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理寺,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風吹過院落,帶著一絲涼意。高峰直接去了李大人的書房,李雲昭則去準備熱水和一些清淡的吃食。
李大人仍在燈下批閱卷宗,見高峰進來,他抬了抬眉:“王府之行如何?”
高峰將王府靈堂香爐內的礦物粉末、綢緞上的蛇形刺繡,以及在假山中尋到的玉扳指一一呈上。他詳細描述了這些發現,並結合之前管家袖口暗紋與黑衣人玉扳指的線索,指出冥蛇組織已深度滲透王府,王員外之死並非單純的家族內鬥。
“這扳指,與西北郊礦脈中發現的極其相似。”高峰的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忽視的肅穆。
李大人拿起那枚磨損的玉扳指,指腹摩挲著上麵模糊的紋路,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他並非不信,而是高峰帶來的真相,遠比他預想的更加複雜和危險。冥蛇組織,一個潛藏在暗處的巨大威脅,正逐漸浮出水麵。
“所以,王員外的死,是冥蛇組織借刀殺人?”李大人輕聲問,語氣中透著一絲寒意。
高峰點頭:“很可能。他們利用王府的內鬥,除掉了王員外。至於目的,或許與王家的產業,甚至京城的局勢有關。”
書房內陷入短暫的沉寂。李大人放下扳指,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京城看似平靜的表麵下,竟隱藏著如此龐大的暗流。
“高峰,你的能力,已遠超常人。”李大人轉過身,凝視著高峰,目光中不再是最初的懷疑,而是深切的信任與某種難以言喻的期待,“王員外一案,若非你,根本無法牽扯出如此深層次的秘密。你的‘奇術’,不僅能驗屍斷案,更能洞察人心,揭露隱秘。”
他沒有直接詢問高峰能力的來源,而是選擇了接受和認可。
“陛下身邊那位魏公公,也已聽聞你的名號。”李大人繼續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提醒,“他對此事頗感興趣,特意讓內衛打聽你的情況。”
高峰心頭微動。魏公公,皇帝身邊的掌印太監,這意味著他的能力已經引起了朝廷最高層的關注。這既是機遇,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從今日起,你便是大理寺的正七品驗屍官。”李大人沉聲宣布,語氣鄭重,“你的驗屍房將獨立出來,可自行調配三名學徒協助。所有疑難雜案,若有必要,皆可交由你複核。”
這無疑是極大的提拔。從一個落魄的仵作學徒,到如今執掌一方的驗屍官,高峰隻用了短短數月。這不僅僅是職位的提升,更是權限和資源的巨大傾斜。
“多謝李大人。”高峰抱拳行禮,心中湧起一股澎湃。他不再是那個任人欺淩的底層學徒,他有了在大理寺真正施展抱負的舞台。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捕快匆匆趕來,神色焦急。
“大人,京兆尹府急報,城東富商張員外暴斃府中,死狀蹊蹺,京兆尹府初步判定為急病,但家眷卻疑有內情!”捕快稟報。
李大人與高峰對視一眼。果然,新的案件又來了。
“死狀蹊蹺?”李大人問。
“七竅流血,麵色灰白,無明顯外傷。”捕快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高峰的思緒飛快轉動。七竅流血,麵色灰白,無明顯外傷……這與之前王員外中毒的症狀何其相似?京兆尹府又一次草草結案,而這背後,是否又隱藏著冥蛇組織的影子?
“張員外?”高峰默念這個名字,腦海中迅速勾勒出京城富商的名單。張員外是京城有名的藥材商人,與不少權貴都有生意往來。
“李大人,此案,請允屬下前往勘驗。”高峰主動請纓。
李大人看向高峰,沉吟片刻,點頭道:“好。你即刻帶人去張府。京兆尹府那邊,我會打點。務必查清真相,若有阻撓,不必理會,隻管秉公辦事。”
“是。”高峰應道,心中已然有了定計。
他走出書房,李雲昭正提著食盒等在外麵。她見高峰神色嚴肅,便輕聲問:“怎麼了?”
高峰將張員外暴斃之事告知李雲昭。
李雲昭秀眉微蹙:“張員外?他平日裡為人謹慎,身體也算康健,怎會突然暴斃?”她似乎對這位富商有所了解。
“張員外與王家世代交好,兩家產業多有往來,甚至有聯姻之意。”李雲昭補充道。
高峰心頭一震。張員外與王家有交集?這絕非巧合。冥蛇組織在王府的行動,或許隻是一個開端。這京城,恐怕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暗流湧動。
“走吧,雲昭。”高峰看向她,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我們去張府。”
李雲昭沒有猶豫,她將食盒遞給高峰:“先吃點墊墊肚子,張府那邊,恐怕又是一場硬仗。”
高峰接過食盒,一口咬下點心。甜味在口腔中彌漫,卻無法衝淡他心中的沉重。他清楚,隨著他地位的提升,接觸到的案件將越來越複雜,背後的勢力也將越來越龐大。他已深陷這場京城暗戰的漩渦,而這僅僅隻是開始。冥蛇組織的觸手,正悄無聲息地伸向京城的每一個角落。他要做的,就是用他的“奇術”,將這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一一揪出。
馬車再次啟動,駛向城東。夜色深沉,寒風呼嘯。高峰知道,張府之行,絕不會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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