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閃爍間,白衣人的身影瞬間凝實。
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況,輕笑搖頭。
“這才多長時間,又遇到麻煩了?”
高峰鬆了口氣。
“前輩,東廠的人馬上就到,恐怕有兩百多人。”
“兩百人?”
白衣人挑了挑眉毛。
“魏忠賢還真看得起你們。”
遠處馬蹄聲越來越近,煙塵滾滾而來。
太子握緊劍柄,真龍之力在體內湧動。
“前輩,我們…”
“彆緊張。”
白衣人擺擺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玉笛。
“區區兩百個廢物,還不夠我熱身的。”
他將玉笛放在唇邊,輕柔地吹奏起來。
笛聲悠揚,卻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力量。
剛剛衝到山穀口的東廠番子們,忽然感到頭暈目眩。
戰馬開始不受控製地打轉,番子們紛紛從馬背上摔落。
“這是什麼妖法?”
為首的東廠千戶驚駭欲絕。
白衣人收起玉笛,淡然開口。
“攝魂曲而已,不算妖法。”
“你們這些修煉邪功的廢物,精神本就不穩,自然抵擋不住。”
兩百名東廠番子瞬間失去戰鬥力,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李雲昭看得目瞪口呆。
“前輩的功力,簡直深不可測。”
高峰卻注意到,白衣人的臉色微微發白。
顯然這一招消耗不小。
“前輩,您沒事吧?”
“無妨。”
白衣人擺擺手。
“隻是這些年遊戲人間,功力有些生疏了。”
陳副將上前拱手。
“前輩神功蓋世,在下佩服。”
“少拍馬屁。”
白衣人瞥了他一眼。
“你們現在最該考慮的,是如何回到京城活著見到皇帝。”
太子皺眉。
“前輩的意思是?”
“魏忠賢既然敢派人來殺你,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白衣人緩緩說道。
“回京的路上,恐怕還有更多埋伏。”
劉千戶在地上苦笑。
“前輩說得對。魏公公在官道沿線布置了三道防線,就算你們能打敗一兩波,也絕對逃不出第三道。”
高峰沉思片刻。
“那我們就不走官道。”
“不走官道?”
陳副將疑惑。
“那要怎麼回京?”
高峰從懷中掏出那本罪證冊子。
“有了這個,我們就掌握了主動權。”
“不如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將罪證內容傳回京城。”
太子眼前一亮。
“你是說…讓父皇先知道魏忠賢的真麵目?”
“沒錯。”
高峰點頭。
“隻要皇上看到這些罪證,魏忠賢就再也翻不起風浪。”
白衣人讚許地看了高峰一眼。
“不錯,還算有點腦子。”
“不過要傳消息回京,談何容易?”
李雲昭忽然開口。
“我有辦法。”
眾人轉頭看向她。
“我們李家在各地都有產業,其中就包括飛鴿傳書的信鴿。”
李雲昭解釋道。
“距離這裡十裡外,就有一個我們家的莊子。”
高峰雙眼一亮。
“那就這麼辦!”
白衣人點頭。
“計劃不錯,但還有個問題。”
“這些東廠番子雖然暫時失去戰鬥力,但攝魂曲的效果最多持續半個時辰。”
“到時候他們恢複過來,還是會追殺你們。”
太子冷哼。
“那就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