸聞言,臉色微變。他盯著高峰,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他自幼研習瘦金體,追求的正是那種清瘦傲骨,不甘平庸的意境。高峰這番話,看似褒獎,實則一語道破了他內心的真實寫照。
“高峰大人果然好眼力。”趙逸皮笑肉不笑地說,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看來大人不僅擅長驗屍斷案,對書畫一道也頗有見解。”
“過獎,過獎。”高峰擺擺手,“不過是平日裡看多了‘痕跡’,總能從蛛絲馬跡中,看出點不一樣的東西。無論是字跡,還是人。”他這話半真半假,實則暗含深意。
李雲昭站在一旁,看著高峰不動聲色地將趙逸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暗自佩服。她的父親李大人也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高峰大人,今日能在此雅集相遇,倒是緣分。”李大人笑著說,“趙公子,這位便是我大理寺新晉的提刑司副使高峰,破案如神,京城百姓都稱他‘鬼手仵作’。”
趙逸的臉色又是一變,他顯然沒想到高峰會出現在這裡,更沒想到他就是那個名聲大噪的“鬼手仵作”。他強笑著拱手:“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趙公子客氣。”高峰回禮,眼中卻閃過一絲冷光。他知道,趙逸此刻心中恐怕已是波濤洶湧。
接下來的時間,高峰沒有再與趙逸多做糾纏。他繼續在園中“閒逛”,看似欣賞風景,實則在搜尋更多線索。他注意到趙府的園林深處,有一處被竹林掩蓋的小徑,通向一處偏僻的院落。那裡似乎有某種特殊的味道,不同於花草的清香,更像是一種動物皮毛和某種藥材混合的味道。
“係統,分析前方空氣中的微量分子。”高峰默念。
“叮!證據分析功能啟動,消耗功勳值15點。分析結果正在生成中……檢測到動物皮毛殘留物,與珍稀野獸油脂成分高度吻合。同時檢測到多種草藥揮發物,其中包含數種與燕山餘孽毒藥配方中相同的稀有藥材成分。”
高峰心頭一震。皮毛作坊!珍稀野獸油脂!毒藥成分!所有線索都指向了這裡。
他不動聲色地向那條小徑靠近。李雲昭見狀,也悄悄跟了上來。
“高峰,那邊是趙府的後院,平日裡不讓人靠近的。”李雲昭低聲提醒。
“沒事。”高峰說,“我隻是好奇,趙公子這園子裡,除了詩畫,還有什麼稀奇玩意兒。”
他走近小徑,發現小徑儘頭果然是一扇緊閉的木門。門縫裡,隱約透出光亮和細微的聲響。高峰湊近門縫,用係統模擬的“微型攝像機”功能,透過縫隙向內窺探。
畫麵中,是一個寬敞的作坊。幾名工人正在處理著一張張巨大的獸皮,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皮毛味。而在作坊的一角,堆放著許多木箱,箱子裡赫然是各種罕見的藥材。更讓高峰震驚的是,他看到其中一個箱子裡,赫然放著幾支特殊的筆,筆杆上鑲嵌著一枚小小的“影”字紋路玉扳指,與趙逸手上戴的如出一轍!
這些筆,顯然是用來書寫密信的。而這些玉扳指,也絕非普通飾物。
高峰心中冷笑。趙逸啊趙逸,你藏得再深,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他收回目光,對李雲昭說:“雲昭,看來這趙府的‘墨香園’,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李雲昭看他神色凝重,也知道他有了重大發現。她沒有多問,隻是輕輕點頭:“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回去。”高峰說,“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不過,我已經知道該從哪裡入手了。”
他帶著李雲昭離開了墨香園,回程路上,高峰的腦海中已經開始勾勒出一張巨大的網。這張網,不僅要網住趙逸,更要將他背後的“影”組織一網打儘。
“趙家,是時候揭開你們的真麵目了。”高峰在心中默默地說。他知道,接下來將是一場硬仗,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要讓京城,乃至整個大周,都看到“活體解剖刀”的真正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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