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的血脈被喚醒,驗屍刀上的金光陡然暴漲,不再是微弱的閃爍,而是化作一道衝天而起的金色光柱,直接刺破地底空間,與半空中血魔真身散發出的黑氣分庭抗禮。
體內,灼熱的力量如洪流般奔湧,流經四肢百骸。高峰感到每一寸筋骨都在重塑,力量感前所未有地充盈。他甚至能“看”到京城上空那團血色漩渦中,無數細密的血線正向下延伸,連接著城中每一個生靈。
那不是單純的吸力,而是一種直接抽取生命本源的邪術。百姓的生機正在迅速枯竭。
“血祭開始了!”魏公公臉色難看,手中的聖旨金光變得忽明忽暗。
“聖旨的力量正在被削弱!”他聲音急促。
血無涯的瞳孔收縮,凝視著高峰手中的驗屍刀。
“封魔之力!你竟是封魔一族!”他失聲叫出,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
“不可能!封魔一族早在數百年前就被我們血魔教剿滅殆儘!”他厲聲喝道,揮手示意黑甲士兵發起攻擊。
高峰沒有回應,他此刻的感官被無限放大。京城百萬生靈的生命流逝,化為無形的氣息,正被血色漩渦吞噬。他甚至能聽到無數微弱的哀嚎聲,那是生命被剝奪的痛苦。
這種感覺,讓他胸膛燃起無法遏製的怒火。
“去死!”幾名黑甲士兵揮舞長刀,從不同方向斬向高峰。
然而,高峰的速度快得驚人。他身形一晃,帶起一串殘影,避開所有攻擊。驗屍刀在手中輕盈旋轉,金光所到之處,黑甲士兵的刀刃上附著的邪氣瞬間消散,刀身也隨之發出哀鳴。
“這…這是什麼力量?”一名士兵驚恐萬狀。
高峰反手一刀,刀鋒劃過空氣,帶起一道金色弧光。
“噗!”一名士兵被直接擊飛,重重撞在石壁上,鎧甲破碎,口吐鮮血。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枯下去,生命力被驗屍刀上的金光吸收。
“這把刀…竟然能吞噬生命力?”李雲昭美目圓睜,看向高峰的目光裡充滿了疑問。
她手中的鎮魔劍感受到驗屍刀的力量,也開始發出歡快的嗡鳴。
“劍靈說…這是封魔一族獨有的能力…以邪製邪…斬斷血祭…”李雲昭急忙傳話。
高峰沒有停歇,他身形如鬼魅,穿梭於黑甲士兵之間。驗屍刀每一次揮舞,都帶走一名士兵的生命。那些被抽取的生命力,並沒有完全歸於高峰,而是被驗屍刀吸收,化作一道道金色的符文,纏繞在刀身之上。
這些符文散發出古老而強大的氣息,似乎正在蓄積某種更強大的力量。
血無涯見狀,臉色鐵青。
“該死的!他不是普通的封魔血脈!他能駕馭封魔玉的力量!”他怒吼一聲,手中骨笛再次吹響。
這次的笛聲更加刺耳,血色旋風變得更加狂暴,直撲高峰。
同時,地底的血魔教主也發出咆哮。
“封魔一族!你們竟敢再次阻撓本座!本座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他那半截身軀猛然從裂縫中拔高,血色觸手鋪天蓋地般從地底湧出,纏繞向高峰。
高峰感到巨大的壓力。血色旋風試圖侵蝕他的精神,血色觸手則想將他徹底撕碎。
但他體內的血脈力量源源不絕,驗屍刀上的符文也開始閃耀。
他猛然停下腳步,雙手緊握驗屍刀,刀尖直指蒼穹。
“斬!”
一聲低喝,驗屍刀上的金色符文瞬間爆發,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刃,逆著血色漩渦的方向,直衝京城上空。
光刃所過之處,那些從京城百姓身上延伸出的血線紛紛斷裂,血色漩渦也為之一滯。
京城百姓麵色蒼白的趨勢頓時減緩,許多人發出劫後餘生的喘息。
“你竟敢破壞本座的血祭!”血魔教主發出憤怒的嘶吼,他的半截身軀開始劇烈顫抖。
空中的黑色光柱也變得不穩定起來。
“好!高峰!好樣的!”魏公公大聲讚歎。
李雲昭看到高峰此舉,心中激動萬分。
“高峰!雙劍合璧!”她高聲喊道。
高峰回頭,與少女目光交彙。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驗屍刀的金光和鎮魔劍的白光,是目前唯一能夠壓製血魔的力量。
他身形一閃,來到李雲昭身邊。
“父親!”李雲昭扶起虛弱的李大人,將他交給魏公公。
“魏公公,請您照顧好我父親!”
魏公公點頭,用聖旨的金光將李大人護住。
高峰和李雲昭背靠背站立,兩人同時舉起手中的武器。
驗屍刀上的金色符文與鎮魔劍上的白色劍氣交織纏繞,形成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
金白兩色光芒流轉,生生不息。
“雙劍合璧!”兩人齊聲低喝。
太極圖案猛然擴大,化作一道巨大的金白色光罩,將整個地底空間籠罩其中。
光罩所到之處,血色邪氣被迅速淨化,血無涯的攝魂笛聲也被徹底壓製。
他手中的骨笛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最終崩裂成碎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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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可能!雙劍合璧早已失傳!”血魔教主發出驚恐的咆哮。
金白色光罩帶著強大的封印之力,向血魔教主壓去。
他那半截身軀在光罩的壓製下,開始冒出陣陣青煙,發出痛苦的嘶吼。
“可惡!本座的本體即將降臨!你們竟敢!”
他拚命掙紮,無數血色觸手轟擊光罩,卻隻是讓光罩微微顫抖。
高峰和李雲昭臉色蒼白,雙劍合璧消耗巨大,但他們仍在咬牙堅持。